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的怒吼如同刮起了世紀風暴,巨大的氣流瘋狂的席卷起地面上的雪原,猶如雪暴一樣的肆虐著林松。
迎面而來的寒流,讓林松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不過越是困難就越是激發起了林松的戰斗欲望,他緊緊地握住了狼牙匕,咬緊牙關,看住了雪人愣神的片刻,縱身一躍,朝著雪人猛沖了過去。
雪人似乎沒有想到,還有敢于挑戰自己的人類,抬起大腳猛地照著林松就踩了下去。
大腳落下,四周的積雪,頓時被激蕩起來,大地同時在顫抖著,猶如發生了一場小型的地震。
可是當雪人抬起腳底板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被踩扁的林松。
正當雪人困惑的時候,林松早已經攀附在了雪人的后背,猶如一支敏捷的猿猴,狠狠地對著雪人的后脖頸刺了下去。
要知道這把狼牙匕可是經過數百道工藝的打造,才造就了這口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寶刃,別說一般的鑌鐵,就是那些看成世界上最最堅硬的玉石,也能夠一擊必開,更不要說一頭野獸的皮毛了。
可是讓林松錯愕的是,這種最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狼牙匕一刀揮下,居然沒有切開雪人的皮毛。
感覺到刺痛的雪人也是勃然大怒,怒吼著一把揪住了林松的肩膀,隨即把林松從后背拽了下來。
“吼。”
狂暴的雪人雙手扯住了林松的身體,正欲使勁撕扯。
如果被雪人雙臂一揮,那么林松的小命也就就此交代,可是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
‘砰’
一聲死亡的召喚劃破長空,雪人巨大的身軀,在槍響過后,左右搖晃了幾下,如同一睹高層轟然倒塌。
林松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原之上,厚厚的積雪如同墊子一樣保護了林松不被摔傷。
秦雪將仍在雪地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心里的一顆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她剛才利用敵人丟棄的,對準了雪人的額頭,給他致命一擊。
本來按著秦雪的意思是不想殺死這個雪人的,因為情報里面清晰地提到了,雪人的存在,所以秦雪想跟著雪人找到神秘的洞穴。
這下好了,為了挽救林松的生命,秦雪迫不得已射殺了雪人。
當雪人倒地之后,秦雪有些懊惱的來到林松身邊。
“誰讓你不服從命令的,誰給你的勇氣,別忘了我才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
秦雪幾乎是爆吼,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著林松發這么大的火。
“我不想看到你死,因為我愛你。”
林松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秦雪小聲的說道,就好像是自己真的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
一句我愛你這就足夠了,瞬間就融化了秦雪心里的憤怒,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沒錯,如果不是林松勇敢的面對雪人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早就被雪人撕碎了,是林松的勇敢,給了自己射殺雪人的機會。
“呃?怎么可能?”
當秦雪查看被自己射殺的雪人的時候,不可思議的說道。
“什么不可能?”
林松扭動了幾下被摔疼的身體,走了過來一看。
雪人從脖子到雙腿關鍵的部位都被一層鐵甲附體,所以秦雪才會那么吃驚。
一頭野獸怎么可能會給自己煉制鐵甲呢?
“怪不得老子的狼牙匕切不透雪人的脖子呢,原來如此。”
林松詫異的說道。
這些鐵甲因為材料的稀缺,所以只是覆蓋在雪人的重要的部位,比如心臟還有咽喉部位。
“這么說來,這頭雪人是人為馴化的,不是野獸了。”
秦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從截獲的情報來分析的話,似乎米國也沒有精確地掌握有關雪人的情報。
“那這些尸體又怎么解釋?”
林松只是滿地的死尸,不解的問道。
如果說雪人是敵人馴化的話,那么沒有殺死自己人的必要吧。
“難道說雪人患了狂暴癥?”
秦雪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吧。
“突突突。”
就在秦雪和林松困惑的時候,一陣槍聲驚醒了他們兩個人。
“有情況。”
林松立刻順著槍聲摸了過去。
秦雪也緊跟著林松,他們看到是趙虎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撤退,而在趙虎的身后緊跟著一些追兵。
那些追兵不停地朝著趙虎開槍射擊,趙虎只顧著狼狽逃竄,邊跑邊回頭,然后打幾槍回應一下敵人。
“雪兒,就交給你了,我去。”
林松說著就順著趙虎逃跑的方向沖了過去。
“趙虎別害怕,我來了。”
林松擔心趙虎受傷,大聲的安慰著趙虎說道。
“隊長,你還活著,他們欺負我。”
趙虎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哭著向林松告狀。
看到趙虎被逼成了這個樣子,氣的林松手直哆嗦,一方面是恨鐵不成鋼,男子漢哭什么,一方面是痛恨敵人,都把趙虎給逼成什么樣子了。
‘砰’
一個敵人倒了下去。
‘砰’
又一個敵人倒了下去。
‘砰砰砰’
連續五六個敵人被撂倒之后,那些追兵就再也不敢追過來了,他們知道對方有隱藏的神槍手,誰也不想被當成了靶子瞄準。
秦雪的槍法真不是吹出來的,彈無虛發,聽見槍響,敵人的人頭必定被凌空打爆,震懾力可見一斑。
在秦雪的掩護下,林松把趙虎救了過來,趙虎看到林松的一瞬間,整個人立刻酥軟成了一灘泥一樣,趴在雪地上起不來了。
“隊長,我們遇到埋伏了,錢東路他們和我打散了,雪狼好像掉進了陷阱里,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趙虎懊惱的痛哭道。
這個時候林松才明白,趙虎流鼻涕并不是因為怕死,被敵人逼得緊,而是痛苦雪狼呢。
這可是雪原啊,地縫還有很多地質結構都不為人所知,稍有不慎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雪狼掉下去的如果是深達千米的地裂的話,可以說毫無生還的希望。
“別哭了,你還記得雪狼掉下去的那個地縫嗎?”
林松心痛的問道。
“嗯,記得,就是打死我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