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萬山龍脈匯聚之地。
古人尊其為“萬山之宗”、“龍脈之祖”、“龍山”、“祖龍”。
東方仁善自然不會對其有小看。
尤其是之前在昆侖的外圍,那無形的屏障就擋了他兩天多的時間。
最終才靠著一門邪門的術法才僥幸的進入。
現在在有可能是上古鎮魔伏妖之地,更是不可以掉以輕心。
東方仁善抬頭望著天空。
此時剛剛還晴朗到看不到一點云霧的天空,不過短短的時間,便已經烏云密布。
甚至云霧之中還隱隱有著雷聲。
這絕對不對。
東方仁善抬起手來,在自己的眉心一劃,一道血痕出現在雙眉的正中央。
如同第三目一般。
在東方許多宗教神像雙眉之間的印堂之處,都繪有豎著長的或圓形的一只眼睛,這就是大家所稱的天眼。
在傳說中,天眼除不用肉眼可看到一般人所能看到的景象之外,它還可內視、透視、遙視及看到一般肉眼根本看不到的東西。
而東方仁善施展的這一術法便是明代末法時的一個陣道奇人所創,可以觀天地靈氣與陣法之術。
瞬間,天地間在他的眼中開始不一樣了。
不再是山石谷壑,而是如同潮水一般無盡流動的靈氣。
明明昆侖龍脈未開,但是這里還是有著恐怖的靈氣流轉。
恐怖的靈氣在虛空之中一道道已經黯淡無光的金色道文的閃爍之下,朝著天宇之中的云層匯聚而去。
盡管那道文似乎已經隨時將要破碎,那是恐怖的道韻還是震懾著四方,勾取著恐怖的靈氣。
隨著道文的不斷流轉,云層之中一道道雷電開始孕育。
不一會便如同匯聚了一片雷池。
隱隱有著下泄的趨勢。
“躲!”
東方仁善一聲爆喝。
隨即一道落雷自九天而下,將天地之間映照的都是藍紫色的光芒。
張日月和柳煙聞言而動,一個閃身,快速跑離了原地。
但是其他人卻沒有那么幸運了。
在藍紫色的雷光之中,瞬間倒下,連掙扎都沒有作出。
但是奇怪的是倒地的眾人沒有絲毫的外部傷痕亦或者是燒灼的傷痕,他們全部瞪大了雙目,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驚恐的事情。
一點也不像是被雷擊殺死的。
“主人,這是?”
躲開雷電的張日月渾身的肥肉都在抖,他已然看不出曾經在精神病院之中的叱咤風云。
此時只剩下恐懼。
“跑起來。”
東方仁善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只是望著天宇冷冷道。
對于自己的昔日的主治醫生,他沒有什么好感,能活就活,不能就死吧。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又是一道驚雷自九天落下。
東方仁善在驚雷落下之前,跳離了原地。
藍紫色的雷光將其面龐映照的極其陰森恐怖。
“沒完了嗎?”
東方仁善朝著不斷閃爍雷光的云層望去。
無盡的電光閃爍。
九天之上,落雷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就像是下小雨一般,閃電轟鳴。
無數雷電在高天落下。
三人開始不停的閃躲。
他們沒有雷電的速度,但是好在雷電似乎也有著預判。
他們只需要快過雷電預判的速度,便可以躲開。
但是在好似無窮無盡按照這個趨勢除非他們死去,不然絕對不會停止的。
要斷了這雷電的陣紋,不然除非他們愿意退出去。
東方仁善的目光之中,天地之間的靈氣全部在被勾勒在虛空和大地之上的道文勾動著。
在不斷的躲避之中,東方仁善快速觀察著周圍的陣紋。
陣紋最講天賦,東方仁善的天賦只能算是下等,但是看這陣紋的主干也是夠了。
奔走之間,一縷縷陰氣在東方仁善手指之上聚集。
所謂陣紋不過是天地之間的道韻凝聚出的形體,只要能夠亂了這道韻,就可以破了這陣紋的循環。
而陰陽二氣是萬物根本,若是用的得當便可以破陣。
就是這里!
東方仁善一躍而起,一指點中了虛空之中的金色道文。
陰氣狠狠穿過了道文,就像是道文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不對嗎?”
東方仁善緊皺著眉頭,躲過了落在身旁的雷電,剛剛他失手了。
“陰氣不行嗎?”
雷,天地至剛者。
成雷法之陣紋,是要用極陽之氣才可以觸碰嗎?
陰氣再次在東方仁善的手中流轉,無盡的陰氣被他匯聚起來。
他的手指之上整個指頭已經開始變得僵硬、蒼白起來。
“還不夠!”
更多的陰氣開始匯聚在東方仁善的手上。
“陰極生陽,還差些!”
食指之上的恐怖陰氣已經開始泯滅上面的細胞。
這一根手指一瞬間變得像是一根鐵棒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在寒冷至極之中,一點灼熱溢散。
就是現在。
東方仁善一躍而起,一指點在了之前的那道金色的陣紋之上。
“咔嚓!咔嚓……”
伴隨著碎裂之聲,無形的金色道文就像是有形之物一般瞬間破碎。
與之同時破碎的還有勾連在一起的無數道文。
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
大廈轟然崩塌。
無盡的靈氣自破碎的金色道文處四溢而出,就像是黃河決堤了一般。
恐怖的靈氣將東方仁善狠狠的擊飛出去。
沖擊波將三人橫掃出去。
天地似乎都震動起來。
漫天的云霧散去。
天地之間寂靜了很久,東方仁善才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而右手食指已經不知所蹤。
在東方仁善的眼中,陣紋崩碎的大地上殘余的道文勾畫出一座巨大門,上面無數如同鎖鏈的黯淡金色道文裹挾著。
散發著駭人的盛世。
大門左側刻著鎮魔,而右側則是刻著伏妖。
“這便是封印嗎?”
東方仁善抬起頭來,如同失心瘋一般笑了起來。
而這時張日月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著站在空蕩的山谷之中大笑的東方仁善,心中滿是寒意。
“那么,就讓我看看昔日被鎮壓的那些妖魔吧!”
秦嶺太白山上,一道道如同大道回響的聲音山地云霧繚繞的山巔回蕩。
漫山之上,數千之眾或是盤腿而坐,或是雙膝跪地,或是抓耳撓腮。
聽得是津津有味。
但是講道的白衣儒生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一瞬間愁苦的臉上變得極其的憤怒: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