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的伊伊這些年到底都都經歷了些什么,才可以在這短短幾年變化這么大,才會有如今的淡然,寧孟此刻很自責,她的被迫成長他才是主兇吧。
“伊伊這些年太累了,是我對不起她。”
“唉,你怎么了?”宮晚晴看著手抵額頭,眼里滿是心疼和悔恨的寧孟不解的問道。
“你先走吧!”寧孟搖搖頭。
“你……你……”宮晚晴糾結的動了動唇,嘴唇蠕動了半天也沒表達出想說的話來,好吧,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只是感覺很不對勁“行了,你也趕緊回家陪夏伊吧”伴著嚴皓弦的來電走了。
“喂,嗯,啊!你已經到樓下了啊……太好了,等我啊,馬上就下來,嗯,拜拜!”聽到嚴皓弦在樓下等她的宮晚晴開開心心的進入電梯,還不忘對著電梯整理衣服和發型,小女人姿態在電梯墻面一覽無遺。
“猜猜我是誰?”走出公司大門的宮晚晴正在四處張望尋找她要找的那個人,不想卻被人捂住眼睛還玩這樣幼稚的游戲。
“嚴皓弦,你多大了你還玩這么幼稚的游戲啊!”宮晚晴假裝嫌棄的說道。
“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在一次晚會中你就這樣捂過我的眼,那時的你好淘氣,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嚴皓弦放開捂著宮晚晴眼睛的手,給她一個盛滿開心的笑顏。
“啊?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呃呃,嚴皓弦,你不會……哈哈,你不會那個時候就愛上我了吧,雖然吧,我從小人就見人,是小仙女本人無疑了,但那時你幾歲啊……”
“好啦,好啦,快走,今晚帶你去見兩個人。”
“哎,你慢點呀……”
嚴皓弦:再慢點,我的小秘密你不就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奇葩,對了,就是第一次見六歲的你,我就喜歡了。
坐在車上的宮晚晴好奇的問嚴皓弦:“你帶我去見誰啊?”
“保密,留點懸念,等下你就知道了。”
“切,對了,你和寧孟一起在國外呆了那么久,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宮晚晴一邊耍手機一邊問開車的嚴皓弦。
“首先聲明,我可不會喜歡那座大冰山哦。”久未聽到回答的宮晚晴,鑒于某人今天中午的小肚雞腸,主動申明。
卻看到嚴皓弦貌似很認真的思考后才回到說:“天才,完美,冰水,佩服。”
“啊!”
“真的,在一起六年,我才發現世間竟有如此完美的人類”嚴皓弦一副在說自己偶像的樣子。
“哈……我看喜歡寧孟的人是你吧!看你那花癡樣,怎么一個個和夏伊一樣。”宮晚晴沒好氣的翻白眼,這個寧孟,哼~哼,搶完夏伊還不夠,還要搶她,嗯,老公嗎!
“真的,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比如秦越、你哥和我都是從小被當做家族繼承者來訓練的,不管是該有的人際交往還是工作能力都是從小培養和鍛煉的,可是你也知道寧孟的,在沒有任何基礎下卻在短短幾年,找資助,拉合作伙伴,從零開始。
在沒有任何助力的情況下硬是創出一片屬于他的陽光大道,銳特助你知道嗎?就是寧孟現在的左膀右臂,他曾經也是一個人物啊,可就是他那樣一個人物,卻甘愿放棄他已有的成就和光明前途,毅然決定跟隨那時還是一窮二白什么都不是的寧孟。
說實話,我很能理解銳特助,就連我自己都有一種想跟隨寧孟的沖動,但那樣,我媽肯定會殺了我的!”
“嚴皓弦,你一口氣說這么多寧孟的好話,累不累啊!”宮晚晴看著說起寧孟一臉敬佩的嚴皓弦,宮晚晴感性的持懷疑態度。
“是啦,我聽夏伊說過,寧孟小時候就特聰明,都說是神童呢,可是,是不是因為他太聰明了,所以我怎么覺得總是不懂他啊,就好像今天一樣。”
看著陷入迷惑的宮晚晴,嚴皓弦愿意做她的解語花或者解語草“怎么了,說說,我站在男人的角度幫你分析分析。”
“嗯,也行,下午我不是和夏伊去見何恬那個妖女去了嗎?寧孟不是說我陪夏伊去見何恬恬之后給它說說情況,他怕夏伊不告訴她也怕夏伊吃虧。
可是呢,夏伊顛覆了以往我的認真,你們知道的是:夏依很可憐,年幼失去雙親,公司也被她那可惡的大伯搶走,從此在外公家長大。可你們不知道的是:很小的時候,夏爸爸夏媽媽常年忙于工作,小小的夏伊經常和保姆在一起……再加上夏爸夏媽的離去,夏伊一直都沒安全感,遇事喜歡逃避……
可是,就在下午,被寧孟寵的仍舊像個小公主的夏伊,竟然可以那么淡然和成熟的面對何恬恬的攻擊和厚顏無恥,你說她的表現是不是棒棒噠,可寧孟聽完卻受了什么打擊似的,一副傷心欲絕,唉,還是第一次見他那樣,很怪但又說不上原因!”
聽著宮晚晴的碎碎念,作為男人嚴皓弦反而更容易理解寧孟的反應,于是他這樣對宮晚晴說:“晚晴,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比較成熟的夏伊比那個之前有點不諳世事的夏伊好多了?”
看著宮晚晴點頭,嚴皓弦又說:“但你知道夏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嗎?”
宮晚晴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想說是因為寧孟的離去,但是又覺得不完全是。
嚴皓弦用右手輕輕拍了拍宮晚晴繼續道:“如果我是寧孟我也會很難受,自己保護了那么多年的人,他原本以為一輩子會那樣保護她,讓她永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可你想想十多年的時間,夏伊習慣了寧孟的照顧、保護以及縱容,可是,突然間,寧孟離開了,那夏伊多痛苦,多不適應啊。
就好像圈養在花園里的花,你突然將它丟棄在沒有合適土壤還時不時有有暴風雨的野外,不再有人給它澆水,不再有人保護它……
你想想,這朵花怎么辦?答案很簡單也很殘酷,要么淘汰要么學會成長!”
“嗚嗚……你說伊伊那會得有多難受啊,你知道嗎?寧孟走好,伊伊有一次在家,用頭撞地板,用手狠狠抓自己頭發,當我看到她時,她的鼻子,耳朵,嘴角都是血,還有地板………
嗚嗚,都是我害得,都是我笨,中了何恬恬的軌跡,才讓夏伊誤會寧孟的,我好討厭自己……”
“晚晴,晚晴,不要哭,不管你,要怪就怪當時的他們太年少,太意氣用事了。”看著突然情緒失控陷入的宮晚晴,嚴皓弦慌了,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停下車,抱著宮晚晴讓她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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