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仝亙,江源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而仝亙并沒有把江源放在心上,當他得知下面這個人是諸葛君豪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諸葛君豪,那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現在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并且一開始他還不知道諸葛君豪的身份,對諸葛君豪大呼小叫。
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仝亙,柳芷儀是不是被你殺的?”江源問道。
仝亙回過神來,望著江源,不屑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有殺她,只是輕輕折磨她一下而已,這個跟我睡在一起,心里想的卻是你,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對憐香惜玉。現在找不到她,你是不是很心急?告訴你,我不會讓她輕易死去,我還要再折磨她三天三夜。”
“仝亙,你找死!”江源怒道,君炎無影閃之下瞬息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仝亙的身后,君炎九指迅捷無比,一指打出。
仝亙只感覺身后傳來陣陣熾熱之感,回過頭去,君炎九指已經襲來。
“什么鬼招式!”仝亙驚呼一聲,右手短槍,左手圓盾浮現,將圓盾抬起擋在身前。
一聲悶響,仝亙向后連退數步穩住身形,左手上的那一面盾牌堅硬無比,竟然把第四重的君炎九指給擋了下來。
“這一面盾牌乃是我父親賜予我的寶物,乃是絕品凡器,就憑你這鄉野小子,見過絕品靈器嗎?”仝亙笑道。
“一面絕品靈器而已,信不信等會兒就變成一堆破銅爛鐵。”禁忌靈器一橫,閃爍著寒光,縱身一躍沖了上去。
仝亙眼睛微微瞇起,笑道:“你這把劍只是上品靈器之中品質不怎么好的一類,在元武城中或許可以耀武揚威,但是遇上我,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那就試試吧。”
一劍斬落,禁忌靈器與盾牌相碰撞,禁忌靈器當即被彈開,而仝亙站在原地紋絲未動,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哈哈哈,你是不是還想找柳芷儀,是不是想為她出口氣,說實話,若不是她我們本不可能結仇。我為了她與你交惡,你為了她要殺我,這個女人簡直是紅顏禍水,該死。”
江源默不作聲,臉色陰沉,向前一步舉劍砍去。
禁忌靈器與盾牌再次碰撞,這次江源用力更強,被反震的力量也就更大,右臂發麻,倒退到戰臺的邊緣。
禁忌靈器也在顫抖,似乎是興奮。
“哈哈,江源,你的靈器已經開始畏懼,再來幾次估計就要徹底斷裂了。”仝亙說道。
“拔劍術!”
這次江源直接以拔劍術進行攻擊,這面盾牌是絕品靈器,自然不會只有防御的功效,從剛剛的進攻當中就能感受到,這一面盾牌還有反彈的作用。
這也是為何仝亙會站在原地讓江源打而不反擊的緣故。
之前他與江源交手,被那火焰弄得很狼狽,現在有盾牌在手,以守為攻,以逸待勞,等江源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在出手反擊。
拔劍術加上禁忌靈器,二者一同施展,威力如虎添翼。但現在的禁忌靈器和絕品靈器之間的差距太大,更何況是這種專門用來防御的絕品靈器。
威力越強,反彈回來的力量也就越強。
禁忌靈器被震得脫手飛出,江源生怕仝亙會在這個間隙發動奇襲,大手一招,將禁忌靈器召回手中。
虎口崩裂,鮮血沾染在禁忌靈器上,那一刻,禁忌靈器似乎更加興奮了。
下方眾人越看越不解,江源明知自己的攻擊無法穿透盾牌,但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對盾牌發動攻擊,這樣下去還不等傷到仝亙,自己先扛不住了。
“這個江源,倒是挺有心機的。”諸葛君豪一笑,估計全場只有他看得懂江源這樣的目的了。
畢竟禁忌靈器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再來!”
江源持劍砍來,仝亙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舉著盾牌只管防御。江源也不再施展什么武技,長劍揮砍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劍接著一劍。
漸漸地,禁忌靈器的變動越發犀利,而仝亙手中的盾牌光芒暗淡下來,發出輕微的顫抖。
“江源此人來到元武城不過兩年時間,還記得當初他在天丹殿入門試煉的時候還只是凝氣境,這短短的時間內,估計現在的實力都已經有傳說中的圣體境了。”
“是啊,只可惜與這位使者相比,資源太差了,別人僅僅靠著一面盾牌就能完完全全的克制他。”
“江源也是,這一方法行不通就換個法子,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算怎么回事。”
眾人議論的時候,仝亙察覺到不對勁,慌忙撤掉盾牌,右手短槍如蛟龍出來猛然刺出,江源向后一仰,驚險躲過。
“變路子了?”江源笑道:“剛剛當縮頭烏龜不是挺開心的嗎?”
