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江源猶豫之時,顏兒背對江源,偷偷睜開一只眼睛,沒有察覺到江源的動作,心中暗暗失落。
“哼,死江源,你這個榆木疙瘩,本姑娘都這樣了,你竟然還無動于衷。”顏兒心中暗道。
江源嘆了口氣,扯下青麟甲上的披風,為顏兒蓋在身上。
當手落在顏兒身前時,顏兒一雙小手伸出,握住江源的手。那一刻,江源感受到顏兒的小手上滿是冷汗,和小腳丫一樣,十分冰涼。
“江源……抱抱我……”顏兒夢囈似的低語道。
江源皺著眉頭,疑惑道:“這丫頭的體制與常人不一樣,今晚上的表現也有幾分反常,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把心一橫,爬到床上,伸出一條胳膊抱住顏兒。
顏兒察覺到江源的動作,心中一喜,小身體不斷的向江源的身邊靠。
“小顏兒別趁機占便宜。”江源開口說道。
可顏兒像是聽不到一樣,一個勁的往江源懷里鉆,一雙小手勾住江源的脖子,整個身軀都貼在了江源身上,嘴角上揚,卻把小腦袋埋在了江源胸口,江源也看不到她在偷笑。
“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顏兒姐,別嚇我。”江源晃了晃她,可顏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其他反應。
營帳內的大床上,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青麟甲的披風被顏兒丟到了一旁。清冷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借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清顏兒絕美的小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顏兒心中甜蜜,而江源卻滿是擔憂,生怕顏兒出什么事。
長夜漫漫,江源感覺這后半夜十分漫長,而顏兒卻覺得很快,意猶未盡。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江源晃了晃顏兒,聲音顫抖,試探性的問道:“顏兒姐,你怎么樣了,別嚇我啊。”
顏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奶聲奶氣的說道:“嗯……江源別打擾我,再讓我睡一會兒。”
“你沒事?”
“我能有什么事,別打擾我……”
見她沒事,江源頓時松了口氣,那懸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江源起身,當顏兒離開江源的懷抱那一瞬間,立刻瞪大眼睛,兇巴巴的說道:“喂,江源你干什么,沒看到我在睡覺嗎,動作這么大,一點都不溫柔。”
昨晚還半死不活的模樣,現在突然跟小潑婦罵街似的,江源上下打量著顏兒,說道:”你昨晚是裝出來的?“
“昨晚?昨晚怎么了?”顏兒面露茫然之色,說道:“我一醒來就被你這個臭流氓抱著,唉,又被你占了這么大的便宜,我顏兒姐清白一世,到最后晚節不保啊。”
顏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若不是了解她,江源差一點就信了。
“你少來,昨晚渾身冰涼是怎么回事?”江源問道。
顏兒吐了吐小舌頭,俏皮一笑,說道:“哪有渾身冰涼,你又沒摸我全身,只是手腳涼一些而已。”
江源無語,面無表情的望著顏兒,顏兒別過頭去,不敢正視江源的眼睛。
“又被你給騙了。”江源無奈道:“以后想讓我抱你就直說,別裝病嚇唬我,你可知道昨晚我昨晚為你擔心了整整一夜。”
“誰想讓你抱了,臭流氓!”顏兒一臉傲嬌,心里卻美滋滋的。
咚咚咚。
敲門聲之后,傳來田大勇的聲音:“江源,收拾好了沒有,諸葛君豪千夫長來接我們去東區了。”
“諸葛君豪來了?”江源起身,恍然道:“今天是第三天了,是東區斗獸賽的日子,顏兒姐,要不要一起去?”
