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寧孟和寧父那次醫院開誠布公的交談后,寧孟以工作之由,近一周來忙的不曾回家睡覺。
夏伊只有在醫院,才會看見忙綠又有些滄桑的寧孟,但她卻從不曾抱怨,因為,即使寧孟再忙都會抽出時間和她發信息,內容無不流露著他對她的愛意、關心和思念。
而她也做的很好,在他忙于公事,疲于出差時,她扮演著她的賢妻良母,將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之余還會兼顧夏氏工作。
這一天,還在做月子的宮晚晴終于按捺不住,不顧嚴瑾軒的勸阻,執意給夏伊打電話約她見面。
夏伊自知再避而不見宮晚晴,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天壓抑下她對宮晚晴的厭惡,來到嚴家。
“伊伊,你來了!”
見夏伊來了,憋悶了好久的宮晚晴,忙親昵的挽上夏伊,見她肢體一瞬間的僵硬,宮晚晴有些疑惑但大大咧咧的宮晚晴沒放在心上。
“這幾天太忙了,事太多,你怎么樣,孩子呢?讓我看看。”
夏伊親昵的牽著宮晚晴的手,熟稔又自然道。
“孩子啊,在嬰兒房,你去吧,我先去給你拿個東西去。”
“哎……”
宮晚晴說完就消失在大廳,夏伊懊惱的咬咬唇,可嬰兒房在哪呀?
她又不好問別人,就索性坐在客廳沙發上裝胃疼。
當宮晚晴拿著東西去嬰兒房找夏伊時,卻不見夏伊身影,宮晚晴納悶道:“人呢?”
“少奶奶您在找誰?”
傭人看見宮晚晴四處打量著嬰兒房,好像在找人的模樣。
“伊伊,她沒來嬰兒房嗎?”
“沒有,我一直都在,不曾看到夏伊小姐進來。”
得到傭人的回答,宮晚晴深感別墅大的壞處,這不,找個人都費力,不像伊伊之前的那個小公寓,只要兩人叫一聲,無論在廚房、臥室或客廳都能聽到。
多好呀!
話說夏伊一周不見的寧孟,最近卻頻頻輾轉于桃花村和WT市。
可奈何,當他再次回到桃花村,櫻子爸媽就像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人影。
寧孟前所未有的挫敗和惶恐,他最近感覺有什么東西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他覺得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為了怕打草驚蛇,他采取一邊安撫一邊尋著足跡慢慢查詢,可他卻不知道,有些事情容不得等待。
據跟蹤夏伊的人說,夏伊去了嚴家,寧孟二話不說只奔嚴家。
此時,因著夏伊胃疼,宮晚晴早已召回嚴皓弦,可夏伊卻直說不用去醫院,吃點東西就好了。
就這樣,待寧孟胡子拉碴,風塵仆仆趕到嚴家時,三人正在用餐。
看到日思夜想的寧孟出現,夏伊喜不自勝的沖過去就要擁抱寧孟時,不曾想卻是被寧孟狠狠掐住脖子。
“嗯嗯……”
“寧孟,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宮晚晴看著像走火入魔的寧孟,沖過去對寧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見寧孟還不放手,忙氣洶洶對嚴皓弦大吼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拉開這個瘋子!”
聽到宮晚晴的怒吼,嚴皓弦這才回過神來,他不像宮晚晴,一心向著夏伊所以失了基本的判斷。
可嚴皓弦卻知道寧孟對夏伊的愛,那簡直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怎么可能會這樣,而且看著寧孟崩潰的神情,難道“夏伊出軌了,給他戴了綠帽子!”
嚴皓弦搖搖頭,自己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趕緊加入宮晚晴隊伍,不過卻是想著拉開兩人,拳打腳踢就算了!
“伊伊在哪里?你把伊伊藏哪兒了?”
兩個問句震的失去氧氣的夏伊忘了掙扎更忘了呼吸,瞳孔緊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因窒息變得青紫。
“寧孟,你什么意思!”
宮晚晴忘帶了手上的動作,可笑的問著寧孟。
嚴皓弦看在寧孟手里奄奄一息的夏伊,再不放手可能真的要死翹翹了,趕緊甩掉寧孟拽著夏伊脖子的手。
“嘭”是夏伊摔倒在地的聲音,看到這里心疼的宮晚晴想上前扶起夏伊,卻最后止步神情嚴肅的看向寧孟。
“寧孟,你剛剛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寧孟此刻一點都不想看地上那張和夏伊一摸一樣的臉,痛苦的道:“她不是伊伊,她只是和伊伊長的一摸一樣!”
宮晚晴已經被這個消息震驚的不能言語,她看著地上那張明明和夏伊一摸一樣的臉,怎么會,怎么會……
“寧孟你是不是搞錯了,怎么可能不是伊伊?”
嚴皓弦安撫的拍拍宮晚晴,認真的看著寧孟:“你有哪些證據,我相信你不是如此冒失的人,若沒有十足的證據萬萬不會如此!”
