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包廂的門從外面一下被撞開,頗有一番千軍萬馬奔騰的氣勢,宮晚晴等人眨眼睛就見一個人影迅速閃到夏伊面前,看著眼前一臉痛苦掙扎的夏伊,“伊伊別怕,我帶你去醫院!”說著就抱起夏伊趕緊往外面沖。
紅姐也來不及去細想,寧孟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一心只想追上他們,只希望夏伊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哎,等等我啊?”
宮晚晴見紅姐和寧孟瞬間都不見人了,忙的包也不要了,趕緊跑著跟上。
嚴曦兒見此只得拿上落下的包包,也沒時間再管張曉玥,想也沒想飛快的追了出去。
“哎……”
張曉玥見一個個的都走了,她想說要不要她幫忙,可是今天的事可能也有她的原因,也許,她去了只會添亂吧,也沒敢再叫住嚴曦兒,她想她等下和她三姐商量一下再說吧!
“小姐,您好,您不能走,您的朋友都走了,但他們還沒付款呢?”
張曉玥剛出包廂的門就被服務員攔住了,仿佛他們是吃霸王餐似得。
“我,我們……算了,多少錢,你說吧!”
張曉玥想了想,現在她說再多也沒用,都走了她付賬也無可厚非。
而餐廳門口。
當嚴曦兒追到酒店門口,哪里還有寧孟、夏伊還有紅姐的身影,而門口只剩一個雙手叉著腰喘著粗氣的的宮晚晴。
“人呢?”
嚴曦兒撫了撫宮晚晴的背,幫她順了順氣才問道。
宮晚晴仍舊喘著粗氣道:“他們,走了,呼……好虛,你拿我包了,快給紅姐打電話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哪個是你的包?”
“黑色的那個!”
嚴曦兒也不拖拉,三下五除二快速打開黑色的包包,拿出手機撥紅姐的電話。
“……就這樣擦肩而過,請你告訴我愛上你是一個錯,別讓我失魂落魄著了魔,收起你的冷漠……”
打通的同時,嚴曦兒手里提著的紅色包包里想起來來電鈴聲。
“沒拿!”宮晚晴無奈道,可剛剛情況那么危急,誰會想到拿手機呢!
“給寧孟打電話啊!”
嚴曦兒翻著宮晚晴的電話本這樣說著。
宮晚晴扶額,“別翻了,我沒有他手機號碼!”
他寧孟多番把伊伊帶失蹤,她早已一氣之下刪了他的聯系方式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準備,可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用到。
“曦兒,快給你哥打電話,讓他給寧孟打電話,問好他們在哪個醫院,然后我們再過去,快!”
宮晚晴說完后就雙手合十祈禱著:“老天爺,拜托拜托,一定要保佑伊伊和她的孩子平平安安啊,求求你了!”
宮晚晴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她真的好怕伊伊出事。
于她來說,夏伊不僅僅是朋友更是她的親人。
嚴曦兒掛斷電話后,就看見宮晚晴滿臉的淚水,懊悔道:“早知道我就不帶張曉玥進去了,這事都怪我,都怪我!”
聽著嚴曦兒的話,宮晚晴沒有發言,沒出什么事還好,如果真出來什么事,再自責也……
“你們來時開車沒,鑰匙在哪?我們先上車,等我哥把電話回過來我們立馬就走。”
嚴曦兒盡量縮短時間,希望快點看到夏伊,不然她覺得她會自責死的。
來時是紅姐開的車,你從她包里找,說著從嚴曦兒手里拿下她的包,率先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當宮晚晴和嚴曦兒坐上車時,嚴皓弦把電話打過來了,一直拿著手機的嚴曦兒在電話打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接上,忙道:“哥,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好,我們這就過去,嗯,嗯,放心吧,好,掛了!”
“他們去哪了?”
宮晚晴見嚴曦兒掛完電話忙問道。
“哥說寧孟他們去了你之前生孩子哪家醫院!”
聽到嚴曦兒的話,宮晚晴峨眉一皺,她生孩子的醫院,她知道地方,但是路線怎么走,就算有導航,但對她和嚴曦兒來說,等到了那家醫院都不知道幾點了,隨即果斷道:“曦兒,立馬下車,車不要管了!”
“什么意思?”嚴曦兒不解的問道。
“先下車,快!”
“呃,好。”
宮晚晴下車后立馬站在路邊,一邊攔著出租車一邊道:“我們不認識路,等找到醫院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嚴曦兒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兩人此刻都感嘆為何不是在H市,不然他們早已猛踩油門快速像目的地開去了。
“師傅,去GN醫院,師傅,你快點,我們給你十倍的錢,求你了!”
