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的話,讓季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說的都對。
時陽今天的這一切,似乎都是他間接給造成的。
可是那又怎么樣?
周圍的人都在為秦可可暗自捏了一把汗,他們都擔心季末會將她給扔出去。
時茹倒是很有眼力勁的打破這種壓抑,看著秦可可,說道:“可可,你怎么能這樣說阿末哥哥呢?阿末哥哥都睡為了我才那樣的,這不是阿末哥哥的錯,如果你要罵的話就罵我吧。”
時茹的話,讓大家都覺得非常的有道理,不過,,那都是作為男人而這么認為的,秦可可卻不是那么認為的。
因為她聽出了時茹話中的意思,句句都在透露著,自愛季末的心里,她的位置是不可估量的。
秦可可心里這么想著,嘴上也就這么說了出來了,“時茹,有時候我真的非常的佩服你,你說季末是為了才那樣對時陽的,我就想問問,你在季末的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位置?”
“就像三年前一樣,季末表面上是時陽的男朋友,可是,每次一在大家面前出現,似乎都是你搶了風頭,我就想問問,你心里覬覦季末多久了?”
“既然這么喜歡他,為什么不大膽的說出來?整天裝的這么柔弱,也就想季末這樣的賤男人也才會將你當一回事。”
“畢竟男人都是賤骨頭,不是嗎?”
“我.....”時茹聽見秦可可說的這話,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想要解釋,卻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秦可可打斷她想說話,繼續說道:“時茹,你別想著反駁我的話,畢竟女人之間是最了解女人的不是嗎?哆所以呀,你就算是解釋也就等于是在掩飾。”
周圍的人聽見秦可可的這話,一個個的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過,時茹的柔弱已經自愛他們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了,一時之間要想通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時茹臉色很難看,站在她旁邊的姜雅芬這個時候終于開口幫時茹說話了。
“秦家丫頭,你這似乎說的有些過分了吧,時陽再怎么樣,那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和小茹一點關系都沒有。”
“阿姨,在你的眼里,你當然是這么認為的了,只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了,阿姨,您以前對時陽的好都是虛情假意的嗎?都是在演戲嗎?”
秦可可的質問,姜雅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當初那也是認為時陽那丫頭只要花一些時間,還是會變好的,可是我哪里想得到,她的心腸竟然這么歹毒,竟然想要放火燒死自己的妹妹。”
“我還真是瞎了眼了。”姜雅芬說著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憤恨不止。
秦可可不以為然,“哦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我還以為阿姨您也和您兒子一樣,都是在利用陽陽,在演戲呢!”
原本就被大家沉默在心里的真相,這突然之間就被這樣說出來,所有人都瞬間感覺大非常的怪異了。
尤其是旁邊站著看戲的吃瓜群眾,大家都怪異的看著姜雅芬還有秦可可。
不過,至于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那樣,他們也不會去說什么,畢竟這種事情,他們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夠了,你以為時陽又是所謂的好人?”秦慕白將秦可可給拉到自己的身邊,責備的看著她。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被時陽那女人給教壞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說出來,她也不知道禍從口出幾個字。
秦可可挑眉。
怒視著秦慕白,他們都不了解自己,這好有什么好說的呢?
這世界,就是這樣一副光景,在所謂的強者面前,永遠沒有真相也沒有真話。
她還能說什么呢?
這只能說是,他們生活在這樣的圈子里的悲哀吧。
秦可可看了一眼秦慕白,然后嘲諷的看向季末,說道:“秦慕白,希望有一天,你不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我,若是真的對我有目的,或者是利用價值的話,請明確的告訴我,我或許會答應也說不一定,畢竟,在世人眼中,我是你一手帶大的呢?就當是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也不錯。”
她呀!
這輩子,最害怕就是被利用,或者是被出賣!
