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卿翹著二郎腿,嘴里啃著莫容為他烤的特制大雞腿,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瀾夭和莫容二人,“你們······你們,欺狐太甚!”
第二天一早,莫容就將鳳卿喚進了宮里,他覺得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倒不如一早坦白。
“鳳卿。”瀾夭開口想要安撫風卿的心,莫容卻將她護在身后,“昨夜是我的錯。”
“你們需要賠償我。”鳳卿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看著二人目露兇光。
“好,我都應你。”莫容一邊溫柔的說一邊將另一道佳肴推到風卿面前。
風卿滿意的點點頭,大塊大塊的吃了起來。一陣過后他抬起他高貴的手指,示意宮女把他的手擦拭干凈。終于待他清理完畢,便從懷中掏出一張長長的折子,對著紙張上的字念了起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凡是都有個先來后到。我先成為瀾夭的人,之后才到莫容,故而我為正夫,你為二夫。今后每日三餐都由你做,一三五瀾夭歸我,二四六瀾夭歸你,正夫有特權享受周日,你不可。除此之外,還有以下條例,第一······”
風卿念叨了足足一個時辰,中間還喝了兩壺水,才將那稿子上的東西念完。
瀾夭聽了臉越來越黑,什么正夫,二夫!她何曾想過要擁有兩個男人。
“我不同意。”當鳳卿念完,莫容還沒回答,瀾夭就搶了先。
“我同意。”莫容竟然無視強權條約,認可了!
“師兄,這何等荒唐!”瀾夭一看鳳卿這喜滋滋的模樣,便知道他一早便打的是這個算盤,可她從來只聽過男人三妻四妾,女子怎能如此!
“不荒唐,我自是舍不得離你而去,鳳卿只怕也不會。如今你在風國我可以助你,若是你離開了要去尋倉顏而我無法抽身,鳳卿可護你周全。”莫容他只是一心一意為自己的師妹著想,其他的于他而言并無大礙,他根本不懼世俗的眼光。
“唉。”瀾夭生怕他二人都受了委屈,卻見鳳卿一臉幸福的看著莫容,而莫容臉上的寵溺盡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二人才是一對。
瀾夭一時半會當真無法接受。
“你們都退下吧。”莫容溫聲道。
“是。”一眾宮女便匆匆離開了宮殿。
莫容見眾人已走,將早已備好的皇宮地形圖拿了出來,“師妹,如今我的父親身體每況愈下,只怕不出一年這風國的位置將由我來繼承。但在這一年內,我萬萬不可出差錯。若是你想要這風國待我登基,我便將這風國傳位于你。”
原來這風國國君為了保證每日與美人進龍陽之興,便在這些年吃了不少壯陽的藥物,身子被這過多的藥物摧垮了。
莫容回國之后,便讓人去探了風國國君的壽命還有多少,那眼線傳來的結果恰好只有一年的時光。
“師兄,你不必如此,如今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舍不得讓你難做,倉顏那邊我來說服,我相信爭霸天下是他父皇的心愿,未必是他的心愿。”瀾夭接過皇宮圖,安撫著她的師兄。
“對呀,你要相信瀾夭的實力。”鳳卿見二人濃情蜜意,故意尋個縫隙插了句話,讓人注意他的存在。
“好。”莫容笑的很是愉悅,“對了,今日將有個故人。”
“故人?”瀾夭與莫容的共同好友除了軒轅派的眾人便再無其他,何來故人?
“你不久后便知了。”莫容笑的高深莫測。
“太子殿下。”莫容話音剛落,顧公公便急急忙忙的闖進殿內,他見瀾夭和鳳卿皆在,且昨夜他守在院外可聽了不少羞人的聲音,自是知道這二人怕是太子的男寵了。
唉,當真是國之不幸,他乃皇后娘娘在宮中唯一的親信,聽聞太子回宮就連忙前來輔佐,卻不曾想太子殿下與那皇上的喜好如出一轍,他死后該如何跟故去的皇后娘娘交代喲!
“說。”莫容問道。
“皇上讓您去乾坤宮,說是神醫踏入我國國土,要你親自去尋。”顧公公說著,他當然知道神醫是誰,自神子隱退之后,世間再無神醫。卻不知從幾年前起,有一玉面男子出世,自稱有妙手回春之術。剛開始眾人不信,然而多少疑難雜癥只要通過該男子之手,便迎刃而解,自此神醫名聲大噪。
當今天下沒有這神醫醫不好的病痛,如今皇上怕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差錯,一聽聞神醫踏入風國國土,也不去探這虛實,便要太子天下親自去請。
若這神醫乃真的,也是皇上消息靈通,派太子前去請人是信得過他,其他榮譽與太子殿下毫無關系。但若這神醫是假的,那太子殿下便是無能,不為國君分憂將被問責。這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于太子殿下而言,皆不是什么好差事。
皇上,當真是恨透了皇后,恨透了太子殿下!
