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國之富甲天下  880 務實

類別: 歷史 | 外國歷史 | 重生美國之富甲天下 | 鲇魚頭   作者:鲇魚頭  書名:重生美國之富甲天下  更新時間:2019-02-25
 
其實不管是在那個國家,除非是個別天才,想要出人頭地,大部分時候都是要論資排輩的。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之所以是“大部分時候”,是因為在某些特殊時刻,這個論資排輩的過程會變得非常簡單,這就是所謂的“時勢造英雄”。

很明顯的一個事實,美國立國已經超過了一百年,現在階級已經開始固化,哪怕陸軍軍事學院的畢業生,想要在軍中嶄露頭角也不容易,但是在清國不一樣,如果嚴順回清國造反,那么清國就處于改朝換代時期,這時候秩序不會起主要作用,新的利益集團會取代既得利益集團,今天的一個大頭兵,說不定就是明天的將軍,這就是所謂的“從龍之功”,早一天加入,就會早一天得利,如果不是李牧在美國枝繁葉茂,那么李牧都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李牧對另一個時空中的“島鏈”印象深刻,所以在李牧的設想中,不管是琉球還是呂宋,甚至是日本,都應該在華人的視力范圍內,也就是說,所謂的“第一島鏈”,應該是華人對抗西方社會的第一道防線,而不是西方社會用來封鎖華人的工具。

這個設想看上去很難實現,實際上不一定,琉球在白起和潘廷珍的控制下,呂宋在林向海的控制下,日本的德川立言只是李牧控制日本的工具,李牧已經打下了堅定地基礎,未來,就看清國的有識之士能不能把這些因素整合到一起。

或者說,就看嚴順在這個基礎上,能做出什么樣的成就。

當然了,要給嚴順創造更好的便利條件,還需要華盛頓的配合,李牧為此到華盛頓找阿瑟,希望能得到太平洋艦隊的支持。

阿瑟最近正在為《詹姆斯·布萊恩法案》和國會進行角力。

很有意思的一個現象,當阿瑟向國會提交《詹姆斯·布萊恩法案》之后,贊成通過的大部分都是共和黨人,而反對通過的,卻大部分都是民主黨人。

這不難理解,從亞伯拉罕·林肯開始,共和黨已經連續執政二十年,二十年來,共和黨在聯邦各級政府中一直占據著絕對優勢,民主黨的勢力卻被一再壓縮,共和黨作為既得利益者,控制著聯邦政府的方方面面,以前共和黨人反對文官制度,一部分原因是大部分共和黨人對于局勢并沒有清醒的認識,還認為共和黨可以一直壓制民主黨,所以對文官制度不以為然,另一方面當然也和海斯的操之過急有關,如果海斯上任時沒有那么急迫的因為拉攏盟友向民主黨過多讓步,那么共和黨也不可能一味拆臺。

現在情況不一樣,二十年來,國民對于共和黨的厭倦在加深,民主黨不僅在南方州卷土重來,好幾個原本共和黨的票倉也出現動搖,大部分共和黨人開始認識到,如果共和黨不主動求變,那么遲早有一天,共和黨會喪失通過南北戰爭爭取的民心,將總統位置拱手相讓。

這種情況下,努力求變就成了大多數共和黨人的共識,而很明顯《詹姆斯·布萊恩法案》是個突破口,人人都知道政黨分肥制遲早要結束,最起碼要表面上結束,既然這樣,共和黨為什么不用主動結束政黨分肥制,來爭取選民更多的好感呢?

