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
浩浩湯湯,鋪天卷地,如此之才可以謂之然也。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堂堂正正,大大方方,這便是儒家的浩然正氣。
非德行者,無以修其法;非至誠者,難以修其心。
陳向書向往著儒家的道法,但是他做不到。
不僅僅是陳向書,古之大儒幾人能夠做到?
太少了!
但是先祖留有一玉印,配以秘法,可外修浩然正氣。
這是明代之末時,儒家的不肖子孫、已經逐漸腐壞的東林黨派在末法之后所創立的法門。
先賢遺物之上,借著佛門的印記鎖住其上先賢所養的浩然之氣,每十五日誠心沐浴,借助廟宇可養其一絲浩然。
謂之“東林浩然之氣”!
這一絲浩然之氣僅有著原先浩然之氣十分之一的功效。
但是要是以玉石俱焚為代價,可以以損毀先賢遺物為代價,以“東林浩然之氣”引動真正的浩然之氣。
在眾人看不到之處,陳向書脖頸上的玉石已經完全碎裂。
但是這一擊,應該是夠了!
面對著一道浩然之氣,紅衣新娘沒有躲,也沒有避,她只是退了。
與之同時退的還有她身后的銅鏡,銅鏡背后的大門這一刻開了。
這個封閉了不知道多久的主墓室墓門內部,四周淡金色的扭曲的神秘文字浮動著。
紅衣新娘退的很快,她一瞬間退到了墓主墓室的中間的九層寶函的后面。
而此時被引動的玉佩之中的浩然正氣一瞬間將陳家的二哥、三哥與四個直接掃蕩到了陪葬室的墻壁之上。
恐怖的浩然之氣將他們身上全部的陰氣全部蕩去了,三個人從墻壁之上跌落下來后已然昏迷了過去。
但那一道浩浩湯湯的浩然正氣并沒有停下來,它直接沖入了墓門。
一剎那!
墻壁之上的淡金色扭曲的神秘印記,開始發出耀眼的金光,漫天的金色道文好像將整個空間凝固了。
浩然正氣好像是撞入了一層極其粘稠的空間之中,它緩緩的前進著在空間之中拉出了一道道波紋。
這一道道波紋在空中緩緩的四散開來。
隨著浩然正氣的前進,墻上的金色道文在瘋狂晃動著。
就像是在洪水之中苦苦支撐的堤壩。
“這是什么?”
陳向書看著眼前的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愣住了,他喃喃道:
“封印?”
就在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空間似乎逐漸撕裂著,一道紙張撕碎的聲音發了出來。
“刺啦!”
四周墻上的一個金色道文撕裂了,隨著四周的道文開始瘋狂撕裂著。
“刺啦刺啦”
撕裂聲連成一片,漫天的金光一瞬間化為了金色的飛灰。
但此時浩然正氣也已經磨滅了太多,但是它還是繼續向前,狠狠的撞在了九層寶函之上。
最外層雕工精美而大氣的銀棱盝頂檀香木函上雕刻的金色道文瞬間閃現。
它浮動在檀香木函的上面,似乎想阻擋浩然正氣的前進。
但是浩然正氣更是恐怖,接觸銀棱盝頂檀香木函一瞬間,便將其化為了漫天的木屑。
接著是鎏金四天王盝頂銀寶函,這上面的道文更勝一籌。
它與浩然正氣對峙了一瞬間,但靠近浩然之氣的寶函上的銀面快速破碎。
破碎的裂口露出了里面的素面盝頂銀寶函,它順著開口的寶函銀面也在快速破碎著。
然后是鎏金如來說法盝頂銀寶函。
三層銀函碎裂后,浩然正氣才緩緩消去。
最終露出了里面的純金寶函。
“看來我們今天都要留在這里。”
陳向書看著眼前這一幕,輕輕的嘆著氣,他壓低了身子作出了武道起手的姿勢。
所有的招式都用過之后,就剩下最后最有用也是最無力的一招:拼命!
就在陳向書準備拼命的時候,一聲破碎的聲音從寶函之中傳了出來。
怎么回事?
陳向書愣了愣,浩然正氣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眼前墓主墓室之中的金色寶函緩緩的變大著,像是有著恐怖的力量在其中鼓脹起來。
紅衣新娘似乎也發現了寶函的狀況,她與銅鏡快速變換著位置,從墓主墓室之中快速移動了出來。
出了墓主墓室之后,恐怖的陰氣自她周身涌動,貫入倒地的三人身體之中。
三人憑空立起,一人拖著陳向燕,一人抱著銅鏡,隨著紅衣新娘朝著墓地出口飛奔而去。
而陳向北直接沖向陳向書,未等陳向書反應過來,一記手刀砍中陳向書的脖頸。
然后將其扛起來就走。
遠處,秦楚明周身無數光華流轉,恐怖的勢被壓縮在他的周身之間。
“戲看完了,接下來該我上場了啊!”
秦楚明輕輕的笑著。
“接下來,跑吧,看你們命大不大了。”
他大手一揮,遠處墓主墓室里的僅剩的五層寶函瞬間破碎。
無盡的金光在傳國玉璽之上流轉著,它伴隨著恐怖的力量沖天而起。
金光將整個地層頂到隆起,方圓數十里都在輕微震動著。
而此時駐扎在黑老九所挖盜洞旁的小隊們,只感覺地洞山搖。
然后就在他們的不遠處,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無數碎石蹦飛,整個山體都在劇烈晃動。
“跑!”
整個小隊飛快的撤離著。
好在他們所駐扎的地方地勢更高,這次碎石對他們的威脅稍微小一些!
沖天而起的金光將夜空之中的云層沖散,金光如劍直插天宇。
此時天宇之外,數國的衛星膽顫心驚的拍下了著恐怖的一幕,一道金光從地球之中射出,直沖向宇宙深處。
“該死!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上帝降臨了嗎?”
“這個位置,這不是帝國領土嗎?”
在地球衛星運動的軌道上,不同國籍的人發出了不同的驚嘆。
沒有人能夠形容此時的畫面,這感覺就像是地球在向外星不停的發送著信號。
但是更加恐怖的是,各國的宇航員忽然發現衛星的拍攝視屏忽然失靈了。
也就是說,這一道金光,他們可以看到,甚至儀器可以拍攝下來,但是儀器卻記錄不下來。
“這是什么鬼東西!”
“我更苦惱的是這該怎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