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峰像是手里放了燙手的山芋,這玩意放哪都不對,揣到褲兜里,覺得不對,放到床頭,更不對,丟到地上,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戴上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老小子就臉紅得不行了。
他慌忙把顧萱平放到床上,可是顧萱剛躺下,就開始上嘔,霍海峰趕緊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剛剛扶好她,顧萱一張嘴,
“哇!”的一口,吐了霍海峰一身。
老小子一動沒敢動,等到顧萱吐完,他這才把她平放到床上,望著滿地狼藉,霍海峰欲哭無淚。
他把上衣脫掉,丟到衛生間,褲子上面也被吐臟了,沒辦法,褲子也脫了,老小子穿著三角褲頭去衛生間取了拖布,把吐了一地的污穢擦抹干凈,然后又把衣服褲子洗了,掛在衛生間。
等他回來的時候顧萱不知怎么滾到了地上,霍海峰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看著顧萱鼻翼抽動著,臉上悲戚的神情,老小子狠狠的攥起拳頭,罵道:“哪個王八蛋把她傷成這樣?”
他小心冀冀的幫顧萱把被子蓋上,蹲在地上看著她,她白皙的脖頸,紅潤的嘴唇,抖動的睫毛,無一處不美。
霍海峰癡癡的望著顧萱,老小子一直暗戀著顧萱,這么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與顧萱距離這么近,他的心砰砰的跳著,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望著近在咫尺的女神,霍海峰忍不住輕輕的用手背觸碰了一下顧萱嬌俏的臉蛋,霍海峰仿佛過電一樣,這樣細小的動作,他感覺仿佛自己褻瀆了女神一般,他收回手,把剛才觸碰到顧萱的手指放到鼻孔處,用力的吸了一下。
有種淡淡的香味,霍海峰的心砰砰亂跳了幾下,他一把掌摑在自己的臉上:“麻的,想什么呢?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亂想?”
他這一巴掌抽在臉上,原本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這一巴掌下去,把他自己打得眼淚差點沒流下來。
“疼,真他娘的疼!”
他按耐住自己旖旎的想法,強忍著站起來把房間的燈關上,然后走到床的另一邊躺下去,聽著顧萱均勻的呼吸聲,霍海峰控制著躁動的心,酒力上來,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有一個溫暖鉆到他的懷里,霍海峰下意識的抱住,沉沉的睡了下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刺眼的陽光晃在熟睡中的兩個人身上,昨晚睡覺的時候霍海峰并沒有拉上窗簾。
顧萱最先醒來,她感覺到頭痛欲裂,完全斷了片,自己做了什么,干了什么,她根本想不起來。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蜷縮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好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有什么東西抵在她的小腹之上。
顧萱猛得睜開眼睛,正看到熟睡中的霍海峰,老小子那張英俊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卻不妨礙顧萱認出來他。
顧萱只覺得血往上涌,她那張俏臉漲得通紅,一聲尖叫,她脫離霍海峰的懷抱,正在熟睡的霍海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萱憤怒的瞪著他,老小子心里一驚,頓時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顧萱已經揚起巴掌干凈利落的打在他的臉上。
“你....”顧萱憤怒的臉上通紅,眼淚在眼圈里打著轉。
霍海峰被這一巴掌打醒了。
看到顧萱的樣子,他慌亂的坐起來,“顧老師,不是的,不是你看到這樣的,我們沒有,那個...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么都沒做,昨晚你喝多了”
老小子從床上下來,想要解釋什么,可是他這一下床,一件東西從床上掉到地上,吧嗒一聲響,霍海峰下意識的望過去,顧萱也望了過去。
那只碧云套安靜的躺在地板之上,格外的顯眼。
霍海峰傻掉了,張大了嘴巴,他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這東西為什么會出現。
顧萱憤怒的望向霍海峰:“我要殺了你”
霍海峰無精打采的回到異度空間,羅力他們幾個正在吃早餐,這幾個家伙昨晚喝得太多,早上什么時候都沒起來,都在這邊的休息室里睡的。
看到霍海峰進來,幾個人抬頭望向他,轉瞬間,幾個家伙就沒有人性的大笑起來。
“我說海峰,你怎么搞的,鼻青臉腫,你這是鬧哪出,難道是”
高達用手指著霍海峰,“難道是顧老師?你小子是不用強了?”
霍海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的事情,想著顧萱離開時仿佛要吃人的表情,這貨心里五味雜陳,他可是做了好事,要不是他,顧萱昨晚很可能就被那幾個小青年給禍害了,可到好,他啥也沒干,反到惹了一身騷。
羅力看著這家伙忍不住咯咯笑道:“怎么著,壞事沒干成,挨揍了?”
霍海峰沒好氣的道:“你們一幫損友,能不能想點好事?”
羅力笑瞇瞇的道:“我靠,便宜都讓你占了,還埋怨我們,快給我們講講昨晚你和顧老師不得不說的故事。”
就算是小梁子這清純的孩子也豎起了耳朵,霍海峰一直把顧萱當成女神,寢室里誰不知道。
昨晚顧萱喝了那么多,他們幾個最佳損友排檔把顧萱丟給霍海峰,這老小子又徹夜未歸,這里面發生了多少精彩刺激的故事?
所以,幾個人全都期待的望著霍海峰。
霍海峰紅著臉道:“你們都看我干什么?我是那樣的人嗎?”
羅力他們幾個同時用力的點著頭。
霍海峰惱怒的道:“你們思想能不能健康點?”
羅力笑呵呵的道:“便宜都是你占的,讓我們思想健康,小子,想得美,趕緊滴,挑精彩的地方說。”
霍海峰道:“說個屁呀,我我我我什么都沒干!”
幾個家伙同時堅起中指。
顧萱是過來人,霍海峰究竟對她做沒做什么她能感覺得到,回到單身寢室后,她第一時間檢查了自己的身子,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她并沒有遭受侵犯,也就是說,昨晚霍海峰
可是她昨晚怎么會和霍海峰在一起,她完全沒有記憶了。
她之所以喝了那么多的酒,是因為她的一個大學同學給她打來電話,告訴她,段宏男回國了,她在深市見過段宏男。
可是那個男人,竟然沒有來找她,就算要結束這段感情,難道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嗎?四年的感情在哪里?
顧萱是個重感情的人,她內心痛苦到極點,昨晚,在得知那個消息后,她痛苦的不能自抑,所以才會獨自一人喝了那么多的酒,現在想來是多么的不值。
一段感情的結束,終于劃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