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心情大好的看著夏伊,追問著,“那請問,我的未婚妻伊伊小姐,我是不是需要用你的剛剛說的‘好看的皮囊千千萬,有趣的靈魂只有你一人’來回答你剛剛那個你變丑了,我去找好看的姑娘這個問題啊?”
夏伊瞪了秦越一眼,一臉不忍直視,“放我下來,真是幼稚!”
秦越一臉無辜,“這不是有商有量,讓你滿意嗎?!怎么成了幼稚了呢。”不過秦越話鋒一轉,生生用情話接住了夏伊的“真是幼稚”,“好吧,如果愛你會幼稚,那我秦越不說幼稚了,算變成弱智我也心甘情愿,只因我愛你!”
夏伊想暴走,這妖孽那里來的!
可是她現在還是個“殘疾人士”的頭銜,別說暴走了,是正常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秦越也懂得見好收的適可而止,這不又開始順毛了,將夏伊放在輪椅,推著夏伊去了古色古香的后院涼亭,他知道讓她在秋千蕩一蕩,再看著前面鮮藍色的桔梗花,保管她立馬高興嘍。
被順毛的夏伊是高興了,可作為夏伊的好朋友宮晚晴可大相徑庭了,這不一回到寧孟提前安排好的酒店,除了喝了杯果汁外,準備好的晚餐愣是一口也沒吃,在酒店里走來走去。
除了夏伊,寧孟在誰面前都是寡言少語,所以即使感謝宮晚晴和嚴皓弦的到來,那他也沒有多言語,只是盡可能的周全的照顧他們并記下這份恩情。
“皓弦,時間不早了,你照顧宮晚晴吃點東西了,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
“好的,你別管我了,你看看你眼底的青黑,昨晚一夜未睡,今晚還是早點休息吧,照顧好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事!”
聽完嚴皓弦的話,寧孟點點頭轉身離開。
“站住,寧孟,你今晚真的不愿帶我去見秦越嗎?”宮晚晴氣急敗壞的叫住寧孟,她真的是快被他氣死了,怎么這么軸呢!帶她去見秦越,當面問清楚,那個人是不是夏伊不得了嗎,又何必這樣像熱鍋的螞蟻坐立難安。
寧孟開門的手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宮晚晴,只是說了句“皓弦,交給你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宮晚晴氣的跺跺腳,“呀呀呀……伊伊怎么找了這么個榆木疙瘩!”她真的是好抓狂啊!
寧孟走了,現在房間只剩下嚴皓弦和宮晚晴,嚴皓弦走近宮晚晴,拉著她坐在沙發開玩笑道,“好了,你再跺腳,酒店的客人還以為地震了呢,你想想,一個個的都被嚇得沒穿衣服往外跑,你說是不是一場‘非禮勿視’畫面,所以,你還是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們吧!”
“噗嗤。”宮晚晴聽著嚴皓弦聲情并茂的嚴皓弦,明明想hold的,但不成想還是被逗笑了!
宮晚晴也并不遷怒,只是說事實般的給嚴皓弦陳述她的理由,“老公,你說,我們找了伊伊這么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殺過去便能見分曉了,又何必非要等明天的dnA親子鑒定報告,更何況對方是秦越,我們認識那么久了!”
和宮晚晴在一起這么久,她是怎樣的人,嚴皓弦可能宮晚晴她自己都了解她,所以他早已掌握了該怎么和她說的法式和方法。
“晚晴,我知道你是想急著見到夏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能不能先安靜下來聽我給你分析一下?”
宮晚晴眨眨眼,放開嚴皓弦的手甩掉腳的一次性拖鞋盤腿坐在沙發看著嚴皓弦,點點頭有氣無力道,“好,你說吧,我聽著!”
見宮晚晴這樣,嚴皓弦知道她會聽的,所以也不拖泥帶水,挨著宮晚晴說,“晚晴,寧孟我們任何人人都急,那是他老婆,他放在心尖尖二十多年的人。
見宮晚晴想反駁,嚴皓弦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繼續道,“寧孟他之所以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做,無非是這幾點原因:第一個,你也知道,寧孟這幾個月認錯、尾隨像夏伊的人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在業界鬧出不少笑話,你知道嗎,有人說寧孟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為了一個女子可以甩掉億的單子說走走,只為了追有一丁點像夏伊的女子,可每次都換來失望,一次次凌遲著他,所以他怕了,退縮了,他怕又是一次失望。
當然,這是感性的解釋,那我們來說第二個原因,不說其他,拿你認識的秦越來說,他能在夏伊失蹤多月都能不出現?還有,假設這個人是夏伊,可你想想,夏伊是在何恬恬的預謀下‘貍貓換太子’失蹤的,可為什么她現在和秦越在一起,這里面秦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巧合還是他們共同預謀?”
