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是一個年輕的國度,二百年真的不算長。
但是米國的機會一直很好。
尤其是第二次工業工業革命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他趁勢而起。
耗死自己最大的對手之后,一舉奠定了數十年的霸權地位。
但是,現在它感受到了危機。
時代又站在了新的浪潮端口上,而他們卻被時代抗拒與門外。
神話來臨了。
就是這么突然,一點準備都沒有。
米國開始發現了熟悉的世界開始陌生起來了。
一群從昆侖山脈涌現而出的妖獸,一瞬間打破了世界的局勢。
天竺、東瀛、歐洲、中東,還有九州。
這世界上的所有國度似乎都早早有著神話的足跡,在九州一把揭開這個大世的時候,所有的國度都開始快速的朝著神話時代做著過渡。
唯有米國沒有,它如此的尷尬。
在九州公布的神話時間之中,神話末世的時間線剛好卡在美洲大陸剛剛發現的時刻。
而這里之前沒有米國,也沒有庇護米國的神靈,或者傳說。
對,這里也有傳說,但是那是印度安人的傳說。
而印第安人早早已經被米國絕根了。
印第安人的神靈會保護他們嗎?
難說!
所以,他們能夠做的就是祈求主。
但是,新派在神話時代之前自然怎么說自己的都沒有沒有問題,但是神話時代到來之后它就尷尬了。
因為按照歷史來說新派是脫離教皇一脈的。
也就是說他們是背離了主的人。
主還會庇護他們嗎?
所以,沒有傳承,沒有主。
米國現在只能靠自己。
它仍舊是世界上科技和經濟最為發達的地方。
仍舊有著布滿整個世界的軍事基地。
這一切都是本錢,是神話時代的賭資。
既然他們沒有,那么就從別人處拿。
史密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靜靜的等待著來人。
他也回憶著米國的歷史,他們是一群被遺棄了的人,在一片新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國度。
他也為自己是米國人而自豪,但是現在卻遇到了危機。
“時代終歸是屬于米國的。”
史密斯告訴自己,他在堅定自己的信念,因為只有信念才是支撐他這些年一直進行高頻率工作的支柱。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手邊的對講機響了。
“局長,他來了。”
史密斯拿起對講機,按下對講機的按鍵道:
“帶他過來。”
“或許有點難。”
在對面傳來的是一聲猛烈的撞擊聲。
然后是更猛烈的爆炸聲。
史密斯心頭一跳,一種不妙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頭。
緊接著三秒之后,史密斯辦公室的大門被快速推開。
一位荷槍實彈的士兵快速的走了進來。
“局長,我建議你先進行轉移。”
“他動了武力?”
史密斯皺眉道。
“是的,他很不配合,他說他給我們兩個選擇,交出頭狼,或者陪他一起下地獄。”
“走,和我出去。”
史密斯沒有回應逃跑的事情,他轉身走出辦公室的大門道。
在基地外,孫彥峰正走在基地正中的道路上。
地上則是倒了一地的米軍。
米國的做法,在孫彥峰看來。
這是要挾。
妥協,是不存在的。
他要報仇,沒人可以阻攔他。
在孫彥峰的頭頂是晃動的紅點。
他能夠感覺到遠處的狙擊手的瞄準。
也能夠感覺到正軍事基地之中的部隊調動。
修道,修的便是全方面的強大,像是一種生命本身的進化訴求。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各種器官的機能,他已經超乎了一個人的極限。
就在孫彥峰準備動手開始清理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了。
“停下來,我們可以談談。”
孫彥峰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他冷道:
“你唯一的機會便是讓我帶走頭狼。”
“私自殺戮這是違法的行為。”
史密斯希望孫彥峰知道,他們給予的是他最需要的。
但是孫彥峰絲毫沒有反應,他仍舊不緊不慢的走著。
“你們可以嘗試將我繩之以法。”
史密斯感覺自己完全說服不了眼前的人。
“這里是米國,你只是一個人,你沒有必要和整個國度對抗,你其實可以將加入我們,這樣無論是法律還是你的日后生活,我保證不會有人干擾你,你也會得到一切想要的。”
“所以說,法律不過是你們的工具,朝令夕改,那你們隨時都在做嗎?”
孫彥峰冷笑著,從他父母死于黑幫開始,他對于米國的好感度已經降為了零點。
“你知道這是優待。”
史密斯提示到。
“不了,我的家和國都不在這里,九州是一個很傳統的地方,尤其是我們這些修道人,我們傳承的不僅僅是一種術,也是一種傳統。”
“不是嫡系尚且不傳,何況于你們呢?”
是一個想回去的人,所以不會壞了這個規矩,不然回到九州也會被人唾棄。”
孫彥峰說完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史密斯的身前,他雙目看著史密斯的雙眼。
史密斯身后的士兵全部都緊張起來。
“你完全可以不回去,你在這里會得到的更多!”
史密斯盡著最后的努力道。
“這里有什么,除了你們這些在這里阻攔我報仇的人,還有什么呢?”
孫彥峰冷笑著。
九州之外的人永遠不懂九州人的家國情懷。
而沒有傳承過九州一脈的武道傳承的人更不會懂得,修道一脈的傳承嚴格。
傳承外泄,這會使得他成為九州修道界的公敵。
“真的,不能嗎?”
史密斯吸了口氣,皺著眉頭道。
“這沒有商量的余地。”
孫彥峰的拒絕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聞言,史密斯談了口氣道。
“把那個人帶出來吧。”
他不想交惡,因為他無法評估孫彥峰的實力。
在歐洲戰場那只吸血鬼讓一個小型軍團覆滅,眼前的這位要強一點的話,他們完全沒有辦法阻擋。
很快,頭狼被米國士兵帶了出來。
頭狼很是狼狽,顯然他在這里過得并不好。
看到頭狼得樣子,孫彥峰心頭的怒氣散去了幾分。
他低下頭,雙目殺氣絲毫不掩飾的看著頭狼道:
“你還記得我嗎?”
但是頭狼卻絲毫沒有畏懼,他甩了甩自己凌亂的頭發,站直了身體道:
“我的仇人很多,你是哪個?”
“你還記得四天前的那場黑幫內斗嗎?”
“怎么,你有朋友死在里頭了?”
頭狼的笑中帶著嘲諷。
“我的父母死在那里,所以你要陪葬。”
“來啊,殺我啊,我這輩子已經足夠了,不虧,倒是你父母死了,他們有點虧。”
頭狼有點瘋癲的笑著,
他被抓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最差的結局。
但是,他無所謂。
他已經癌癥晚期了。
沒幾天可以活了。
孫彥峰感覺自己的心中無盡的怒火在焚燒著。
他伸出手在頭狼的頭上狠狠的一按。
頭狼的整個腦袋就像是西瓜碎裂一般,炸裂開來。
鮮血濺了孫彥峰一身。
孫彥峰看著死去的頭狼,一瞬間似乎感覺自己的生命忽然間沒有了目標。
他轉身離去,消失在遠方。
史密斯就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