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戰士躺在小鄭身邊,一動不動,生死未卜。林松咬著牙:“學林,不要讓大家再沖了!”
“但是小鄭他們……”趙學林急的聲音都變了。
“你現在著急不管用,只能讓更多的戰友陷入險境。”林松說道:“聽我一句勸,忍住!”
“可是他們沒有時間了。”錢東路說道:“我看出來了,小鄭肯定是動脈傷了,雖然他剛才已經自己扎了止血帶,但是動脈受傷不是用一根止血帶就能解決的。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搶救他們,要不然小鄭今天就算是交代了!”
林松深吸一口氣,就在頭腦之中模擬了幾種救援方案,但是最終卻全都否定掉了,不行,對方已經完全鎖定了前面的這片地方。
這棟房子窗口很多,火力壓制根本就做不到,而且對方有熱像儀,煙幕彈根本就不起作用。到底怎么辦!
忽然之間,林松一咬牙:“只能賭一把了!老錢,后面那個房子里面,是不是有一個干草堆?”
錢東路點點頭:“怎么了?”
林松將錢東路拉過來,跟他低聲說了一番,錢東路眼睛瞪圓了:“這個辦法能管用嗎?”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沒有的話,就試試看吧。”林松說道。
錢東路也咬著牙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就這么定了,我們現在就照你說的辦。”
說完之后,錢東路就帶著趙虎和另外一個戰士,跑到了后面的那個院子里面,大概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就看見錢東路拖著幾個扎在一起的草把,另外兩個人抬著一鍋熱水來到了這里。
林松說道:‘把熱水撒上去。’
幾個人照做,當草把上面已經被熱水浸透之后,林松深吸一口氣說道:“等一下,雪狼,讓你的朋友們準備好。”
雪狼嗚嗚的叫了一聲,林松看著手表,秒針慢慢轉動,大約過了一分鐘多一點之后,林松就拉著草把上面的繩子:“錢東路,趙虎,跟我一起做。”
兩個人趕忙學者林松的樣子,將這七八個草把,論起來之后扔到了前面,幾乎是與此同時,林松對著雪狼點點頭,雪狼發出一聲狼嗥,那些野狼也伺機而動起來。
對面房子里面的槍聲再次響起,林松直接喊了一句:“趁著這個機會,一擁而上!跟我來!”
趙學林直到現在還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不能行動,現在卻可以行動了。但是為了救戰友,趙學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揮手帶著行動組的幾個人也跟著沖了上來。
不過這一次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對方的槍聲雖然比剛才密集,但是卻好像沒了準頭似的,完全沒有傷到特戰隊的隊員們。
最終,大家成功的沖進院子里面,林松,錢東路,趙虎三個人沖到墻根下面,直接扔了手中的槍械,反而雙手舉高。
趙學林吃了一驚,沒看懂林松他們是要干什么,但是下一秒,那些野狼頓時竄起來,將林松等人的身體當做跳板,踩在上面狠狠向著上面竄過去。
那些野狼頃刻之間就直接沖進了窗戶里面,這時候,就看見窗口里面火光閃爍,沒錯,里面已經天下大亂了。
“就是現在,趁現在!”林松喊了一聲。
大家一起沖進房間,就看見三頭野狼正在和七八個對方的人絞殺成一團,雪狼怒吼一聲也加入了戰團之中。林松他們沒有開槍,而是拔出了匕首也加入了進去。
刀刃從咽喉上抹過,熱血飚飛,林松信手就解決掉了三個家伙,等到林松停頓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戰斗已經見了分曉。
“沒有用的,別抵抗了。”錢東路冷冷的對著躺在地面上的一個家伙說道;“你們還真能沉得住氣,這個房子,之前行動一組的人已經搜索過一次了,想不到你們居然能忍住不動手。”
對方的人冷冷一笑:“你們別想讓我開……啊……”
“別想讓你開什么?開玩笑嗎?”林松將手按在對方的傷口上:“我現在只問你一變,張飛宇和原石在什么地方,你要么就開口說,要不然,就疼到死好了!”
林松一邊說,一邊狠狠地抓著對方的傷口,用手指在傷口深處按壓,那里是神經線密布的地方,造成的痛覺也是其他地方的數十倍。
對方疼的滿臉是汗,最終還是開了口:“他們……他們就在這里……下面,地下室!他們在地下室!”
林松直接松了手,將手上的血污在墻上擦拭一下,轉身就直接沖向地下室,一腳踹開地下室上面的蓋板,林松喊了一聲:“老張!”
幾秒鐘之后,下面傳出來一個虛弱疲憊,但是卻帶著驚喜的聲音:“林松,是你嗎?”
幾天的追逐,幾天的辛苦,幾天的生死拼搏,終于有了一個結果,張飛宇總算是平安的被解救出來了!
眾人將那些匪徒全都捆綁起來,用手電筒照亮了地下室,就將張飛宇一起抬了出來。最終又在地下室的一個角落的箱子里面,找到了那塊原石。
事情到了這一步,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一個小時之后,救護車和警車來到象山村,將這里的匪徒全部帶走,而張飛宇,小鄭等人也被送上了救護車。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天蒙蒙亮了,大家帶著一身的疲倦,坐在醫院的走廊里面,不由得就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當林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就看見張飛宇住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從里面走了出來,而趙學林則帶著一臉寬慰的笑容:“總算是來得及,小鄭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太好了!林松在心底深深的說道。
“對了,原石呢?”林松問道。
“已經交給陳天豪了。”錢東路走過來說道:“那小子說,想請我們吃個飯表示感謝,哦對了,那個倭國的美女記者,前田紗織也會一起出席哦。”
林松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總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