“江源,你這把劍有蹊蹺。”仝亙皺眉說道,槍法刁鉆,直取江源。
這一桿短槍比長劍略長一點,雖然不如長槍兇猛,但卻十分靈活。并且這一桿短槍與盾牌相似,也是絕品靈器。
剛開始的時候禁忌靈器就像是一只老鼠,一只可以無限吞噬的老鼠。而盾牌與短槍則是兩頭大象。
經過一番碰撞,其中一頭大象被老鼠吞了大半,老鼠已經成長為獵豹,面對另一頭大象雖然依舊不敵,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無力。
更重要的是,這頭獵豹依舊會無限的吞噬下去,此消彼長之下,禁忌靈器會越來越強,而兩件絕品凡器最終的下場就是分崩離析,越打對江源越有利。
仝亙的修為不高,只有圣體境第一重巔峰的修為,能夠與江源僵持這許久,全都是仰仗手中的絕品靈器。
“碎空裂!”
一手持劍,另一只手憑空探出,還不曾與仝亙有所接觸,仝亙就感受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下一刻劇痛襲來,握住盾牌的手臂直接被捏斷。
“啊!”
仝亙一聲慘叫,盾牌咣鐺一聲掉在地上。
江源眼疾手快,連忙將盾牌收起丟入須彌戒中。
“你竟然敢搶我的絕品靈器,趕緊還回來!”仝亙怒道。
“連你的性命都將不屬于自己,還在關心什么禁忌靈器,真是可笑。”江源說話間君炎無影閃施展,瞬息繞到仝亙的身后。
仝亙眼睛微微瞇起,開口說道:“你再強也不過是靈脈境修為,圣體境與靈脈境最大的差距在于對勢的掌握。”
忽然間,一道血光閃過,江源感覺自身血液開始不受控制的亂沖,企圖沖破經脈,涌出體外。
“在我血之勢下,只要是有血液的存在都將受到影響。”仝亙轉身,提起短槍刺向江源。
剛踏出一步,一股強大的壓力出現,仝亙沒緩過來,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你剛剛說勢,是嗎?”江源神色淡然,說道。
天勢降臨,血之勢分崩離析。
“這也是勢?這是什么勢?為什么不蘊含任何屬性?”仝亙趴在地上掙扎著,江源俯下身子,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短槍,把弄一番,說道:“仝亙,你似乎是忘記了,這場戰斗生死勿論。”
“生死勿論……”仝亙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江源一笑,那笑容在仝亙眼中比魔鬼還要恐怖。
“江源,我們商量一下,我讓萬劍盟成為城主府,你放過我如何?”仝亙說道。
江源沒有回應,把玩著手中的短槍,似笑非笑的看著仝亙。
仝亙繼續說道:“你如果喜歡,這兩件絕品靈器就送給你了,只要你饒過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江源用槍尖挑著仝亙的下巴,臉上的笑容凝固,說道:“你剛剛說靈器送給我,幫萬劍盟成為城主府,這好像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把我的東西送給我,來換自己的一條活路,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想要的都可以給你。我還可以告訴你柳芷儀在什么地方,她還沒死。”仝亙慌了,連忙說道。
“在你身上我只對一件東西感興趣。”
“是什么?”
“你的狗命!”
話音未落,一槍刺穿仝亙的脖子。
但仝亙是圣體境強者,就算短槍穿喉而過也不會那么容易死,雙眼瞪大,望著江源,因為喉嚨被洞穿說不出話來。
“柳芷儀害我,我自然會教訓她,但她也幫過我,救過我,而你讓她受盡了折磨,寧可服毒自盡,我饒你不得。”江源冷聲說道。
仝亙比劃著,還想在說些什么,江源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想跟我說你有多么強大的后臺,但是我告訴你,我江源殺人從來不看身份。”
“江源,這場戰斗生死勿論,但你這樣可是殺不死他的。”諸葛君豪說道。
仝亙眼前一黑,諸葛君豪這是在慫恿江源殺他呢。
江源取過禁忌靈器,說道:“我知道這樣殺不死他,但這把劍可以。”
說著,一劍刺入仝亙的體內,禁忌靈器上像是出現了許多細小的口,瘋狂吞噬著仝亙的血肉和精華。
仝亙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具干尸。
江源把絕品靈器短槍抽出,很自然的放回到自己的須彌戒當中,一腳踢開仝亙的尸體,走下戰臺。
隨即下方眾人爆發出潮水般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