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還來不及撤退的兩個雇傭兵,則徹底被困在了外墻上面。林松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瘋狂的舉槍對著圍過來的活死人射擊,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算是能夠勉強打退那些活死人的進攻,但是很快他們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錢東路他們急了,趕忙用幫忙狙擊。但是畢竟的射速是有上限的,錢東路和張飛宇兩個人兩桿槍,就算是把他們倆累死,也沒辦法靠著兩個人兩桿槍擋住那么多活死人。
最終,連上面的兩個雇傭兵自己的子彈都已經打空了,錢東路還在緊張的拉動槍栓,林松只能把手放在錢東路的槍管上:“好了,沒用了。”
錢東路慢慢的抬起頭來,林松搖著頭:“你們救不了他們,不要浪費子彈了。”
錢東路深吸一口氣,看著前面那半堵墻上面那兩個絕望的雇傭兵,跟兩個孩子一樣嚎啕痛哭起來,咬緊了牙關。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林松說的是對的,現在活死人已經開始壓迫方舟基地的第二道防線,中間的空中通道已經斷掉,他們自己也已經沒有了彈藥,就算是后面整條防線的人用火力來掩護他們,他們兩個人也沒有辦法跑回來。
怪只怪他們走的太晚,而前面的隊友走的太急,壓垮了他們唯一一條逃生通道。這是一個生死戰場,而戰場上的法則就是這么殘酷,犯了錯,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沒有人能代替。
最終,那兩個雇傭兵慘叫著,被爬上來的活死人拖下去,林松直接一把搶過錢東路手中的,舉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啪的一聲,直接打在了其中一個雇傭兵的腦袋上。
那個雇傭兵當場腦袋開花,而這時候張飛宇也明白過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別的,就是給這兩個雇傭兵一個痛快的。
張飛宇學著林松的樣子,同樣也是舉槍瞄準射擊,第二個雇傭兵的生命也終結掉了。只是這樣一來,那些原本打算撕咬他們的活死人,居然停了下來,好像有些失望這兩個鮮活的生命忽然之間變成了兩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沒錯,這些活死人他們也想要折磨活人,而不是去折騰兩句尸體,它們意興闌珊的拋下這兩具尸體,用更加怨毒兇惡的目光看著這邊的第二道防線。
林松之前已經叮囑伍德等人想辦法加固了第二道防線,現在整個防線要比之前更加堅固,那些活死人沖上來,直接裝在布滿尖刺的鐵蒺藜上面,很快,那些鐵蒺藜上面就掛滿了各種各樣帶著異味的血肉,看上去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而林松等人則在組織人手開始還擊,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用槍,但是很快林松就意識到,方舟基地的彈藥儲備并不是很充足。
“現在還剩下多少彈藥?”林松拉著伍德問道。
伍德楞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這些全都是從警局彈藥庫里面拿出來的,就這些了。”
伍德一邊說,就指著旁邊的十幾只木箱說道,林松等人都是專業的特種兵出身,只是打眼一看,就在心里算了一筆賬。
如果按照這樣的彈藥儲備,算下來平均每一支槍上面,只能分到不到一百發子彈!
在華夏,一個普通士兵在進行作戰的時候,彈藥基數是三百發,在作戰頻率普通的情況下,這三百發子彈,只能夠支持這個士兵打不到三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按照現在這個打法,這些子彈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林松咬牙大喊一聲;“想辦法節省子彈!能不用子彈的就不用子彈!”
說著,林松算是做了一個表率,直接從從旁邊撿起一個拆下來的鋼制水管,水管的一段被砸斷,斷茬十分尖銳,拎著這跟鋼管,林松狠狠地往前一捅。
水管直接捅進了一個活死人的眼睛里面,林松感覺到自己的水管被對方的骨縫卡住了,這種手感說實話讓人感到很不適,但是林松沒得選擇,只能咬著牙把水管拔出來,誰知道這一拔,居然連對方眼眶里面的半只眼球都直接帶出來了。
林松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冷兵器!我們的子彈有限,子彈要留在最后突圍的時候再用。”
后面的人紛紛響應林松,但是很快,大家都意識到,冷兵器看上去好像很好用,很痛快的樣子,但是真的使用的時候才發現,最好用的還是槍。
那些沒有經過真正系統刺殺訓練的人,在使用刺刀或者鋼管,鋼筋之類的東西和活死人作戰的時候,往往沒等傷到活死人,反而傷了自己。即便是能夠刺傷活死人,在拔出武器的時候,也是拖泥帶水,甚至有人一不小心在拔出鋼筋條的時候,被對方直接抓住,狠狠一口咬掉了兩根手指頭。
就在這時候,西南方傳來一陣聲音,就聽見有人大喊:“西南邊的車間圍墻塌了,二道防線擋不住了!”
“讓所有我們的人撤出來!”林松大喊一聲:“找人直接上去關上車間大門,這里的車間都是大鐵門,那些活死人沒有那么容易突破進來。”
林松的第二道防線,都是用密集的廠房和狹窄的路口組成的,這些地方的好處就是可以且戰且退,一旦被對方突破一點,可以及時切割,就好像輪船上的密封門一樣,一旦有艙室進水,關閉這個艙門就可以阻止海水灌進整個船艙。
很快,林松的戰術的優越性就體現出來了,二道防線的人迅速完成了‘切割’,重整了防線。
但是此時林松已經看出來,按照對方這樣的進攻強度,二道防線堅持不來多長時間。而且現在最兇險的是,能夠出來戰斗的人已經不多了。
原本方舟基地里面的男子堪稱是全民皆兵,但是實戰證明,很多人在戰場上的表現還不如讓他當個逃兵。現在參與防守的人手實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