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斌處于禮貌,臉上帶著笑意,開口說道,“好久不見啊,季末!哦不,應該是季總。”
他和季末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是叫的太親密,別人只會以為他想要和季末攀關系。
季末沒有理會還有胡宇斌,而是看向他旁邊的時陽,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復雜。
“你怎么會在這路?”
“遇見好久不見的老同學,所以出來吃一頓飯。”時陽從容不定的說道,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
她自己也非常的驚訝,原來,自己在他面前還可以做到如此鎮定。
溫潤時光里,變的不僅是他,自己也在跟著在變。
“是呀,再怎么說我們曾經還是前后桌的關系,街上偶遇也是要打招呼的不是嗎?”
胡宇斌看見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尤其是看見時陽對季末如斯冷漠,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快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幸災樂禍,也許是在高興時陽的目光終于不用落在季末身上,也或許他是想看看,季末此刻吃癟的表情。
總是,他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想要看季末的笑話。
不是他落井下石,人之心,只是單純的覺得曾經的時陽是有多可憐,她都已經那樣了,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應該知足了吧。
或許,時陽的放棄,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抉擇。
“那個,我們就在這里用餐,你要一起嗎?”
胡宇斌看著季末,他知道,若是季末但凡真的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時陽的話,他絕對不會這么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時陽離他而去
他非常的了解季末,他這個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而且還非常的霸道。
季末眸光落在時陽身上,不知道想到什么,臉上也露出了一個讓人不能理解的笑意,說道,“好啊,今天這一頓我請。”
他話剛落,時陽臉色瞬間陰暗,看著他,“季總不忙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季總應該是約了客戶的吧。”
像季末這種大忙人,若是無事,他肯定不會花時間在這種地方消費。
“看來你還真的是了解我,不過很遺憾,對方失約了,而我也正好餓著肚子。”
“呵呵,那個,今天這一頓是我答應要請時陽的,咱都知道季總是有錢人,可也不能如此搶著請客啊,這樣讓我在佳人面前如此抬頭,季總,你說是嗎?”
“宇,他想請就請吧,有人給你買單還不好?”時陽實在是不想再做無所謂的推辭或者是爭辯。
因為她非常的了解季末,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的改變。
就像當初將自己送入那無間煉獄一般,果斷,迅速,不給人留一絲余地。
飯桌上,時陽一直與胡宇斌說著笑,而旁邊的季末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有說有笑。
尤其是時陽那笑魘如花的面容,在他看來尤其刺眼,看著他們之間的相處,季末清楚的知道,自己嫉妒了,沒錯,他就是把嫉妒了。
曾幾何時,時陽的眼光一直都是圍在自己身上打轉的,可是現在,她變了,她的目光不再關注在自己身上,可這些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曾經美好一切,都是自己葬送的,怨不得別人。
“時陽,你就不考慮換一份工作嗎?”胡宇斌狐疑的看著時陽,在酒吧唱歌這件事很不安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段,什么樣的人都有,分分鐘都處于危險中。
時陽放下手中的酒杯,“沒考慮過,現在挺好的。”至少現在挺好的。
“可是酒吧真的不適合你,像今天這種事,以后還會發生。”
那個林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一次是徹底的惹到他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吧,我相信離。”時陽淡淡一笑,那個憂郁男子,無形之中讓她有一絲的安全感。
有些人就是這樣,就是不能濡以沫,也能信之任之。
“今天發生了什么”季末聽見兩人之間的對話,疑惑的看著時陽,今天到底是出現了什么事?
