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身份高貴之人,此刻雖然滿腹疑惑,卻也沒有著急下去一問究竟的意思,繼續等待起來。
龍武興之后,又有幾人相繼出來,都是六大家族的弟子,兩人似乎對于這些人中沒有戰皇境武者,絲毫不意外,繼續等待起來。
再過片刻,漩渦中人影一閃,接著,一名光頭青年從中跌落而出。
這青年剛一出來,幾乎連滾帶爬,不停向后方張望,神色隱顯恐懼之意。
“釋興亮?”
趙盟主之前還神色平靜,此刻看到光頭青年這般狼狽的樣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釋興亮實力極強,幾乎已經快要進入戰皇境了,怎么現在搞的這么狼狽?
這秘境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趙盟主此刻,真的被氣到快要發瘋了。
事情似乎和他預想的一點也不同,尤其是釋興亮的表情,好像被什么東西嚇尿了一樣,雖然離開了秘境,卻依舊難掩恐懼之色。
不及多想下,趙盟主也顧不了那么多,單手一抓,一股無形之力涌動開來。
下一刻,原本還喘著粗氣,一臉心有余悸之色的釋興亮,驚呼一聲,整個人凌空飛起,很快消失在高空的霧氣之中。
此刻,離開秘境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都是六大家族的弟子,至于武大的學生,并未有人從漩渦中出來。
“怎么回事?你和龍武興,怎么都沒有進入戰皇境?而且你還被打成……這副鳥樣子了?”
將釋興亮抓上來,感應著對方體內的傷勢,趙盟主強壓住內心的怒火,開口問道。
“你放開我,放開我,別打了,東西都給你,都給你,別殺我呀,我是釋家的天才,你殺了我,我家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高空中,釋興亮愣了片刻,隨即面色劇變,口中不斷發出凄厲的慘叫。
此刻的他,因為被找盟主抓著,并不能后退,在空中手舞足蹈,慘叫聲簡直比殺豬還難聽。
趙盟主臉色漆黑無比。
特莫的怎么回事?
堂堂一個高級戰將境巔峰,馬上就要踏入戰皇境的武者,還是六大家族的天驕,怎么會這么蠢。
看不見老子是誰嗎?
老子要殺你,還用等現在?
趙盟主心累的厲害,尤其是聽到釋興亮這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更加心煩意亂,不及多想,一巴掌摔到了對方的臉上。
一聲脆響,慘叫聲戛然而止,釋興亮一側臉龐,瞬間腫成了豬頭狀。
“給老子閉嘴,再叫我就把你扔下去,快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趙盟主怒氣沖沖,眼含煞氣。
釋興亮一愣,這才慢慢反應過來,摸了摸臉龐,隨即聲音帶著哭腔開口道:“趙盟主,有妖怪,秘境之中有妖怪呀。”
“混賬東西,給我閉嘴。”
這一刻,不光趙盟主臉黑,寸頭中年人也是一臉的怒容。
特莫的,你還能再丟人點嗎?
老子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作為六大家族的天驕,你能不能別像個沒斷奶的娃一樣,哭哭啼啼的。
“真的有要妖怪,你們要相信我呀,大老黑,身高十五米,他…………
啊…………”
趙盟主拍了拍手,看著慘叫著落到下方的釋興亮,這才長出一口氣。
這個世界總算清凈了呀。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釋興亮說的并非胡話,難道真是秘境之中發生了什么變故不成?”
寸頭中年人此刻也是頭大如牛,揉了揉額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知道,這秘境關閉已有百年之久,按理來說,不應該會發生什么異常呀。
要說異常,除了禁地中央那一株鬼藤之外,就是一些煞氣幻化的妖獸。
以他們的修為,這些妖獸,絕對不可能造成任何困擾,究竟發生了什么?”
趙盟主此刻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
特莫的到底怎么回事?
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出來說幾句話嗎?
想著這些的時候,趙盟主再次掃了一眼漩渦。
正在此時,一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短發少女,從漩渦中飛出,很快落地。
武者沒有進入戰皇境,不能御空飛行,不過,這漩渦離地面并不是很高,即便從中跳出,落到地上,也沒有任何問題。
“江楠?江家那名女子,她怎么?”
趙盟主微微蹙眉,此刻卻是愈加疑惑。
這次秘境之行,江楠參與,他們自然也知道。
實際上,江楠和那些武大學員一樣,都是一個獻祭品一般的存在。
進入秘境之前,趙盟主就做了安排,有人接受江楠的傳承,從而為江家造就一個戰皇境的武者。
可眼下看來,一切有違初衷呀。
“江家這丫頭怎么會變得這么強?她進入秘境之前,才不過一名中級戰將境的武者,現在都達到高級戰將境巔峰了,不對,應該是半步皇者了。
而且,她體內還封存了不少傳承之力。”
寸頭中年人感應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喃喃自語道。
兩人現在真是滿腹疑惑,偏偏沒有一個正常人站出來給他們說明一切。
“要不要將江家這丫頭抓過來問問?”
趙盟主盯著江楠看了半天,才開口問道。
寸頭中年人微微蹙眉,半晌過后,才搖了搖頭,開口道:“算了,當年江楠的父親,雖然被逐出家族,不過,他當年天賦超群,還是有一群老家伙維護江楠的。
如果在秘境之中出了意外也就算了,現在動手,江家肯定有人會維護她的。”
寸頭中年人說著,忽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虛空,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趙盟主似有感應般,同樣看了一眼,隨即低聲道:“風老怪?”
聞言,寸頭中年人也是點了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此事過后,雖然武大這些學生性命無甚大礙,不過,武道路卻暫時終結了。
這其中,那些沒家世的,暫時不用管了,和武大那些戰皇境導師有關系的,給予治療。
唉,時也,命也。”
兩人說了幾句,相繼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轉而盯著漩渦,靜靜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