聽完嚴皓弦的話,宮晚晴久久沒有說話,不說其他,一點她覺得這里面有貓膩,絕對有陰謀。
是啊,夏伊失蹤了,秦越竟然一直不聞不問,而且在夏伊失蹤后他像人間蒸發似的不見蹤影,這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秦越。
既然如此,那么這個人十有是夏伊,不,百分之百是夏伊。
可是,不對不對,如果這是秦越和何恬恬的預謀,秦越又怎么會讓夏伊成坐輪椅的地步。
“可是,老公,你想想,如你所說,以秦越對夏伊的在乎,她失蹤了他不可能不聞不問,但是,同樣的,如果這是秦越和何恬恬共同的預謀,他秦越怎么怎么可能會傷害夏伊,不可能,我相信這世界有鬼也不會相信秦越會這樣傷害伊伊!”
嚴皓弦贊同的點點頭,也有道理,怎么覺得這一切越來越復雜了,嚴皓弦覺得這一切都在設計
之,或許,秦越也是設局之人的一顆棋子,何恬恬呀何恬,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著咬唇一臉凝重的宮晚晴,嚴皓弦抱起宮晚晴走了幾步將人放在餐桌旁邊的椅子,“晚晴,好了,你一天沒吃了,晚餐吃了再說,而且,我相信寧孟會在dnA親子鑒定出來前有所收獲的!”
宮晚晴看著嚴皓弦撇撇嘴,“你這樣相信寧孟?”
嚴皓弦知道宮晚晴對夏伊失蹤一事一直怨怪寧孟,他也不多費口舌解釋,“好了,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覺讓后才能去找夏伊不是嗎?”
宮晚晴索然無味的叉起一塊嚴皓弦切好的牛排放入口里,口齒不清道,“為什么你這么相信寧孟,明天在dnA親子鑒定出來前他真的會有所收獲嗎?”
嚴皓弦切將宮晚晴的牛排切成一塊塊才從盤子里抬起頭來認真道,“晚晴,之前之所以寧孟找不到夏伊,是因為何恬恬的作案地點選的太刁鉆,你想一想,農村,沒任何攝像頭,從哪里找,而且那里坐車都不需要拿身份證買票,根本無跡可尋,而且一摸一樣的一張臉,誰又能想到何恬恬這么驚恐又惡心,為了寧孟,竟然不惜換臉!”
宮晚晴不說話了,隨意吃了幾口牛排和意面什么都不想吃了,說起何恬恬這個女人,她真的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寧孟從宮晚晴和嚴皓弦房里出來后,一直沒回他的房間,阿睿和Beck都在調查他說的幾件事……
在走廊里徘徊了一會的寧孟,最終還是難以自持的下樓,很快來的車庫提車,開門,車,動作一氣呵成,轉眼間已消失在夜幕之。
降下車窗,夜風從外到里橫沖直撞的進入車窗,秦越的黑發隨風搖曳,一雙星目在夜色看不真切,可挺直的背脊依舊挺拔,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又像一棵沙漠里的白楊。
不多時,秦越已將車開到哪所“降臨”別墅的前一個路口,車停在隱蔽處,向前走了大概十米,看了看周圍的地勢,然后一個沖勁,利落的像只猴子一樣攀一顆直徑又五十里面的大樹,站在樹叉。
這棟別墅設計圖既然是出自唯伊之手,也是寧孟,那么,即使時隔多年,別墅的布局他還是記得的,他之所以選擇攀爬這顆樹,也是他賭一把,賭那個女人住在主臥,所以這顆大樹正前方的三十米處正對著主臥。
只見主臥燈光明亮,里面卻不見人影,她在哪……難道,難道她和秦越住在一起嗎!
寧孟只要這樣一想,心里的滋味哪里豈是只有苦澀能表達的,原來他也是這樣一個俗人,他之前想著,只要她還活著,出現在他面前,不管要他怎樣都可以,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愛別人,忘記他,他痛的快要窒息。
在寧孟胡思亂想時,主臥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外國女人,還有她推的輪椅,輪椅的那個女子,只是背對著他,看的并不真切。
寧孟雙拳緊握屏住呼吸,他在怕,怕下一秒會看見秦越,一個男人的身影。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隔著窗簾,寧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直到里面的人睡下燈熄滅也沒見男人的身影而那個高挑的女人也一直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