有了好友的前車之鑒,她剛加的膽怯了。
她知道,作為一個毫無作為的秦家女,最終的利用價值,也只不過是為了利益。
哪怕終究還是會走上這條路,她提前知道,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期,或許也是一種盼頭吧。
秦慕白皺眉,因為秦可可說的話,讓他有些不高興了。
她話中的意思,自己再清楚不做,他不是季末,也不是時茹,所以跟本就不需要那些。
他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時茹一直都假惺惺的守在病房的外面,而其他人,唐宇凡也面色古怪的離開了,約翰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也離開了,姜雅芬不喜歡時陽,也早早的離開了。
所以,病房門口,就只剩下季末,時茹和秦可可。
時茹坐在季末的身旁,心里想著,若不是季末在這里,她絕對不會在這里的。
有時候,她非常的希望時陽從此不要醒來,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里閃現過無數次。
“阿末哥哥,別但心,我相信姐姐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最好永遠也不要再醒來。
秦可可冷哼:“貓哭耗子。”
時茹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阿末哥哥,你別自責,這都是我的錯,并不是你的錯,若不是姐姐拿咖啡潑我,你也不會...”
時茹的話剛落,秦可可就聽出來了,也明白時陽到底是怎么受傷的了。
瞬間,沖到時茹面前,輪手,給她就是一巴掌。
“好啊,合著都是拜你所賜啊,時茹,你還真是了不得啊,微微想問問你,時陽為什么會拿咖啡潑你?”
“我.....”時茹捂著臉,淚眼梨花的看著秦可可。
“可可,我......”
“護士呢?去哪兒了?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隨便放進來,不知道這是醫院啊!傳染了怎么辦?”就在兩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拐角處,離和宋巖走了額過來。
季末也隨之看過去,看見來人是誰之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滾!”輕啟薄唇,語氣中帶著冷氣。
氣場的確有些嚇人,可離和宋巖就當做事沒有聽見一樣。
離走進旁邊的房間里,不一會兒出來之后,身上已經穿上白大褂了。
走到門口,看向宋巖,說道:“回頭讓人將這里里里外外給消毒幾次,臟!”
“咳咳!”宋巖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連忙點頭,“那個,我待會兒就讓人準備。”乖乖,他算是見識到了南離先生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
果然,大神都是不一眼的,罵人不帶臟,果然,膩害!
離說完,就開門走進來時陽的病房,病房里,非常的安靜,而時陽則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張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很多管子。
離走過去,看了看她的病情,然后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輕聲呢喃,“時陽,何必將自己弄的這么慘呢?其實,有些時候放手也并不是一件壞事。”
離沉寂多年的心,冷了許久的心,在這一刻,似乎多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疼。
這種感覺非常的熟悉,讓他非常的不喜歡。
“怎么樣?”宋巖見離從病房里出來,急忙的走上去,問。
季末依舊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過,從離出來的時候,他的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有些期待。
期待那個男人能給出他所希望的結果。
“情況不容樂觀,時陽身體嚴重受損,心臟破裂,導致供血不足,機體處于自我保護狀態,這樣的狀態,有的是兩三個月能修復,然而也有的四五年才會修復,也有可能會終身都處于一個狀態,所以并不好說。”
“你的意思是說?”
“嗯。”
兩人之間的對話,季末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上一秒,他還在希望著,可下一秒,希望就破滅。
為什么會這樣?
都是自己的錯,為什么會這樣?
起身,沖到離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她不能有事,要不然的話,你也不用活了。”
宋巖看見季末這樣的架勢,心里雖然忌憚,但還是憤怒的說道:“季總,你和病人是什么關系?救不救她,這應該和你沒有多大關系吧?”
季末撇向他,眼眸微咪,威脅的望著他,“有沒有關系并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一個事實,若是時陽醒不過來,天使醫院即將面臨破產。”
有時候,季末就是這樣的狂妄,這樣的不要臉,明明是他的錯,可他卻還能有千萬個理由讓別人妥協于他自己。
這應該是無恥呢?還是說他勢大壓人?
宋巖沒有說話了,倒是離,輕輕的將他放在自己衣領上的手給拿開。
從容不定的看著他,啟唇,“季末是吧?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懺悔嗎?”
季末收回手,差勁口袋里,“懺悔?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我懺悔的東西。”唯一害怕的東西便是時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