“好,我去去就回,你們在這里稍等片刻。”莫容拍了拍瀾夭的手,示意她安心,便跟著顧公公出去了。
“瀾夭。”鳳卿見莫容剛走,便說道:“看來這莫容并不好過,我們若是說服完倉顏,將莫容一起帶離這里吧。”鳳卿是個很護犢子的人,如今莫容于他而言是他的奴仆,也就是自己人,他自然心疼他的。
“好。”瀾夭見鳳卿這般仁義,很是欣慰。沒想到這品性最初惡劣的仙狐,竟然如此善解人意。若是師兄喜歡,他帶他回軒轅派安度余生也好。
瀾夭和鳳卿在這一等,便是一下午,當夜幕降臨之際,那莫容還未回來。
瀾夭有些許擔心,她看著門外的宮女,喚她進來:“你去打聽打聽,太子殿下去了何處。”
說著宛若變戲法般變出幾兩碎銀,放在那宮女的手心。
這宮女本見瀾夭模樣絕色,很是喜愛。昨夜知曉瀾夭與太子殿下在那院子里做了些沒羞沒臊的事情,故而對她冷淡許多。如今見到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喜笑顏開。這銀子可比她在宮中受的打賞要多上許多,于是她收起碎銀,說道:“奴婢這就出去看看。”
能在莫容身邊伺候的人兒,大多機靈。
很快,那宮女便回來了,“打聽到了,太子殿下出了宮,去尋神醫了。”
瀾夭不解,按莫容的性子,若是離宮定然會派人前來傳話,為何一聲不吭就走了。
“給我讓開。”院子里傳來囂張的聲音,瀾夭和鳳卿對望一眼,便起身出門去一探究竟。
“清河姑姑,太子殿下寢宮您可闖不得。”一出門,便見到太子殿的一眾宮女跪在地上,哀求著這個年紀看起來已然三十的藍衫宮女。
這宮女身著的衣服比地上跪著的要好上幾分,看來職位不低。
而在這宮中護著的顧公公,怕是已經和莫容一同出宮了,故而無人敢呵斥她。
“今日誰敢攔我,我便踢誰。”果然那清河姑姑伸出腳,重重的踹在四周的宮女身上。
剛剛還跟瀾夭拿賞銀的宮女連忙從屋內出來,跪在最后的位置,生怕被清河姑姑發現。
“放肆!”瀾夭扯出冰琉璃綢帶,纏住那清河姑姑將要落下的腳,她知曉這是凡人,故而沒有用任何靈力。
“你?”清河姑姑見面前一個絕色公子翩若驚鴻,仙姿佚貌,美撼凡塵,紅色的發絲迎風飛揚,氣度非凡。而另一個未曾開口的公子,眼睛雖未曾看她一眼,但那明眸皓齒的模樣,當真讓人失了魂,“好啊,我今日奉太后娘娘之命,前來你們二人。沒想到這幫賤婢不許我進來,你們此番出來的正好,快隨我去!若是太后娘娘等久了,你們的小命連太子都護不住!”
“太后娘娘?”瀾夭挑眉,從這來者不善的清河姑姑大致可以猜出,這太后對她的態度定然是不好的。
“當然。”清河姑姑最見不得的便是這些個孌童,仗著主子的寵愛便無法無天。
“我去便是,何苦為難她們?”瀾夭收回法器示意那一眾宮女讓開,卻見剛剛領了碎銀的那個小宮女抓住她的裙擺,朝她搖了搖頭。
太子吩咐過,這太除了皇后娘娘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闖入。誰都知道,這太后娘娘并不寵愛太子,常年對太子所受之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老人家不過是將太子殿下當做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好繼承她兒子之位。
“無礙。”瀾夭柔聲安慰,便走開了。
鳳卿見自己的美人要被帶走,自然跟在她的身后,卻被清河姑姑攔住:“太后娘娘說,只見昨夜與太子廝混的賤奴才,你去干嘛?”
“我?”鳳卿終于開了貴口,“自然是去氣死那個老東西的。”
鳳卿這話說完,把清河姑姑氣得不輕,她回身看著守在門外的侍衛,示意他們進來。
那些侍衛一動也不敢動。
畢竟太子殿下是未來的皇上,縱然他們聽命于太后,但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小命啊。
誰都知道,太子殿下的寢宮,侍衛不得入內。若是被發現,定然死無全尸,這便是為何一開始只有清河姑姑一人被困。
“你不準去。”清河姑姑瞪著這看起來古銅色肌膚看起來很是俊美的男子。
“我偏要去,若是你不準,你信不信這個門你都出不去。”鳳卿才不管這些區區凡人,他能賞她幾句話,她應當感受到榮幸不是?
“哼!”清河姑姑無奈,只得轉身就走,剛跨出幾步,見二人跟來便不再言語。你們就囂張吧,一會兒見了太后娘娘,有你們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