時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自己,“沒什么事。”若是以前,她只要一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找的都是他,可是閑雜,她已經學會獨自面對,有些事情,慘可得現實告訴她,想要學會獨立,就要先學會不再依賴他人。
她現在不想告訴季末,估計是自尊心作祟的原因吧。
“她今天差一點被幾個混混欺負,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季末人,季末,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這樣糟蹋別人的青春,你不覺得心存愧疚感嗎?”胡宇斌見時陽不說,可他卻偏要說出來,他就偏要讓季末知道這件事,讓他意識到時陽的遭遇也有他的一份。
若不是因為他,時陽也不會遇到這些事情。
在這場青春盛宴上,誰先轉身了,就代表著誰先輸了。
季末聽見胡宇斌的話,臉色暑假難看起來,視線落在時陽身上,看著他低著的頭,便知道確實有這件事。
“時陽,你---”有沒有什么?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想到這里,季末都覺得很可笑,沒想到他季末如今竟然變成了膽如鼠的人。
不,只是在她面前膽如鼠,他不敢去正視她的眼眸。
時陽見季末的目光看自己很復雜,她知道,今天的這一頓飯是吃不下去了,看向旁邊的胡宇斌,說道“那個,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咱們再約。”
一邊說著一年內開始拿包就要起身,這看在季末眼里相當的不舒服,他也跟著起身,“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時陽想都沒想的就拒絕。
時陽的拒絕,在季末的意料之中,他沒有理會時陽,依舊跟著他,胡宇斌看著走出去的兩人,眼眸之中帶著似有若無的幸災樂禍,季末,我看你這次該如何收場。
時陽走在前面,季末就這樣靜靜地跟在后面,無論時陽怎么拒絕,他依舊裝作未曾聽見,知道走到“憶安”門口,時陽這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季末,不耐煩的說道;“我已經到了,你還跟著我干嘛。”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很簡單,但是討厭一個人更簡單。
季末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時陽也是同樣如此,良久,季末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開口,“時陽,我們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
他們之間在三年前就已經談的很清楚了,現在還需要談什么。
最后,時陽拗不過季末,被他強硬的拉著去了季末在帝景藍灣的公虞里。
走進公寓,季末將手中的鑰匙遞給時陽,“這公寓是我以你的名義買的,這是鑰匙,哦你看看里面的裝修或者是還差什么,你都可以隨時打電話給約翰,他會幫你添置。”
時陽聽著他說話,也是哦,因為這座公寓的事情,當初約翰還找自己談過話,不過,她拒絕了,既然拒絕了,那么現在也拒絕,她并不喜歡虧欠別人,尤其這個還是季末。
季末見她久久不接鑰匙,他也不覺得尷尬,直接將鑰匙放在不遠處的櫥柜上,說道:“鑰匙只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你平時直接用密碼就行,密碼是你的生日,到時候你可以隨便改。”
時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聽著他說話,這若是在以前,她也許還會感動得一塌糊涂,但現在她沒有感到,反而覺得非常的諷刺。
“季末,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這個公寓你為什么要送給我?”
“送你一定需要理由嗎?你去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難道你想一輩子都住在那個狹還的酒店?”
“酒店怎么了?”時陽看著他,因為他的話,讓她感到有些不高興。
當初她和阿南剛剛出來,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不做,很巧的是有一家酒店可以出租,就相當于月租房一樣,每個月就只需要交兩千塊欠你就可以住的舒舒服服的,這對于當時的她和阿南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在她看來,住在酒店里比住在高檔豪華的別墅讓她舒心自在。
“我的意思說九點總歸不是常住的地方,而且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安全。”
“可是住在這里,我更加的不安全,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這世界上還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誰知道我住進來,哪一天再發生一點什么,也說不一定。”
她不知道季末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現在的她,再也不是三年前的時陽,人啊,只要上一次當就已經學乖了,怎么可能還會上第二次當。
季末怎么可能只是單純的送一套公寓給她,季末是什么樣的人,她想,在三年前,她就已經知道了。
“時陽你就一定要這么認為嗎?”
季末臉色有些那看,他就那么不值得可信嗎?
“誰知道呢?”
時陽云淡風輕的看著季末,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意。
曾經的時陽是非常愛笑的,但是現在的她,臉上總是帶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這讓季末心里有些不舒服,別人也就算了,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