顧允生狼狽不堪,他在酒店收拾了一下行裝,退了房,直接去了車站。列車是晚6點的,顧允生找了一家小店,把肚子填飽,他想著該怎么挽回曲麗娜的心,至于許盈,他感覺自己想要挽回她幾乎沒有可能。
別看許盈性子柔弱,可是她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否則也不能和他相處快兩年也沒讓他得手,顧允生有些遺憾,他后悔沒有對許盈用強,如果他再主動一點,心再夠恨一點,可能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局了,他不反思自己,反而因為沒得到許盈而感到懊惱。
眼看距離列車檢票的時間越來越近,他趕到候車室,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看到那邊幾名警察逐個旅客索要身份證,說是例行排查。
走到顧允生這里的時候,顧允生從錢包里取出身份證遞給檢查的警察,那名警察從他手中接過來,然后說道:“把你的包打開!”
顧允生有些不情不愿,前面檢查的幾個人包也打開了,他只好自己動手把隨身的包打開,警察伸手在里面摸了一下,隨后抓起他的包,那名警察隨手拉開包的內側隔層,然后嚴肅的說道:“你叫顧允生!”
“啊,是我!”顧允生感覺到有什么不妥,“這包是你的?”
“是我的,沒錯啊!”
“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允生楞住了:“警察同志,我還要趕時間,列車馬上就要來了,有什么事這里說不成嗎?”
警察看了看他,從他的包里抽出幾張外皮火辣刺眼的光盤,“這是什么?”
顧允生瞪大了眼睛,這東西根本不是他的,他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警察要他跟著走一趟,感情在他的包里發現違禁的東西,可是,這不是他的啊......
“警察同志,這是誤會啊,這不是我的!”顧允生汗都出來了,東西就在他的包里,他想反駁都反駁不了,可那根本不是他的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廢話,跟我們走吧!”
顧允生身子都癱軟了,憑他包里的這幾張光盤絕對能拘留他幾天,一但讓學校知道,他就身敗名裂了。
顧允生感覺自己陷進一個巨大的陷井,他不傻,這兩天的經歷此時一暮暮的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曲麗娜手中的那些照片哪里來的?
約他到那里吃飯的到底是誰?為什么許盈和曲麗娜會同時出現在那里?為什么他的畢運套里面會有麻椒油?為什么他的包里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這種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要搞他,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那個人分明是想搞死他啊,可他到底得罪了誰呢?
許盈沒有想到警察會到醫院找她,帶隊的警察是管理車站附近的派出所民警。
“你是許老師吧,是這樣,我們在車站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在一個叫做顧允生的人,他隨身攜帶違禁淫穢音像,被我們的工作人員當場抓獲,我們要對他進行為期十五天的拘留和例行罰款。
據他說,您是她的同學,他到豐源是來看你的,而且他在這里沒有親戚,只有你一個朋友,他這種行為要接受處罰和拘留。”
許母問道:“小盈,是你什么同學啊?”
許母并不知道許盈在大學期間處過朋友,許盈說道:“媽,沒事,就是一個普通同學,你快休息吧!”
她示意警察出去說,走到走廊,許盈才說道:“我和他是同學,他怎么可能......”許盈沒好意思說,顧允生怎么會隨身攜帶違禁光盤,這讓她對顧允生的感官又降了一個檔次,原本還有的那一點點好感也要消失了。
警察說道:“我們是在例行檢查的時候在他隨身的包里面發現的,他無力支付罰款,所以把你的地址告訴了我們,我們是通過學校找到這里來的。”
許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管還是不管?如果不管,顧允生被拘留,他很可能就毀掉了,不管怎樣,無論他做了多么讓人憎惡的事情,畢竟曾經相戀過,許盈不忍心看著他就這么滅亡,只幫你這一次,今生再無瓜葛。
她下定決心,她的心腸太軟了,“警察同志,需要多少罰款?”
“按照治安處罰條例,顧允生的家人要代他交付5002000元的罰款,鑒于他的認錯態度并不算好,我們要從重處罰,按上限處罰。”
許盈臉色臉看,她哪里來的那么多的錢,給母親治病東拼西湊,還是羅力幫忙墊付,她咬著嘴唇,終于還是決定下來:“同志,我現在手里沒有那么多的錢,你們能寬限一下嗎?我一會,至多一個小時就去你們那里交罰款,你們別難為他。”
送走兩名警察,許盈真的難倒了,善良的她又不忍不管顧允生,怒其不爭的同時,又無法做到那么絕情,顧允生正是抓住了她這點,所以才向警察說出許盈來。
萬般無奈之下,許盈終于還是撥通了羅力的電話,她不知道,為什么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到羅力,羅力總是能夠在危急的時候幫助到她,這讓許盈對他產生了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賴。
接到計盈的電話,羅力從床鋪上一高跳起來,他晚上去探望許母時候,許盈一句話都沒有主動和他說,羅力設計顧允生,讓許盈和曲麗娜撞車,許盈還有怨氣,這貨不敢太過招惹許盈,怕物極必反,在醫院呆了一會就離開了。
反正顧允生已經被抓了起來,這貨心情大好。
許盈的電話打過來,羅力興奮異常,看來在許老師心里,他還是有地位的,這貨沾沾自喜,對著鏡子好一陣照,好像這么拾掇一下就能變帥似的。
許盈約他在醫院下面的涼亭見面,羅力沖出宿舍,騎著摩托直接去了醫院,遠遠就看到許盈站在涼亭里。
夜色撩人,正是談情說愛,你儂我儂的好時候,羅力壓抑住內心深處的躁動,一臉騷包的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