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戰意從坤寧殿之中爆發出來。
與數不清的古物的混雜的勢糾纏在了一起。
整個內皇城之中成為一片糾纏在一起的戰場。
遠處太和殿之中,劉淮三人瞬間感到的恐怖的動靜。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從古尸離開之后,整個紫禁城都在一種蠢蠢欲動的氣氛之下。
站在太和殿正中的劉淮,感受著遠方的斗爭,皺眉道:
“看來那具尸體很不順利。”
“不管他順不順利,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夠這一個小時。”
易虛平靜道。
他就靜靜的站在大殿之中,閉著雙眼,感知著整個紫禁城的四方之勢。
“現在還剩下37分鐘45秒。”
劉淮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
“他如果成功了,那么也算是皆大歡喜,如果它不成功,最壞也不會超過我們最初的預測。”
易虛靜靜道。
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整個紫禁城之中有多少古物覺醒,沒有人知道。
就連最早接到這里有異樣的易虛也只是大概知道里頭最恐怖的古物是哪些。
紫禁城之中,分為四方。
乾寧宮以夏商司母戊大方鼎為尊,其主上古神道。
坤寧宮以越王的勾踐的佩劍為尊,其主戰主殺。
而內皇宮左右,分為二物。
一書為上古時期的《太公兵法》遺留殘卷,雖然不是原書,但是亦有神鬼之威。
一鐘為大唐之時的佛家寶物,為之慈悲。
“四方難平,紫禁城之中,那干尸應該只是一方勢力的人,現在他正在和其它勢力周旋。”
“等吧,今夜無人入眠。”
劉淮懷抱傳國玉璽的寶函,靜靜道。
也確實如同劉淮所言。
戰斗沒有傳出紫禁城,但是在紫禁城之上道道流光游走。
整個帝都都為之震撼。
“這是在帝國廣場有什么表演嗎?”
“怕不是,那里不是帝國廣場,那是紫禁城。”
紫禁城,帝都最中心的建筑。
“紫禁城不是晚上會關閉嗎,今天里頭有在搞活動?”
就在在紫禁城周圍的人在閑聊的時候。
恐怖的勢從紫禁城爆發的了出來。
“那個方向?紫禁城?”
帝都市的修士抬頭望向那沖天而起的光華,喃喃道。
而這時候,帝都之內的普通人也反應了過來。
“這是有修士打起來了?”
“不該啊,那可是紫禁城。”
天子腳下,紫禁之城。
在這動手,那可是和帝國硬碰硬。
帝國現在如日中天,攜九州三大傳承圣地,并整個帝國高手。
哪有修士會這么不長眼。
“也說不準,你們說紫禁城里有多少古物。”
“吸……”
這么一說,還真的有可能。
“不清楚,但是在帝國博物館和紫禁城博物館合并之前。”
“整個帝國的古物就至少有一大半鎮國級別的古物在其中,而和帝國博物館合并之后,那更是不敢想了。”
“都說天下修士最早都是在前人遺留寶物與古籍之下修煉出來的,難道是有人進入紫禁城之內偷盜?”
相比于普通人的一知半解,修道者們則是明顯的看出了異樣。
“這是?”
“這是無數古物在不停的斗爭。”
“難道紫禁城之內出了問題?”
