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服務員井然有序的推著各種蔬菜肉類面帶微笑的走進來:“不好意思,打擾一……”,縱然是職業素養杠杠的服務員,但當透過透明的隔間看見里面小餐廳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原來的六個人只剩兩人相對而站的包廂,服務員一時也尷尬的不知道該做什么,來這里消費的皆是非富即貴,每一個顧客都是上帝啊,她們惹不起自己也傷不起啊!
在服務員進來后夏伊不覺得松了口氣,她真的不想讓寧孟知道那一段經歷,不是怕舊事重提徒增痛苦,只是怕這個男人背負她不想讓她背負的心理負擔,更何況,往事如煙,隨風而逝最好,不需要再去銘記那些歷程,只需活在當下,海闊天空,豈不是更好。
一向淡然又慵懶的夏伊也不想讓寧孟愧疚:“你看……”指指服務員推車里的火鍋食材惋惜道:“我們今晚的聚餐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去我們大學旁邊去吃我們常去的那家串串店吧,怎么樣?”
看著一臉云淡風輕的夏伊,寧孟嘆嘆氣刮了刮夏伊堅挺的鼻子無奈道:“我該拿你怎么辦啊!”
夏伊食指放在下巴上點點頭俏皮一笑道:“嘻嘻,怎么辦?等下你背我啊,就像小時候一樣一樣的啊!”
看著夏伊稚氣的動作和開心的笑顏,寧孟知道夏伊是想轉移話題不想讓他再追問下去,他也知,倔強如夏伊,不想說的必然不會開口。
“今晚就這樣了。等下和杜經理說,今晚的一切損失和賬單都記在阿睿名下,你和他這樣說,他會明白。”
“……”三位服務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就這樣是怎樣,你倒是說清楚啊?
“還是先匯報給店長,再讓店長匯報杜經理吧,我們還是跑腿,做好本職工作的好啊!”
“不過你們看到沒,今晚的這包廂的這四個男的都好帥啊,尤其是剛剛出去的這個,又酷又有型,簡直是現實版的霸道總裁啊!”
另一個服務員捏捏對寧孟犯花癡的服務員:“別對這位犯花癡,也不看看是誰的人,這可是我女神夏伊的男人艾,他們真的好般配啊!”
攜手走出“All耶”后的寧孟和夏伊可不知道包廂的種種,夏伊坐在副駕駛座位讓寧孟先不要開車,看著賓客源源不斷的進這所讓她充滿好奇的會所KTV不禁夸張道:“這一家生意就這么火爆,全國現在有十多家店,如果一家一年賺……那三年、五年、十年……寧孟哥,你說這老板為什么不多開幾家這樣的店?”
看著最近沉迷于商業的夏伊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運營怎么賺錢,可一點也沒有商人的俗氣,反而認真的她更讓她愈來愈發光發亮。
“寧孟哥?”久不見寧孟回答的夏伊疑惑的回過頭,卻發現寧孟正一副癡迷的望著自己。
“別動!”正要轉頭的夏伊迎來的卻是寧孟溫熱又火熱的親吻與烈火般的激情。
久久輾轉吮吸,直至兩人快要淪陷在這親密接觸的魔力時,寧孟才強忍著沖動抱著夏伊重重呼吸。
夏伊惱羞的推開寧孟,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
“沒事,窗外的人看不見我們的!”像是擔心夏伊在怕什么,寧孟忙軟語說著。
“臭牛氓,你!”夏伊邊整理凌亂的衣服邊道:“還說要去大學校門口去吃次串串呢,你看你,現在還怎么去啊!”
寧孟一邊給夏伊系安全帶一邊道:“下次去好嗎,回家后我給你煮砂鍋好不好!”
“哼哼,你做的還不如露姨做的呢!”夏伊不看寧孟,這家伙最近不管在哪里動不動就對他動手還動嘴的,不給他點教訓,再這樣變本加厲下去,哪還得了?
不行!初入婚姻的老公就要像對待小樹苗,妻子得花時間偶爾修剪修剪,才能成為自己想要的模樣,不然由著他自己為所欲為,那還得了,時間久了,可就更難修理了。
看著夏伊轉過頭的側顏,寧孟寵溺的笑笑,又回到以前有著自己小脾氣的夏伊才感覺真實,他得將她的小性子重新培養起來。
這樣鮮活的她還是比對他剛回國初次見她,一副好像什么都是一片淡然的她要明媚的多,至少不會優雅倔強中無意間展露出的憂郁刺痛他的神經,讓他悔不當初年少的意氣用事。
思緒萬千的寧孟卻不知道他的嬌妻正在腦海中意淫如何“修剪”老公,譬如將他趕出臥室,或者……
不同于寧孟夫妻倆的曖昧較量,秦越這邊卻是失意了,這不,從“All耶”一樓簡約風包廂出來就又到了三樓靜謐豪華東南亞風包廂。
一杯杯酒下肚,秦越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腦海里閃現著一幕幕的畫面:
一會是夏伊鼻子、眼睛、耳朵全是血的倒在血和發絲的地板上;一會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躺在床上的夏伊沒有求生意識,如果四十八小時內醒不來也許就會一輩子躺在床上;一會又是夏伊偷偷望著和寧孟的合照時的痛苦和壓抑;一會又是她和寧孟站在一起快樂又幸福的笑顏。
愛而不得,放而不舍。
“夏伊,我該拿你怎么辦,我該拿你怎么辦啊!”秦越頹廢的趴在滿身空杯的酒桌上痛苦的喃喃自語。
宮瑾軒搖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竟讓上帝的寵兒,令人人仰慕的秦越,一出生就站在很多人達不到的終點,誰能想竟會在“情”一關受此磨礪。
“哥,你在哪?”
“剛把秦越送回家,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和皓弦回家沒?”
“回了!”
“那早點休息……嘭……”
“喂,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別嚇我啊!”
正在看報表的嚴皓弦看著拿著電話焦急要哭的宮晚晴,感緊走過來問道:“晚晴,怎么了?別急,慢慢說。”
“我,我哥好像出事了,我聽見嘭的一聲,嗚嗚,怎么辦啊!”宮晚晴跺跺腳眼淚滴個不停,六神無主又極度恐慌。
“有說他在哪嗎?”嚴皓弦一邊去找手機一邊問著宮晚晴。
“他,他說他剛送完秦越,我要去找他!”說著就要往出跑。
嚴皓弦一邊撥電話一邊攔著失去理智的宮晚晴:“晚晴,等等,聽完說,你先以最快的速度把外套穿上、鞋換了,這樣才能找人,知道嗎?”隨即忙拿過一通的電話道:“米奇,調動所有人手,以最快的速度查哪里出車禍了,速度,尤其是去秦宅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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