攔下出租車后,二人什么話都沒問,但一進車便提出這樣的要求。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見兩個姑娘一臉著急又說的是去醫院,因此也沒介意她們的態度,只是在他能力范圍內提供方便,“坐穩了,我知道條近道,雖然路不好走,但能省一倍的時間。”
“師傅,我們不怕顛簸,只希望你能快點,謝謝,謝謝!”
趕到GN醫院后,當兩人互相攙扶著下車后,大叔也不說收錢了,說了句“趕快進去吧!”便揚長而去。
“哎,大叔,還沒收錢呢啊!”
可回答宮晚晴的確實出租車漸漸遠去的車影子,最后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車群里。
嚴曦兒拉著宮晚晴,“我們趕緊去吧,遇到好人了!”
宮晚晴點點頭,跟著嚴曦兒一路走去。
待到醫院,沒法聯系的她們只得問護士,喜歡今天產婦少,護士很快就將兩人帶到產房。
“紅姐,伊伊怎么樣,她怎么樣啊!”
宮晚晴看見紅姐的那一刻好像一個孩子找到親人一般,眼淚噼里啪啦就落了下來。
紅姐擦了擦她自己的眼角,低落道:“醫生說,癲癇,產婦有癲癇,可伊伊哪里有什么癲癇,那明明是催眠術,那明明是催眠術啊!”
紅姐想到剛剛全身抽搐的夏伊,那不是癲癇,那是催眠術的折磨,她看著她的一只手狠狠揪著她的心臟,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仍舊呈保護狀。
“那,那醫生怎么說?”宮晚晴忐忑的看著紅姐,顫顫巍巍道。
紅姐搖搖頭,把頭埋在她的膝蓋里,痛苦道:“醫生,醫生說,嗚嗚……他說需要做剖腹產,但結果如何,他只說了句他會盡力的!”
“盡力?盡力是什么意思,怎么辦啊,紅姐!”宮晚晴挨著紅姐坐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寧孟,“寧孟呢,他人呢?
“進去了,醫生不讓他進去,可是他異常堅持,醫生也沒辦法!”
之后就沒人再說話了,紅姐一直在休息椅上坐著未曾動彈,嚴曦兒椅在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只有宮晚晴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來,一會兒看看還亮著的‘手術燈’,就在門前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沒人說她什么,因為她們都好急好擔心。
半小時、一小時、一小時半……三小時。
當宮晚晴看見“手術中”三個字的燈滅掉的瞬間第一個沖在手術室門前,仿佛在迎接夏伊平安健康的出來。
紅姐和嚴曦兒也快速的沖上去站在宮晚晴旁邊。
“叮。”
手術室門打開了,宮晚晴三人首先就看到護士懷里抱著一個哭聲響亮的新生兒。
只見護士拉下口罩一臉笑意道:“恭喜,是個男孩,雖然沒到足月,但是很健康!”
當紅姐三人聽到孩子很健康后,懸著的心終于降了降,但如果都平安,護士不應該是說:“恭喜,是個男孩,母子平安嗎?”
怎么?
難道……
“護士,那伊伊怎么樣?”
三人異口同聲道,仿佛是商量過似的。
護士想到剛剛里面驚險的一幕幕,至今都心有余悸,但即使如此,她的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還是要的,依舊一臉天使的笑容:“情況怎么樣,等下才能知道,你們誰和我去給孩子洗澡!”
“我去吧!”
嚴曦兒自薦道,因為她知道紅姐和宮晚晴都不想離開手術室門口一步,只是孩子送出來后,門又再次關上了!
所幸,這次并沒有等太久,大概十五分鐘后,夏伊被推了出來,可是人現在昏迷著,一臉的虛弱。
“醫生,伊伊怎么樣?”
醫生往旁邊站了站,也示意宮晚晴兩人不要擋路,只見寧孟脫掉他的西裝外套,張開在夏伊頭前,為她遮著風。
醫生看到時再次搖了搖頭,從醫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見這么濃烈的感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必定以為是別人杜撰的,然而,世界上還真的有如此生的感情。
“醫生,你倒是說話啊!”宮晚晴再次問道,紅姐也直直的望著醫生。
他一個大男生同時被這么好看的兩個女子盯住,他也毫無不妥之處,看來他也是個重感情的人,逗逼醫生如此想著,但該回答的還是要回答的,“雖然情況不容樂觀需要送加護病房,但是,我相信,她肯定沒事的,因為她是那么的愛她先生,她的先生也是那么愛她,我相信,就算是,因為愛也會平安無事的!”
就算是,因為愛也會平安無事的,什么意思?
宮晚晴和紅姐面面相覷,可逗逼醫生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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