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吃顆煙。”
那廝的煙屁還殘留在嘴邊,林松就又遞過來一根香煙。
估計這還是第一次受到這么尊重的對待,那廝顯得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連忙伸手捂著煙火,嘬了一口。
“哎哎,燙著我了。”
那廝忽然慘叫一聲,胡子茬子都被燙掉了一小片。
再看林松,好像整個人都呆住了,就跟冰山上被冰封的天然冰雕一樣。
好像是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那廝順著林松吃驚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個家伙正朝著他們走來。
“哎哎,沒事兒,那是專門管后勤的頭頭,用不著那么害怕。”
那廝還以為林松被走過來的家伙嚇住了,畢竟林松的面孔比較陌生,新來的對那些有官銜的家伙,自然都有一種畏懼感。
“額?”
林松也是猛地一怔,從剛才的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可是這種畫面如同被雷劈了一樣,讓林松始終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是阿叔提供的照片有問題嗎?不可能啊,阿叔可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絕不會把不靠譜的東西交給林松。
此時那個家伙已經走了過來,連看都沒有看林松一眼,就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
這不是墨鏡男的另一個素顏,怎么可能成了管理后勤的家伙呢?
“老弟,你確定他不是咱們的頭頭?”
林松試探性的問道。
“哥們,你新來的吧,幾天了,這也不怪你,不過你怎么也得聽說過百變神君吧?”
那廝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松,就跟看傻逼一樣。
連他們的頭頭的綽號都不知道,林松這樣的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知道啊,可是……”
“沒有可是,咱們的頭頭每次出門露臉的時候,都會把自己裝扮成手下的模樣。”
那廝就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林松說道。
怪不得呢,原來如此啊。
林松終于搞清楚了這個秘密所在,心里暗嘆這個家伙的易容術還真的牛逼,如果說墨鏡男是世界第二的話,估計沒有人敢說他是世界第一。
“哎哎,這么密密的事兒我都告訴你了,你怎么感謝我呢?”
那廝調侃的說道,似乎又是在暗示林松,只要跟著他混,一切都有他罩著,識趣兒的就應該給點好處了。
“哦哦,應該的,這個你看?”
林松連忙從布袋里掏出一塊五十克左右的金條來,金光燦燦的極為耀眼。
“哎呀那我有些受之不恭了。”
林松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那廝就像是貓見了老鼠一樣,一把就將那塊金條歘了過去。
然后貪婪的將今天塞進了內衣口袋里,生怕掉下來,或者林松后悔了。
“我說哥們,咱們的頭頭這么變來變去的,那咱們怎么分得清楚呢?”
林松心說,這可要命了,全都是屬下的模樣,誰能確定要刺殺的目標呢?
一旦暴露了目標,那么刺殺墨鏡男的計劃就會被暴露出來,墨鏡男一定會制定相應的策略來應對對他的刺殺行動。
所以林松決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不殺則以,要刺殺的話,那就一擊斃命,絕不能拖泥帶水。
“哥們,本來這種事兒是不能說的,可是看在你這么認真的份兒上,也是為了把工作干好,所以我就告訴你吧。”
那廝剛要說,林松也準備好了手里的匕首,只要他說出來之后,那廝的生命就算是到了盡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巡邏隊的士兵走了過來。
“封鎖了,你們立刻歸隊。”
巡邏隊明顯的比這些人高了一等,口氣極為的不友善,那廝到是很聽話,乖乖的點頭示意。
“走啊,你想死啊。”
那廝低著頭看了林松一眼,連忙伸手輕輕地拍打著林松的胳膊,提醒林松。
這個動作為他贏得了活下去的機會,林松瞥了一眼,對他的感覺明顯的好了很多,悄悄地把匕首送回了袖口,跟著那廝一起離開。
“發生了什么?”
林松邊走邊問道。
“咱們的頭頭,就是你最關心的人,要出行了。”
那廝緊張的說道,一點也不敢有任何遲疑,快速的帶著林松離開了那塊區域。
“哎,要不你看一看唄?”
那廝剛剛帶著林松拐了一個彎,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
“行。”
這可是林松正盼望的,既然那廝主動提出來,怎么可以錯過機會呢。
“你等著,就在這兒,看看,來了。”
那廝小心翼翼的說道,并伸出手指指著有一隊人走了過去。
林松看到一群人全都穿著統一的制服,而在那群人的中間,有一個被保護的中年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中年人就應該是墨鏡男無疑了,只不過此時的墨鏡男搖身一變成了另一個屬下的模樣。
“兄弟,你看到了嗎,你猜一猜哪個是咱們的頭頭?一根金條如何?”
本來林松已經斷定了那個被圍著中間的中年人就是墨鏡男,可是沒想到被那廝一提,居然還要賭一根金條,這說明什么,那個家伙根本就不是墨鏡男。
如果很容易就猜到了的話,金條不就太容易賺了嗎?
“呃?難道那個人不是他嗎?”
林松指著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說道,其實林松并不在意金條的得失,關心的只有墨鏡男真實的身份。
雖然金條是阿叔給的,倒也不是林松仔賣爺田不心疼,而是對比之下,收買了人心之后,好辦事。
“哈哈,兄弟給錢吧,你錯了。”
那廝看到林松指著那個家伙,興奮地差一點叫出來,臉上洋溢著激動地笑容。
“那,那是誰?”
林松假裝心疼的說道。
“你沒有聽說過狡兔三窟嗎,看到沒有,最后面的那個人,就是那個穿制服的。”
那廝手指著最后面的制服男說道。
那是一個略顯得孤獨的家伙,神情漠然,一個人就像是一個世界一樣,眼神里面隱藏著無盡的神秘。
這倒是有些大意了,如果從一開始林松注意的話,也能從那個人的眼神里面讀出來不簡單。
“我怎么能證明你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