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聯系上級部門,順著你的思路,協助你找到點線索。”張雄說道。
掛斷了電話,林松坐在房間里面,心中感到有些忐忑,他回頭看了看陳天豪:“陳先生,你老實跟我說,你之前真的就沒有懷疑過前田紗織,還有那個山村嗎?”
陳天豪一臉苦笑,就算是回答了林松的問題。林松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難怪你居然這么大手筆的,你不只是為了補償他們,你更是想要求他們高抬貴手。你是在交保護費啊。”
陳天豪低著頭,沉默不語。
林松忽然之間皺眉說道:“當時我,趙東風,趙學林三個人都在。你當著三個華夏特種兵小隊長的面,跟一個外籍人交保護費,你當我們是死人嗎!”
林松的憤怒,已經溢于言表了,大家拼了命的作戰,想不到,這一切的一切,到頭來居然只是在被人利用。
林松死死地抓著陳天豪的衣領:“張飛宇,差點丟了自己的命。行動一組的兩個戰士,直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監護室里面。
如果你早點說,哪怕早那么一點點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們也好有個準備。現在就連秦雪也落到了他們手上。
陳天豪,你跟我裝什么愛國情懷,你個慫包!”
說著,林松就要掄著拳頭打過去,但是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林松盯了一眼電話屏幕,就發現電話是張雄回過來的。
林松松開了陳天豪,接通電話:‘隊長,您說。’
“小子,這次你猜對了,這一切果然都是他們的陷阱。只可惜,我們發現的太晚了。”張雄說道:“我們查到,北生會和暗夜者之間表面上沒有什么來往。但是警方調查經濟犯罪的同志發現,東亞的地下錢莊,發現了一筆非常異常的資金往來信息。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筆錢是暗夜者轉給北生會的。”
林松大吃一驚:“什么?為什么是暗夜者轉給北生會的?難道不應該是北生會雇傭暗夜者,讓他們來打劫原石的嗎?”
“笨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何必還要找你來保護原石?”張雄說道:“我們通過分析,認定這筆轉賬,其實是暗夜者轉給北生會的一筆消息費。
也就是說,暗夜者其實是被北生會挑唆,所以才想要打劫原石的。北生會一方面挑唆暗夜者打劫原石,一方面就在國際圈子內發布消息,說原石現在已經被暗夜者盯上,目的就是讓所有人知難而退。
畢竟暗夜者是國外雇傭兵排行榜上靠前的組織,誰要是跟他們搶,的確是跟自己過不去。”
林松順著這個思路說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這樣做,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要讓暗夜者,幫他們嚇退其他的組織。
然后讓我們雪狼小組出馬,對付暗夜者,讓暗夜者也鎩羽而歸。一方面,我們雙方鷸蚌相爭,嚇退了周圍的小魚小蝦。
而他們北生會,還有前田紗織本人,也賣了陳天豪一個人情。他們以為陳天豪為了甩脫包袱,會將原石賤價賣給他們,卻沒有想到陳天豪改變了主意。
所以現在索性就撕破臉皮,對秦雪下手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我們也對前田紗織的背景身份做了點功課,你猜我們發現了什么。”張雄說道。
林松趕忙問道:“你快點說。”
“前田紗織是個單親家庭。母親早年間改嫁之后失去消息,前田是跟著父親一起生活的,而且前田在小學的時候,父親就因為受傷而癱瘓。
從那以后,是有一家叫做‘九州福音堂’的慈善機構,資助前田紗織一路從國中,高中,一直到大學畢業。
畢業之后,前田紗織看上去波瀾不驚,但是有幾次關鍵的報道,很明顯是偏向北生會的。甚至還給北生會解決了不少麻煩。
所以我們可以確定,前田紗織,應該是北生會從小豢養的一個爪牙。”張雄說道。
“那他父親呢。”林松皺眉問道:“前田紗織不是還有一個父親嗎?他父親現在在什么地方?”
‘這個……你這是什么意思?’張雄問道。
“我們不能太常規了,否則對方將我們的行動路子摸的熟的不能再熟,但是他們對于我們來說,卻幾乎是陌生的。
他們可以用秦雪來要挾我,我同樣也可以利用前田紗織的父親,來辦點有意義的事情。放心,我不會玷污我們的榮譽感。
我只是需要,讓前田紗織跟他的父親,在兩個小時之內失去聯系就好了。”林松說道。
“我明白了,你想詐她。”張雄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利用技術手段做到這一點,畢竟前田紗織現在就在我們國內,中斷她的通訊,我們還是做得到的。我甚至還能找人幫你制造一點猛料出來,來沖擊一下前田紗織的心理防線。”
“隊長就是隊長,我能想到一步,你就能想到后面的兩三步。”林松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抓緊行動吧。”
張雄嗯了一聲:“好,那現在就開始行動。”
十幾分鐘之后,張雄再次打來電話,林松接通,跟張雄談了片刻,轉而就掛斷電話走到陳天豪身邊:“你給我管好你的嘴巴,別給我們添亂。以為你的怯懦惹出來的亂子,我現在就去給你擦屁股。’”
“林組長!”陳天豪看著林松的背影,趕忙叫了一聲。
林松站在原地:“嗯?”
“謝謝您。”陳天豪對著林松,深深地鞠了一躬。
離開了陳天豪的家,林松就直接開車前往前田紗織,還有村上之前居住過的公寓,車子剛剛開動,村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林先生,你好像沒有吸取經驗啊。我說過了,我門的公寓里面什么都沒有……”
“我現在過去閑逛一圈,你管得著嗎?”林松冷冷一笑:“別指揮我!你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