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嗯了一聲:“什么?”
“我是說,這叫救命的,是阿悄!”趙虎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林松趕忙想要攔著趙虎,現在本地情況很復雜。他們雖然是軍人,但是他們的軍人身份,在這里不能帶給他們任何的便利,相反,還有可能給他們的行動帶來很多的麻煩。所以,在這里想要做好事救人,一定要權衡清楚。
但是趙虎才不管那些,他毫不猶豫的直接沖了過去,沒辦法,林松擔心趙虎一個人應付不來,只能在后面追上去。
很快,兩個人就沖到了阿悄他們家院子門前,頓時就看見有幾個穿著綠色叢林迷彩的家伙,似乎正在逼問阿悄什么事情。
在阿悄的身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倒在地上,阿悄抱著老人哭成了淚人,一邊哭一邊說:“我們都說了,沒見過什么華夏軍人,你們逼死我們也沒用啊!”
林松頓時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應該是這幫毒販收到了風聲,所以就來搜索抓捕林松等人,但是阿悄他們卻說什么也不愿意供出林松他們的事情,結果對方就直接動粗了。
趙虎看見這一幕,直接沖了上去,院子里面的四個穿著叢林迷彩的武裝分子,全都是背對著院門,被趙虎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趙虎一腳踹在一個人的腰部,隔著老遠,林松都能聽見一聲類似于木材折斷一樣的聲音,林松知道,這一腳下去,那個武裝分子的腰椎肯定是完蛋了,就算是能活下來,下半輩子也肯定得在輪椅上過了。
另外三個武裝分子反應過來,趕忙對著趙虎舉槍,而這時候,趙虎一把抓住對方的槍管,使勁一轉就對準了對面的武裝分子,同時也利用身前的敵人作為掩體擋住了自己。
現場的局面混亂,對方沒敢開槍,就給了林松和趙虎機會,林松助跑兩步,掄圓了胳膊甩出去了一把,軍刀倏然刺入一個武裝分子的頸部,整個刀刃部分全都沒入進去,頃刻間就沒了性命。
與此同時,趙虎也直接干掉了被自己挾制的那個武裝分子,剩下最后一個家伙,趕忙后撤一步,用一把匕首頂在阿悄的咽喉處:“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弄死這個小娘們!”
林松頓時就頭大了,畢竟這個地方,警方的力量是非常式微的,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毒販敢大模大樣懸賞捉拿軍人的地方啊!
現在要是開槍,或者僵持下來,說不定對方的增援就會趕到,到時候林松他們別說是救人,就算是自保都有點夠嗆。
但是就在這時候,林松卻看見,那個武裝分子的臉色一變,整個人的身體也頓時變得僵硬起來,緊接著,就看見阿悄掛著一臉冰霜一般的冷酷表情,狠狠地將這個武裝分子往后一推。
這個家伙,真的就好像一個凍僵了的冰棍一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直接沒了動靜。
林松看見,這個家伙的大腿面上,刺入了一支非常細小的箭矢,頓時明白過來,阿悄他們是獵戶,山里的獵戶,尤其是華夏的西南省份,還有東南亞一帶的獵戶,總喜歡在箭頭上面,涂抹一種叫做箭血封喉的毒藥。
這種毒藥,其實就是從山中的一種毒草之中萃取出來的提純物,而且毒理特征非常有特點。一旦刺破皮膚,讓有毒成分進入血液循環,那么中毒者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對于獵物來說,在剝洗干凈之后,這種毒液卻會在目標死亡之后,在很短的時間內分解掉。也就是死活,倘若用這種東西來狩獵,一旦命中目標,那么目標一定會登時死亡。但是卻不影響將它變成鍋中美物。
阿悄現在用的,多半就是這種東西。
果然,阿悄咬著牙說道:“活該!你們就該死在箭血封喉上!”
林松他們趕忙跑上去,扶起地上的老人,好在老人只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應該不至于有什么大礙。
眾人安頓完老人之后,林松才知道,老人原來就是阿悄的奶奶。現在祖孫倆一直都在相依為命。
阿悄含著淚說道:“我家原來有我阿爸,阿媽,還有我的弟弟。我們一家幾口在一起過得好好的,結果這些毒販來到我們鎮上。
后來我阿爸阿媽,還有我弟弟都相繼染上毒癮。我阿爸因為注射過量死掉了,我弟弟因為吸毒之后神志恍惚,掉進河里淹死了。他們不在了以后,我阿媽想戒毒,卻根本戒不掉。
最后我阿媽萬念俱灰,也自殺死掉了。我們好好的一家人,被這些東西害的家破人亡,我跟我奶奶恨死了這幫毒販,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緝毒的警察和軍人!”
林松這才明白,原來阿悄和她奶奶就算挨打,也要掩護林松他們,是因為這個!林松皺眉:“但是我們進村子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又是怎么知道我們進村了呢?”
這時候,阿悄咬著牙看著前方的院子:“滾出來!你是不是個男人!”
林松看見,阿海慢慢的從一個柴火堆后面走了出來,趙虎臉色一變,直接沖上去拽著阿海的衣領:“是你出賣我們!?”
阿海低著頭沒說話,就等于是默認了這項指控,就連林松也怒不可遏,直接沖上去就是一記耳光:“混賬東西,你想害死所有人是不是!”
阿海流著眼淚:“我承認,我讓你們氣瘋了,我只是想要讓那些人抓你們,但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跟老人動手!”
“哼,跟我們動手的時候,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那幫混賬毒販都已經到了村里來了,還把老人打成這個樣子,你的男子氣概呢?嗯!說話呀!”趙虎狠狠地咒罵著阿海。
林松惡狠狠的看著阿海:“哼,算我們看錯人了,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跟毒販混跡在一起,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趙虎,走,找人征詢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