同樣的道理,民主黨希望結束政黨分肥制,但是希望能在民主黨手中結束政黨分肥制,所以阿瑟主動提出《詹姆斯·布萊恩法案》,符合美國的利益,但是并不符合民主黨的利益,所以更多的民主黨人反對《詹姆斯·布萊恩法案》。

是的,這就是民主,別說什么利國利民,兩黨執政最大的弊端是政策沒有延續性,只看重短期利益,不會注重長遠,因為誰都不知道,誰能贏得下一個任期,那么考慮長遠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選民不會理智分析,他們也只看重眼前利益,誰在任期內能給他們帶來更多好處,他們就把選票投給誰,至于政策——

抱歉,二十一世紀,還有很多美國人認為地球不是平的,因為如果地球是平的,那么貓就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推下去。

這個結論是正確的,但是論據——

好吧,只能說美國人真可愛。

二十一世紀的美國人都這樣,就別指望十九世紀的美國人有多么理智了,美國是個狗都能當選市長的國家,這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雖然有點荒謬,但是也能客觀反映出,民眾對于領導的態度。

對于美國來說,阿瑟提出《詹姆斯·布萊恩法案》絕對是件好事,所以《詹姆斯·布萊恩法案》在參議院第一次表決就獲得通過,但是在眾議院,《詹姆斯·布萊恩法案》卻遭遇阻力,接連兩次表決,《詹姆斯·布萊恩法案》都沒有獲得通過,所以阿瑟見到李牧之后,馬上就向李牧提出了這個問題。

“通不過我也沒辦法,我不是參議員,也不是眾議員,我已經盡可能的在幫你了,你應該去和民主黨籍的議員們吃飯,而不是讓我幫你想辦法。”李牧才不會自找麻煩,四年后李牧還不知道要支持誰呢,所以這時候李牧最好的選擇是隔岸觀火。

就目前所知,格羅弗·克利夫蘭和本杰明·哈里森都有可能參加下一任總統大選,李牧和他們倆的關系都不錯,支持誰都沒關系,不管是誰上臺,都會給李牧最大程度的支持,所以李牧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到時候再說吧,萬一本杰明·哈里森不參選呢?

那李牧就沒什么好糾結的了。

“我才不會和那些民主黨籍的議員們吃飯,就算請他們吃飯,他們也不會支持我的提案,其實通不過也沒關系,我能提出這個議案,就表示我沒有尸位素餐,這就夠了——呃,你剛才說什么?你要回清國嗎?”阿瑟根本沒有聽清李牧剛才說什么,見到李牧實在是太高興了,雖然是工作時間,阿瑟還是忍不住喝了一杯。

李牧和阿瑟并沒有在總統宮見面,而是在落櫻湖畔李牧的家里,李牧不想去總統宮,每次去李牧都感覺很壓抑,落櫻湖更好,至少這里是李牧的地盤,李牧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不,我不回,是里奧,里奧代表遠東公司去清國,如果清國不能滿足遠東公司的要求,那么里奧或許會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或許到時候會需要太平洋艦隊的配合。”李牧把嚴順的個人行為隱藏在遠東公司的集體決策內,這樣誰都沒理由反對。

遠東公司不是李牧一個人的公司,洛克菲勒、j·p·摩根、亨利·杜邦,甚至阿瑟都是遠東公司的股東,李牧和洛克菲勒只是遠東公司的執行董事,讓嚴順以遠東公司的名義去清國,那么就成了遠東公司開發清國市場的行為,這樣一來,無論嚴順做什么,都可以讓人接受。

別小看企業的作用,現在還是十九世紀,企業行為很多時候都是政府行為,鴉片戰爭就是東印度公司一手推動的,所以如果嚴順開發清國市場的行動受挫,那么不管嚴順到時候做什么,都很符合企業一貫的作風。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遠東公司在呂宋不是做的很好嗎?”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阿瑟的反應有點慢,但是在注意到李牧無奈的表情后,阿瑟馬上就反應過來“好吧,好吧,為了給所有的股東爭取更多的分紅,遠東公司應該不斷開拓業務——你們這幫人真是,從來就不肯消停一點。”

阿瑟說的很對,很多時候,政客的行動力和商人相比簡直就太滯后了,什么人對于擴張最熱衷?不是政客,也不是軍人,而是商人,對于擴張,政客要承擔風險,軍人要承擔傷亡,商人付出的只是成本,一點點錢而已,但是如果成功,就可以獲得十倍百倍的利潤,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意了。

