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好奇的順著人群望去,只見一個神秘的家伙,高舉著雙手,似乎在對天發誓,當然這群人長得都一個模樣,全都是一臉的大胡子,除了兩只眼睛之外就是頭發和胡子,連臉你都看不清楚。
幾乎所有的人都學著那個家伙的姿勢開始了祈禱。
林松曾經在電視里看到過這群瘋狂的宗教瘋子是怎么祈禱的,也跟著坐了起來,雖然并不是很像,但是這里混亂至極,也沒有人注意到林松的破綻。
祈禱完畢,那個家伙嘰里呱啦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反正這些狂熱的武裝分子就全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嘴里念念有詞。
幾乎在重復著相同的語句,然后很有節奏的邁開了腳步,朝著另一處山坡走去。
林松不知道這群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好跟著一起去。
很快林松就憑著一名戰地指揮員的敏感直覺,判斷出來,那里一定有米國特種兵的剩余戰士。
果然很快最前面的就已經和特種兵交上火了,死尸不停地栽倒,就像是伐樹一樣,被砍伐而倒的原木,機械的滾落山坡。
這些就如同那些原木一樣,死尸順著山坡不停地滾落,可是他們的思想真的被高度的統一了,真的是不畏死啊,依舊是端著槍發起了決死沖鋒。
不得不說米國的特種兵槍法精準,只要這群少一露頭,就會被打穿腦殼。
林松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支援那些米國的同行。
可是理智告訴林松不行,現在他身處的包圍,稍微有些異動,就會被這群狂熱毫無理智的瘋子給撕碎了。
林松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以力挽狂瀾呢?
哪怕是米國特種兵再勇猛無敵,也禁不住這么多的進攻,逐漸的槍聲稀落下去,變得越來越猖狂。
更多的翻過了那道山梁,不用問也能知道,米國的特種兵支撐不住了,他們彈盡糧絕,此時只能束手就擒。
不過想必這些同行也清楚,哪怕是舉手投降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能跑一定會拼命地跑,不能跑就留下來和敵人殊死一搏,戰斗到底。
林松心里默念,該死的那個指揮官怎么還不出來呢?
就是剛才那個發動戰爭的家伙,鼓動了所有人參加戰斗,他卻消失不見了,如果讓林松控制住那小子的話,就相當于控制了這群的大腦了。
果然當戰斗進入尾聲的時候,那個混蛋確認沒有了危險,才姍姍來遲的走了出來,進入了林松的視野之內。
‘混蛋。’
林松暗自咒罵了一句,當然是在心底,很瞧不起這種宗教騙子,實際上就是謊言連篇的說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的大騙子。
這個混蛋的出現,立刻引起了躁動,眾多看到偶像之后,真的變得再一次狂躁起來。
隨便幾個煽動性的詞語一出口,這些人就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樣,狂熱的沖向了最后的米國阻擊陣地。
“隊長,需要我們做什么?”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林松耳脈里傳來了錢東路的聲音,沒錯,雪狼已經把林松的意思傳遞到位了。
利劍小隊的每一個戰士,都和林松一樣,對雪狼有了默契,看到雪狼之后,立刻就明白了林松的意圖,于是在雪狼的追蹤下,利劍小隊全體隊員尾隨著敵人也來到了這里。
“尋找戰機,擊斃敵酋。”
林松下達了命令,他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戰斗,必須在第一時間干掉那個敵酋。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只要打死了那個混蛋,籠罩在他身上的光環就會立刻崩塌,這群的狂熱也將被澆上涼水,興許還有機會挽救米國同行。
現在他們可是共同對付相同的敵人,所以統一戰線還是很有必要的。
“明白。”
錢東路表示隨時可以出擊,林松直接下達了伺機而戰的命令,不再管那么多了。
‘砰’
錢東路手中的死亡之星開始了怒吼,可惜稍稍有些誤差,這不能怪錢東路,只能說我們的狙擊手距離米國的專業狙擊手還有差距,至少我們還少了一個觀察員,為狙擊手提供各種數據的助手。
而錢東路只能靠著自己的經驗來解決戰斗,他卻忘了一點,溫度對彈道的影響也是那么的大。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只是一個小小的疏忽,子彈偏離預定軌道,但射殺了那個狂熱混蛋身旁的一個保鏢。
當彈丸擊爆保鏢腦殼之后,血漿四濺的時候,死亡的聲音才劃破空氣,突破音障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這可太具有恐怖效果了,連他們信仰的神的仆人都會遭受攻擊,難道他們的神不是萬能的嗎?
那個煽動大家的混蛋,也是被濺了滿臉的鮮血,當時也有些蒙逼了,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死尸,半天都沒有動靜。
要不是保鏢快速地夾著他逃走的話,錢東路的第二槍很有可能就調整過來,擊斃那個混蛋了。
“對不起隊長,我打偏了。”
錢東路懊惱不已。
“干得好,繼續尋找戰機。”
林松小聲的說道。
“馬應龍,你在干什么,還不快點保護主的仆人。”
那個家伙在人群里找到了林松,讓他跟著自己去保護剛剛被攻擊的混蛋。
這可是好機會啊,林松正愁著沒機會靠近那個混蛋呢,現在機會來了,怎么能夠放過這樣獵殺目標的機會呢。
當林松跟著那廝繞過幾道彎兒,又轉過幾道坎兒,看到了那個混蛋,此時混蛋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正對著一個被俘虜的米國特種兵的腦袋。
特種兵顯然負了重傷,已經危在旦夕,面對著死亡的威脅,并沒有求饒,更沒有哭啼表現出了懦夫的樣子,而是大義凜然,一雙不屈的眼神死死地瞪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