“看樣子是。”
而正巧在帝都的間諜們更是飛快的將情報傳了出來。
“紫禁城異動!”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不過十來分鐘,消息便已經傳遍了大半個世界。
“看來在九州帝國那里,紫禁城里頭的博物館也出事了。”
世界五大博物館。
沒有一個幸免。
全部在陰霾之中,詭異與各種難以言喻的恐怖環繞著它們。
諸國本來都以為或許九州帝國這邊的博物館是沒有出事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它不僅出事了,還是第一個暴露出來的。
至少其他的博物館還在壓制之中。
這下所有人都準備看帝國的笑話了。
在昆侖妖族的禍亂世界之后,整個世界風向都不一樣了。
尤其是歐洲與九州帝國在面對妖族禍患變向出來的戰力與戰損,更是讓所有人震驚。
“我們大概可以看個熱鬧了,但是也是吸收經驗,畢竟我們的博物館估計也撐不了太久。”
諸國作統一的決定。
靜觀其變。
而在帝都之中,紫禁城之內。
在遠方的爭斗還在繼續。
恐怖的勢還在不斷的爭斗,氣浪迭起。
諸般道法與兵刃全力而出。
道道流光在坤寧殿之中流轉,這沉寂了數百年的大殿之側的陣紋環繞而起。
無盡的道文勾勒而起,相互連接。
淡淡的殘存龍氣聚集四方靈氣,起陣。
陣勢將無盡的傾瀉的勢導入大地之中。
而在大地之下,在無盡的力量導入整個皇城的大地龍脈之中。
“好恐怖的陣法。”
易虛面色微變,他看著大地帶著一絲震驚道。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整個紫禁城本身自帶陣勢。
“也對,三朝古都,即便不算已經處于末法之中的清朝,在元朝和明朝的時候,皇城重地怎么會不設下無上陣紋守護呢?”
易虛立馬反應了過來。
他只當做是紫禁城的陣紋大勢勾勒精妙,沉寂太深,當時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三朝,近千年的陣紋居然還保存的完好,簡直讓人恐懼。”
劉淮驚嘆道。
“可惜,之前沒有發現這些掩埋在紫禁城之下的陣紋,不然不至于讓自己如此狼狽。”
易虛有些嘆息。
他本身的陣紋造詣和大明與元朝的最頂級陣紋大師的造詣差的是太遠了。
整個紫禁城之中大勢勾勒,這在近千年以前估計是真正絕世的人物才能在這里留下陣紋。
“幸虧有這陣紋,不然整個紫禁城這一波都要毀一半。”
大和尚無戒不懂陣紋,他只是看著無盡的力量全部被傾瀉入地下,整個紫禁城無恙,有感而發道。
而他們不知道這他們自以為傳承千年的陣紋與所有的古物本就是一人遮天而起的手筆。
筆墨之下,眾生隨著筆墨而起。
秦楚明十年的勾畫,這存在與傳說之中的神話,才徹底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出太和殿看看吧!這時候,怕是整個帝都盯著這里呢。”
大和尚無戒道。
在大和尚無戒的建議之下,幾人很快走出巍巍然的紅墻大殿。
出了太和殿,三人遙望而去。
除了在內皇城之內的爭斗之外,內皇城左右也隨之變化起來。
在內皇城兩側的宮殿之中,原本各自持平的勢瞬間也被坤寧宮和乾寧宮的爭斗打斷了。
整個紫禁城之中,原本是四方勢力互相制肘。
但是現在這個平衡破了。
內皇城之內的兩大勢力打了起來。
內皇城兩側的恐怖的道開始遙望這場戰斗。
“今夜,大禍,過則大吉。”
皇城以西,鎮壓整個西方的半卷古書,金光涌動。
它浮動在半空之中,靜靜的觀摩著兩方的戰局,喃喃道。
今夜有大劫,他們都是曾跟隨歷史之上的大人物的古物。
不說通曉天命,但是也能夠在黑暗之中窺竊自己的命運的一絲感覺。
在這在命運之中的一絲竊取,足以讓他們感受到今日的不一樣。
這一夜是他們命數之中的大劫。
過則大吉,不過則是大悲。
在皇城以西,半卷《太公兵法》在虛空之中浮動,他沒有出手,只是靜靜的觀望。
而在皇城以東,古鐘余響。
慈悲與佛性在他周圍環繞,古鐘的鐘聲只是在內皇城以東才環繞。
“阿彌陀佛,此劫當我渡!”
皇城以西沒有動,但是古鐘卻動了。
道道佛音在世間響徹。
一道佛法金身幻影在虛空之中隱現。
他跨過內皇城的墻壁,加入了戰斗之中。
它將兩邊的勢力,開始分割。
但是這何等不易。
每一方都是世間古物絕頂。
哪有這么容易。
在無盡糾纏與波動之中的古尸,本來準備出來,然后試圖說服古劍。
但是他剛剛出來,便又被古鐘帶回了爭斗中心。
古尸懵逼了。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古鐘到底是外邦蠻夷之學,到底是腦袋不好用。”
古書飄動在半空之中,似乎對古鐘很是不屑。
他生于東周之時,對于外邦卻是不太友好。
“但是確實不能讓他們打下去了,大劫將至,哪能如此?”
