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是她自己,并不是別人,可是,這種恨,已經隨著時間的消逝逐漸變淡,既然是自己任性所為,她現在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代價!
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時陽想通了之后,表情也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只是那張臉還蒼白的要命,讓人看起來有些心疼!
“季末,我不會恨你,當然了,也希望你別在糾纏我,我想,當初我的招惹,我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家破人亡的代價,我已經付出了,當初我若是知道靠近你,糾纏你的代價便是家破人亡,那我時陽寧愿從來不認識你季末,我們之間也就不會有交集。”
“而且,當初你讓我和季初分手,或許當時我也有堅持,我一開始以為,或許季初和你是不一樣的,我給他和我一個機會,可是,后來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還錯的很離譜,我想,我時陽這一生,恐怕再也不敢和季家的任何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和季初分手之后,我想了很多,時陽的一生已經所剩無幾,擁有的也就只有這一張臉蛋而已,不過,我想,我憑著這張臉,還會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可是,我發現,這世界還真的是容不下我呢?”
“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時陽已經不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眾星捧月,阿諛奉承的千金姐,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她現在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結婚生子,相夫教子,這或許是她最后的愿望吧。”
時陽敘述的很清楚,她不想再跟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時陽,你變了!”聽了時陽的話,季末整個人都怔住了,聲音沙啞,結婚生子?相夫教子?
曾經的時陽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過,這個世界上,女人不輸男人,女人沒了男人也照樣活的很好,所以她每天都生活的自由自在,更是自我為中心,所有人在她眼中都很不屑。
而如今呢?
呵呵!
時陽釋然般的笑起來,走到床欠你,看著一座座巍峨的高樓大廈,看著遠方的車水馬龍,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是啊,的確是變了,曾經的時陽,多么的驕傲自負,她心中有一個很大的夢想,那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才能和她的阿末哥哥在一起。”
季末聞言,心口一陣收縮!揪心般的疼痛。
時陽再次開口:“可現在的時陽,人生渺茫,未來迷茫,若不是為了她的阿南,或許,她就在那場自殺中跟隨自己的父母而去了吧。”
阿南!
時陽心里輕聲的呢喃這個名字,她的阿南,他就是自己的良藥,能夠緩解傷口的良藥,當初若不是因為有阿南,或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時陽了。
季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尤其是在聽見她坦然你的話語,心跳慢了半拍。
自殺?
難道是那次?
有一次,他聽說時陽在里面一直反抗著,絕食,自虐,甚至還聽說了自殺,不過,當初他一直以為那是她在耍大姐脾氣,卻沒有想到她真的自殺。
時陽轉身,看著他,“季末,時家已經不復存在,我不管你和我父親之間有什么恩怨,如今我父親也不在了,你們的恩怨也已經結束了,你我之間再糾纏下去,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不是嗎?”
“你就是這么認為的?”季末沙啞的生意,眼眸中閃過一絲痛,她就是那么認為的嗎?
“難道不是?”時陽疑惑:“我知道,當初我糾纏你是我的不對,但是,季末,難道不是你故意讓我接近的嗎?總的來說,從一開始我的糾纏,到最后你的妥協,你的溫柔,都是假的吧?都是為了利用我接近我父親吧?”
季末身體一頓,臉色瞬間變得很那看,渾身的氣場也開始變化,凌冽森然!時陽知道,他生氣了,因為自己道破了他的目的,惱羞成怒了。
可是,那又不怎么樣呢?難不成還要將她送進監獄再待個三四年吧?
最后時陽是在季末盛怒之下離開了,準確的說,她是落荒而逃的,不得不說,季末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時陽走出來季末的辦公室,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輕歌和玄月。
“時姐?”玄月看見時陽,便很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而時陽看見玄月的時候,也是一怔,然后就是淡然,帶著笑意的說道:“玄月,你好啊!好久不見啊!”
“額!”被時陽這樣友好的打招呼,玄月瞬間不知道是什么個情況了,整個人都木納了,只好顫顫巍巍的說道:“是啊,好久不見,時姐是來找老板的嗎?”
