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樓不知道這世間有幾許同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穿他的人皮人偶。
但是有些事總歸是要做的,不然對不起自己的這顆心。
他是個醫生,得了這修陰氣的傳承也仍舊是個醫生,醫者仁心還是要堅持的。
這是原則!
一個人一定要有些原則和底線!
隨手將人皮人偶拉平放入地下室的木桌上,段文樓不知道千里之外,第九局已經準備對這些類似靈異事件的事重新審理,而重點便是精神病院!
第九局的臨時駐地之中,胡子明陰著臉,吃個面吃出個大家伙。
這本來是高興的事,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這個局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崎嶇。
“據那大和尚無戒所說,自他出山,曾遇到過四次靈異事件,或者說同類,除了易虛之外,分別是養鬼人,黃河釣叟和盜墓人家!養鬼人和黃河釣叟我們目前沒有資料記錄!”
又是未知的!
這世間究竟有多少還是第九局不知道的?
除了帝國之內,帝國之外又有著多少迷霧呢?
搖了搖頭,胡子明驅散了腦海之中的混亂念頭,頓了頓又道:
“但是盜墓人家,我們曾經有所收錄,你還記得于亮所說的兩個靈異事件嗎,后面交代的那件,他曾說過他們很可能是一家人!”
林翼盛坐在胡子明的身前,他右手食指不停的敲動著身前的桌面,極其有節奏。
之前他去處理了另幾起重審盜墓賊發現的靈異事件,沒有與易虛等人去查探盜墓世家所盜的墓主的信息。
但沒想到墓主的身份還在調查,胡子明與青年道士吃個飯居然吃出個佛修大和尚,緊接著便是一系列的事件被拉了出來。
“我記得,你們去處理的便是這個案件盜的墓,他們具體是什么情況?”
林翼盛回來之后還沒有看過新建的檔案,目前只有胡子明看過這次的檔案。
“不太清楚這些人在找什么,但是根據那個大和尚所說,這群人盜的是他們先祖的墓地,準確的說,他們在邊找邊盜!”
胡子明皺著眉頭道,這才是目前最疑惑的事情,最具危險性的組織。
所有的奇人異士基本上都是單獨行動的,但是這個盜墓世家卻成群結隊。
分散的力量終究難以釀成大的災禍,而聚集成組織就不同了。
“邊找邊盜?”
林翼盛停下來自己食指的敲動道,這算是什么,找自己家的墓地,然后盜自己的先祖?
“對的,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但是他們的問題比較大,我們去他們去過的墓地時,發現墓地其中有些東西跑了出來。這很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提高盜墓世家的危險等級,優先處理!另兩個是什么情況?”
林翼盛快速道,他有一種預感,這個盜墓世家很可能會是日后的重點。
“接下來說說黃河釣叟,他是和尚渡黃河時遇到的,和尚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對和尚也沒有什么惡意,只是知道有這么個奇人,和和尚閑聊過!
但是他說過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他曾經把一個在黃河沉尸的人嚇進了精神病院。
我們之前也推斷過精神病院可能有點問題!但是監獄方面牽扯了太多的精力,精神病院中案卷已經收集了大部分,但是只審查了很小的一部分,不足千分之一!”
“事情得一步一步做,我們才發現這個世界的不同,這幾十年,不,準確說是這十年左右,欠下了太多的債,不能著急,一步步先清理這些債務,這個黃河釣叟知道在哪不?”
說到黃河釣叟,胡子明露出苦笑道:
“就在黃河,但是你這萬里黃河之中找個人,跟大海撈針有什么分別,好在他并不會亂跑,我們慢慢排查吧!”
“先建檔吧,最后那個養鬼人呢?”
林翼盛問道,最近事情太多了,他就祈禱這面這個不會太棘手。
“這是個可憐人,我調來了她的檔案,這之前是個良好公民,可惜,世上居然有這種變態!硬生生逼出個養鬼人!
你看看吧,這個女孩應該還在這個市不遠處!我已經讓人在查了!但是別抱太大希望,易虛說一個鬼遮眼就足以讓她在這來去自如了!”
胡子明把李聘婷的檔案遞給了林翼盛道,這世間有惡,才會把善人逼迫到這種地步。
林翼盛結果檔案翻看起來,隨口又問了一個問題:
“對了,這個和尚,你怎么搞定的?”
問到這個問題,胡子明笑了,道:
“這個?哈哈,灑家自有妙計,你自己猜吧!對了,新的盜墓案件重審這一塊,有什么新的消息?”
“沒有什么新的消息,不過是些普通人遇到了墓中古怪,不過也是活該,開人祖墳,損陰德啊!”
林翼盛搖搖頭,回道。
“咦,這句怎么總感覺有點耳熟呢?”
胡子明撓了撓后腦勺道,這話好像那個二貨青年道士也說過。
此時軍事布防駐地之中的空地上,一僧一道,鼻青臉腫的對視著。
“大和尚,你挺厲害的啊!”
青年道士頂著兩個熊貓眼,鼻子還留著一絲血跡,樂呵呵道。
“你這牛鼻子也不賴!”
無戒袈裟之上滿是破洞,身上有著不少擦痕道。
即使是無戒也不得不承認青年道士很有本事,那日那盜墓世家一群人才不過略勝于他,但眼前道士一人便讓他狼狽不堪。
“彼此彼此!”
青年道士一抖寬大的道袍,翻身直接躺在地上道。
“彼此個屁,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最討厭你們這群人!虛假!”
無戒盤著腿坐在青年道士身邊一抖僧袍道。
“好好好,那我就算是有本事!不過你大和尚沒動真本事啊!”
青年道士將手墊在脖頸下,看著大和尚笑道。
“搞得你動真本事了似的!又不是生死之搏,你道如何?”
“對了,大和尚,你知道這末法之衰的原因嗎?”
“不知道,先輩典籍對這都諱莫如深,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是啊,你說他們在怕些什么呢?究竟有什么好畏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