寧孟收起所有情緒,冷酷如地獄的修羅:“伊伊的右肩胛骨有胎記,她沒有;她即使和夏伊用一個牌子的護膚品,但她和伊伊身上的味道不一樣;盡管她模仿夏伊模仿的天衣無縫,但她的眼睛卻和伊伊不一樣;而且,她和小石頭小喇叭的親子鑒定也不吻合!”
“那伊伊呢?真正的伊伊在哪?”
宮晚晴不想追究其他,她只想知道伊伊,真正的伊伊,她的閨蜜她的親人在哪!
差點窒息而亡的假夏伊聽到寧孟的話,裝死的心也沒了。
如泥一般匍匐在地毯上,紫青的臉色讓她看起來一片慘兮兮,但客廳的三人無一人同情,皆恨之入骨的盯著她。
“咳咳……咳咳……為什么?”
假夏伊神情恍惚又充滿無限愛意的看向寧孟,她不懂,為什么,為什么?!
她為了他,寧愿舍棄她自己原有的容貌,半年時間一直往返于手術室,忍受著一次次非人的折磨與痛苦,一次次手術并發癥讓她一次次處于生與死的邊緣。
可為了寧孟,為了他,她全都挺過來了,只要想到他的專屬能屬于她,她傾其所有,背棄所有,只為他,只為他也能與她情意綿綿,霸道冷漠的他也能對她綻放暖如春陽的微笑。
寧孟沒有理會地上的假夏伊,他只想知道他的伊伊在哪里。
寧孟跪在地上看著地上毫無活力的假夏伊,一字一句冷冰冰道:“伊伊到底在哪里,你把她藏哪了?”
假夏伊看著擔心又恐慌的寧孟,心情大好掙扎的要站起來,看到他痛苦,愛而不得,此刻的假夏伊突然笑了起來,就如將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神采奕奕。
見站起來吃力,假夏伊索性也不掙扎了,就那樣毫不顧忌形象,大大咧咧“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看著客廳奢華的吊燈。
笑著笑著突然眼淚不停低落,可說出的話就如毒舌一般,讓人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寧孟呀寧孟,想我何恬恬,從小自詡天之驕女,可在大一時的驚鴻一瞥就淪陷在你的冷漠與絕情當中。”
何恬恬好像沉入他的回憶中,神情莫測道:“我傾其所有只為擁有你,哪怕只是曇花一現。可到最后,才發現,開始的開始,我全心全意的愛念你根本不屑一顧,最后的最后,我毀滅所有,希望你此生此世永遠記著我!”
“嘭嘭……何恬恬?又是你,你到底把伊伊藏哪了?”
宮晚晴顧不了那么多,沖上去就是對著“四腳朝天”的何恬恬幾腳。
何恬恬也不喊疼,就那樣看著寧孟,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想我一條命換你寧孟最愛兩個的女人兩條命,想來也是劃算。”
何恬恬就好像瘋了一樣,可怕如魔鬼,一般癲狂的大笑,眼淚也奔流不止。
寧孟上前扯住何恬恬的衣襟,咬牙切齒:“我媽也是你害的!”
何恬恬不屑一笑,不以為然道:“誰讓她發現我的秘密,還想給你通風報信,簡直是可笑、可惡至極。”
“何恬恬,你該死!”
“是呢,不過有你的心肝寶貝夏伊作伴,也死得其所了!”
何恬恬“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副怡然自樂,仿佛沐浴在陽光下,享受著陽光、沙灘、藍天,旁邊還有她愛的人。
“何恬恬,伊伊在哪,伊伊到底在哪?”
寧孟只想知道夏伊在哪,他找了很多地方可都沒有伊伊,而且明明快要找到了,緊要關頭線索就斷了。他想到不敢想夏伊到底在哪里,但他堅信,夏伊在等他。
何恬恬看著他愛了將近十年的人,現在他已做人父,可她呢?
“你求我,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
不等何恬恬說完,寧孟早已跪在地上:“我求你,何恬恬,我求你,伊伊在哪里,告訴我?”
宮晚晴看到眼前不顧一切的寧孟何不知音訊的夏伊,淚水早已浸濕嚴皓弦的衣衫。
“驕傲如你,竟如此!”何恬恬看著跪在地上的寧孟,緩過勁的她卻是手撐地做起來,讓后和寧孟對視著,粲然一笑,媚眼如絲的她卻是說出讓寧孟恨不得殺了她。
“有三種可能!一,成為一個人盡可夫最最下賤最最的人……”
“嘭……”
何恬恬話還沒說完已被寧孟站起來一腳踹到在地。
可何恬恬仍舊伸出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提高音量繼續吼道:“二,被賣到山溝溝,完成她高中未完成的任務,做共妻;三,被賣到黑市,挖掉器官或砍掉四肢……哈哈哈……”
“我殺了你!”
寧孟怒不可遏,像瘋了一樣沖向何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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