“是啊,我們之間一些事情沒有說清楚,大家說清楚行了。”
“時姐,其實老板他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當初,老板和時姐之間的事情,其實,也就那么一點的誤會而已,大家解釋清楚就行了。
“我知道啊!季末還真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當初算是我識人不清吧,玄月你是季末的助理,當然會為他說話,不過,我不會怪你,我在憶安唱歌,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去那里找我玩。”
時陽很大方的說出自己工作的地方,也只是因為對方是玄月而已,當初,她追季末,這中間就沒少玄月的幫忙,而且,他們之間也算是知心朋友了吧!當初的時候,玄月還幫自己求情過,也因此而惹怒了季末,最后給調到國外,聽說最近才回來的。
為此,時陽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玄月是真心的想要幫自己,卻反而被自己連累。
玄月聽見時陽的話,有些受寵若驚,“那個,時姐,你還好嗎?”
時陽一笑,“我很好啊,最起碼,現在的我自由自在。”隨風飄蕩,就像是浮萍一樣,隨波逐流,到哪里哪里便是家,這種自由的感覺,或許是一種解脫。
時陽離開之后,玄月還沒有回神,旁邊的輕歌見他和時陽之間的互動,皺眉,這豬腦子的家伙,他忘記了當初是怎么被調到非洲去的了?這性子,還真是---
“喂,別想了,還是你還想去非洲再去待個一年半載?”
“輕歌,你有沒有覺得時姐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玄月好奇的說道。
“還能有什么不一樣的。”
“不是,我感覺她變了,以前多么張揚肆意的一個人,現在感覺對誰都很疏離啊,而且,她笑的好假!”玄月還不忘發表意見的說道。
而輕歌已經戰戰兢兢的對著門口的季末,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硬著頭皮的說道:“bss!”玄月啊,你又要完了!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bss的錯,但是bss當初也太絕情了些,讓都不讓時姐解釋一下。”
“bss,玄月只是被時陽的表面給騙了,他不是那個意思。”該死的蠢貨,他都已經叫這么大聲了,這死玄月怎么還沒反應過來。
而玄月在聽見輕歌的話之后,轉身,正好看見自家ss已經黑臉的站在那里,他瞬間就感覺自己又要完了!
嗚嗚嗚!
悲慘啊!
“bss,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玄月解釋,可是看見季末那深深散發出來的冷氣,他只好垂頭,“bss,我錯了,請恕罪!”
季末越過他,冷冷的說道:“自己下去領罰,還有一年的工資!”
“啊!”玄月立馬哭喪著一張臉。
“她真的是這么說的?”唐宇凡聽見季末將今天的事情說出來之后,滿是不相信,滿臉的不屑,“阿末,要我說啊,時陽估計也就是在是苦肉計,只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這樣的把戲,我可見多了。”每天,他身邊不是圍著這樣的一群女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的確是經驗老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如果時陽真的是當真的呢?”秦慕白打斷了唐宇凡的話,“你們肯定也知道了,現在的時陽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刁蠻任性的時陽了,或許是真的也說不一定啊,而且,我從可可那里可是聽說了,這個宋嚴對時陽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好又有什么用?我就不相信,宋嚴真的能把她給娶回家。”唐宇凡不屑的說道,時陽是個什么嗎樣的人,他比誰都了解。
可是,說到這里,他心里還是莫名的覺得堵的慌,而且,還有些不爽。
“怎么就不會?人家現在三天兩頭的找時陽,沒準兒是呢?”
“秦慕白,你能不能別說她了?掃興!”
唐宇凡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不知道怎么的額,他就是不想再繼續時陽的話題,感覺越說,自己心情越糟糕。
“那說什么嗎?”秦慕白好奇的看著他,自己的兄弟是個什么嗎樣的人,他又怎么都會不清楚呢?只是,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宇凡對時陽是不一樣的,只是,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不一樣,他還真說不出來。
唐宇凡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看向所有人,說道:“你們不知道時茹要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