就在半卷《太公兵法》準備出手之時。
三者恐怖的波動朝著四方涌去。
其掃過內皇城,很快朝著外皇城沖去。
保和殿。
中和殿。
太和殿。
在這個時候,傳國玉璽動了。
玉質寶函開裂出一道道裂紋,道道金光從縫隙之中爆發了出來。
“咔嚓…咔嚓……”
劉淮的臉都綠了。
無盡的勢盡管沒有針對他。
但是他還是感覺雙肩之上,如同背負山海。
而雙手之中,更是沉重不已。
“轟隆!”
劉淮雙膝跪地。
“咔嚓…咔嚓…”
在宮殿之外,就連大地之上的陣紋也被傳國玉璽的無雙威勢壓了回去。
陣紋沒有絲毫抵抗,漢白玉臺階之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紋。
緊接著,整個寶函徹底破碎了。
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無上的威勢席卷整個紫禁城。
古鐘。
古劍。
半卷《太公兵法》。
還有那夏商之時的青銅大鼎。
一瞬間,它們便像是遇到了老虎的羊。
簡單!
霸道!
恐怖的威勢沒有絲毫的商量的余地。
甚至它都沒有尋找一下剛剛挑釁自己的對手是誰。
膽敢出手,全部鎮壓。
煌煌之威,無上之意。
這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賦予和氏璧傳國玉璽的性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半卷《太公兵法》的書簡之上,書簡的神還沒有緩過勁來。
他剛準備出手,便瞬間被鎮壓。
半卷《太公兵法》現在都是懵的狀態之中。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要去哪里?
在他的腦海之中,還有一句話:我沒有動手,為什么連我也鎮壓?
無數古物抬頭仰視,在太和殿之上的那一方玉璽。
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所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篆字。
其玉質琉璃天象,非人世所有,而為天上之態。
而流轉光華之間,極盡奢華與大氣。
玉璽之上,五龍流轉,吞吐四方之無上靈氣。
百里之內,天地靈氣為之斷流。
而那煌煌龍氣更是死死的壓制著眾人。
在太和殿前,不僅是在整個紫禁城的古物被全部鎮壓。
劉淮雙膝跪地,雙手竭力舉起著手中的傳國玉璽。
在他的雙膝之下,地面已經寸寸斷裂。
而在他的身側,易虛倒著地上,被恐怖的溢散的威勢壓制,無法動身。
而大和尚無戒卻直接被玉璽掃了出去。
“我去,這是區別對待啊。”
跪倒在大地之上的大和尚無戒,嘴角抽了抽道。
他有一種錯覺。
自己是被傳國玉璽針對了。
難道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
這玉璽也太小心眼了吧。
無戒苦笑著。
整個紫禁城此時已經全部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在劉淮雙手之上的恐怖玉璽。
越王勾踐的佩劍此時已然不在說什么戰意的事情了。
越王勾踐的佩劍被狠狠的壓制在地上。
絲毫不能動彈。
傳國玉璽在越王勾踐的佩劍上感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家伙似乎和它來自于同一個時間段。
于是,它再次加了力度。
和它來自同一個時間段居然不懂得臣服,看來要調教一下啊。
越王勾踐的佩劍服了。
它繼承了勾踐的秉性,臥薪嘗膽為時不晚。
整個紫禁城之中,乾清宮之中,所有的古物都在敵視著越王勾踐劍。
要不是他,他們何至于如此。
秦始皇嬴政的玉璽,這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嗎?
“傳國玉璽啊,你是九州至寶,今日還于九州帝都,還請收斂神威,還于自然。”
倒在地上的易虛虛弱道。
他早已經到了極致,這時候在傳國玉璽的壓制下,已然是那個最后線已經要繃斷了。
但是傳國玉璽威勢只是一停滯。
然后很快回到之前的狀態之中,只是在易虛身上的壓力輕了幾分。
“傳國玉璽啊,這是皇城之內,難道你不想看看留給你的位置嗎?”
易虛見到大義不行,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