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群瓜皮在興奮地討論著滑雪的問題,趙恩典是問了一句:“你們會滑雪嗎?”
SKT的眾人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看不起游戲宅?我們怎么可能沒滑過雪——
小花生:“我去過好幾次的。”
Huni:“我在fnatic打比賽時,還去過雙阿爾卑斯山滑雪場呢。”
這個“雙阿爾卑斯山滑雪場”絕對算是滑雪場的高富帥。正如其名,是由蒙德朗和韋諾斯克兩座阿爾卑斯山組成,擁有歐洲最大的可滑雪冰川區域,是法國第二悠久的滑雪圣地。
是歐洲top10的明星滑雪場。2015年被評為“全歐洲最好滑雪場”,2016年被提名為“全世界最好滑雪場之一”,2018年被評為“全世界春季最好滑雪場”。好吧,這世界的時間軸目前還沒有進展到第二零一八年。
這滑雪場足有近五十條上山的索道,有的索道甚至足足要乘坐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更有甚者,是土豪到利用直升機去抵達滑雪場的盡頭。
趙恩典是沒去過,也沒打算去,因為自己那三腳貓水平犯不上去阿爾卑斯山得瑟。趙恩典沒想到,魂i居然還是個滑雪大手,所以立刻是與他攀談道:“失敬失敬,大佬是第幾等級啊。”
Huni瞪大眼睛:“啊?”
一看魂i連滑雪的等級都不清楚,趙恩典便知道這也是個弱子了。
滑雪的等級分為四階段共九個等級,聽著跟玄幻小說里的等級劃分似的。五級開始算是越過了普通人的階段,可以玩一些花式動作。六級之后,就算是進入了比較專業的層次,可以輕松在滑雪場撩妹的那種。
趙恩典目前就屬于五級與六級之間的那個段位,算是普通人中的帶高手了。
七級是絕對專業級的水準,象征著進入了高階滑雪者的領域,絕大多數滑雪愛好者都是卡在了這里。八級屬于普通人眼中的滑雪大神,而最后九級則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同時也是最頂尖的第四階段。
Bang:“我經常去滑雪呢,連高級學道都可以滑。快七十度的坡,一口氣沖下去,非常刺激。”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那一往無前的氣勢,bang選手臉上是不由地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趙恩典大致明白了:自己的這群隊友們果然是一群level1和level2的萌新。就屬于那種在初級雪道里、和一群妹子大叫、大笑、摔倒在地求抱抱的存在。
像bang這種什么都不會就跑去高級學道作死的,都是屬于沒出過事的傻大膽。不過,當bang選手在高級雪道摔倒、揚起漫天積雪的時候,他就可以提前一步地化身為推推棒代言人了
Kkoma教練難得見到自己這群網癮隊員們能有一些靠譜的追求,所以是立刻敲定了“滑雪”的活動提議。
趙恩典:“那我今晚上回趟家拿裝備,明天早上來基地集合。”
燒烤攤的瓜皮們紛紛震驚:“你還有滑雪裝備,這么專業的嗎?”
趙恩典一臉的“高手寂寞”,“誒,等明天給你們秀一手就完事了。”
李相赫忽然問:“可以帶朋友或者家屬嗎?”
Kkoma:“喔...當然可以啊,一個人可以帶一個,正好看看你們是不是偷偷處了女朋友。”
趙恩典這邊正琢磨著李哥準備帶誰去,卻發現李哥居然在此刻看向了自己,就好像是在提醒著自己什么
與隊友們暫時道別后,趙恩典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趙恩典父母所在的那個家。
趙恩典的家庭環境是極好的。若不然,趙恩典也不可能有“不學習、到處浪”的機會。自己的老姐恩靜也不會放棄了lck主持人這一撈金的職業、返回學校去進修學業,更無法在首爾市區購買價格不菲的公寓住宅。
趙恩典的父親是一位大學教師,早就評到了正教授的榮譽。因為趙恩典的爺爺奶奶都曾是那所大學中職員金字塔的塔尖兒級別。其實就算趙恩典學習很不好,都可以隨便分配到那所大學最好的系里。
話說老師家的孩子大多在學業上都處于兩種極端:要么是頂尖學霸,要么就是早早地失去了對于學習的興趣。
而趙恩典的母親則是一位跆拳道黑帶五段的大師,她所在道館的館主,正是趙恩典的姥爺,算得上是武術世家。
不過趙恩典其實對于跆拳道挺不感冒的:因為在他穿越前世界中,他念小學時班級里就有一位學生從一年級開始學習跆拳道,然后他被趙恩典從一年級欺負到了六年級,每次動手,趙恩典都能輕松吊打他,把他打哭
但是趙恩典的母親絕對是位高手。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被老姐恩靜欺負得夠嗆——很明顯,老姐恩靜繼承了自己母親的暴力因子。而趙恩典,則是繼承了文化人父親的溫(bu)文(藥)爾(13)雅(lian)。
用鑰匙打開門,趙恩典踏進了這個對自己而言“既無比熟悉又異常陌生”的家中。
趙恩典的老媽正敷著面膜、坐在沙發里看電視劇,絲毫看不出是一位跆拳道大師級別的高手。
“回來了?過來讓媽看看。”
趙恩典已經用電話和自己的母親說了“自己要回家拿滑雪裝備”的事情。
趙恩典換上拖鞋、走進寬敞的大客廳內、坐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
“你這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阿,有些黯淡,等著,媽給你拿個面膜去。”
幾分鐘后,趙恩典頂著一副面膜,和自己的母親一同窩在沙發里看起了綜藝節目,生活節奏活像是時髦的中老年婦女。
“你那比賽我也看不懂,不過解說一直都在說你多么多么厲害,觀眾們也一直在為你吶喊。我兒子真棒。”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趙恩典的老媽笑得很開心:“不過你最好少熬夜啊,生活節奏規律一些,你想當職業選手,我同意了,那么你就也得同意我的要求,把自己身體給保養好。”
“嗯嗯。”
“你姐恩靜她有沒有處男朋友啊?跟媽說說,你在她那住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趙恩典老媽那雙藏在面膜空隙間的眼睛里,正放射著興奮的神采。
趙恩典從沙發里端正地直起身體,“終是魔王夢了蝶,你是恩靜亦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