“消停?怎么消停?繼續深挖美國市場,或者開發歐洲市場?不不不,美國市場要深挖,歐洲市場也要開發,但是遠東市場才是未來最大的利潤增長點,和美國、歐洲相比,清國就是全世界最后一片肥沃的處女地,英國人和法國人靠鴉片打開了清國國門,但是并沒有打開清國市場,我們獲得的好處也僅僅只是可以在清國自由經商而已,這里的‘自由’還是要加引號的,如果可以徹底開發清國市場,你有沒有想過對美利堅來說意味著什么?”李牧開始秉承財帛動人心,阿瑟雖然是政客,但是阿瑟也同樣是商人,李牧相信阿瑟能聽懂。

阿瑟確實是聽懂了,和開發歐洲市場相比,很明顯是開發清國市場更簡單,至于深挖美國國內市場,這一點不用急,反正肉爛了都在鍋里,尤利西斯·格蘭特在任期間制定的那些政策還在發揮作用,歐洲企業進入美國都要受到極大限制,這些規定并不符合“自由貿易”的精神,但是誰在乎呢,和國家利益相比,精神!

呵呵。

李牧的態度很簡單,當初英國人和法國人通過鴉片戰爭迫使清國打開了國門,現在美國也能故技重施,如果遠東公司在清國的開拓行為一帆風順就算了,如果不行,那么遠東公司就需要太平洋艦隊的支持,哪怕通過戰爭手段迫使清國屈服,那也是值得的。

在原本的歷史上,列強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八國聯軍侵華戰爭的爆發,義和拳只是個導火索,即便沒有義和拳,也會有其他導火索,落后就要挨打,施暴者很多時候最根本的底氣在于,打你是因為打得過你,至于那些理由,僅僅只是理由而已,就和那個不知道應不應該戴帽子的小白兔一樣。

阿瑟沒有想到的是,李牧確實是想發動戰爭,但是發動戰爭的目的并不是打開清國市場,或者說并不僅僅是為了打開清國市場,李牧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推翻清政府,這其實和美國的利益也不沖突,推翻清政府之后,難道建立的政權就會封閉國門嗎?

肯定不會。

“里姆,事情沒那么簡單,你也知道英國人和法國人對清國市場垂涎已久,英國人和法國人不會坐視我們在清國為所欲為,清國和琉球、呂宋不一樣,這個市場太大了,我們美國吃不下。”阿瑟對于時局的判斷還是很清醒的,李牧都知道清國是全世界最后一塊肥肉,英國和法國當然也知道,所以這些年來清政府才能維持統治,慈禧太后要不是寧與友邦不與家奴,清政府恐怕早就被那些蠢蠢欲動的地方督撫取代了。

“切斯特,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美利堅應該發出自己的聲音,現在世界各國都在清國角力,我們都知道清國有無數的利益,誰都想獨占,即便不能獨占,也不能被其他人拿走,所以我們能不能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案?比如說門戶開放。”李牧向阿瑟提出了一個建議,這個建議或許提出的早了點,但是肯定可以轉移英國人和法國人的注意力。

嗯,原本應該還有俄羅斯人的,但是俄羅斯人現在元氣大傷,沒有精力考慮清國的問題,隨著海參崴州的成立,俄羅斯人也要開始考慮西伯利亞的安全,和清國相比,西伯利亞才是俄羅斯的核心利益。

在另一個時空中,門戶開放政策是美國在1899年提出的一項政策,這項政策的核心是美國在承認列強在華“勢力范圍”和已經獲得的特權前提下,要求利益均沾,對任何條約、口岸或任何既得利益不加干涉,各國在各自的“勢力范圍”內,對他國船只、貨物運費等不得征收高于本國的費用。

這其實就是個分贓協議,根本沒有考慮到清國的反應,實際上西方列強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清國的利益,這一點西方人一直都很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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