“你不是不喜歡帶我出去嗎?”顏兒問道。
“當然不是讓你現在這種狀態跟著我,變成小吊墜,掛在脖子上,沒人注意到你。”江源說道。
“可以,把乾坤石吊墜拿走吧。”顏兒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乾坤石吊墜,說道。
江源皺眉,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摘下來給我。”
“哎呦,小色狼還裝正經人,昨晚抱得那么緊,現在碰一下都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顏兒白了他一眼,說道。
對顏兒,江源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田大勇在門外等候,江源慌忙從顏兒脖子上摘下吊墜,戴在自己脖子上,吊墜上還保留著顏兒的余溫。
青銅門打開,田大勇看著江源,輕咳一聲,說道:“江源,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諸葛君豪千夫長等候多時了,所以……”
“沒事,走吧。”江源笑道。
剛要踏出營帳,顏兒赤著小腳裹著青麟甲的披風跑了過來,原本烏黑柔順的長發,此刻變得凌亂不堪,從披風的領口處乍泄出一片雪白之色。
“江源,人家還想跟你一起去的,誰讓你昨晚折騰那么激烈,人家今天都要沒法走路了,你自己去吧。”
說完,一臉幽怨的轉身回到營帳當中,轉過角落之后,將那一披風丟了出來。
田大勇神色怪異,江源也面露尷尬之色。
“這丫頭,我……”江源心中大呼冤枉,可卻不知該怎么解釋。
并且田大勇也沒多問,若是自己強行去解釋,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走出營帳,江源一直把披風抱在懷里,總感覺田大勇的眼神有幾分怪異。
走到一處轉角,已經看不到江源的營帳,田大勇止住腳步,看向江源,說道:“江源,有幾句話……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
“田大哥請說。”江源抱拳說道。
田大勇環視四周,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江源,你和顏兒的事情我本不敢參與,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你得悠著點。”
“我……”江源欲哭無淚,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好吧,竟然被田大勇當成變態了。
如果顏兒聽到這話,估計會當場笑抽過去。
“江源,記住大哥的話。”田大勇嘆了口氣,拍著江源的肩頭,頗有些無奈。
江源不想去解釋,以免越描越黑。
天一營正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青麟角龍的身影,江源胯下的神圣天澤與之相比,無論氣場還是威勢都有一些差距。
青麟角龍在飛云戰獸錄中排名第八,雖然同為一等戰獸,神圣天澤與之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江源,你的坐騎戰獸是神圣天澤吧,此等戰獸氣質優雅,是我小姑一直想要的戰獸,如果你騎著神圣天澤前往東區,我小姑一定會更喜歡你的。”諸葛君豪說道。
“小姑喜歡神圣天澤,以她的身份想要擁有此獸易如反掌。”江源說道。
“飛云騎有規定,即便是飛云將也不可以同時擁有兩只一等戰獸,所以沒辦法。”諸葛君豪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諸葛君豪說道。
田大勇和五位天一營十夫長都站在了青麟角龍的背上,江源有神圣天澤,并不需要青麟角龍搭載。
“破龍,看到老子的盔甲和寶劍了嗎?”江源拍了拍自己的青麟甲,亮出了龍角劍,騎著神圣天澤來到青麟角龍面前,炫耀似的說道。
青麟角龍那燈籠似的眼睛微微瞇起,不屑一笑,說道:“用我褪去的鱗片和龍角鑄成的盔甲和寶劍,也算是廢物利用了,你是要感謝我嗎?”
“廢物利用?這難道不是扒了你同類的鱗片和龍角鑄成的盔甲和寶劍嗎?”江源疑惑道。
“你白癡啊,我可是一等戰獸,飛云戰獸錄排行第八的存在,別說靈器,就算是圣器都不如我珍貴。我身上的鱗片每十年褪一片,龍角百年換一次,若不鑄成寶劍和盔甲就是浪費。”
江源無語,頓時有種想把青麟甲和龍角劍丟掉的沖動。
青麟角龍在前,神圣天澤在后緊緊跟隨,比速度,神圣天澤還是要勝青麟角龍一籌的。
畢竟神圣天澤單純依靠速度棲身于一等戰獸行列,自然不會太差。
青麟角龍雖然速度略有不及神圣天澤,但其天賦近乎于全能,其他方面神圣天澤完全無法與之相媲美。
以元帥府為界線,將整個青翼城分為東區和西區,東區是諸葛蕓所統領,與西區的構造差不多。
這場比賽在東區將軍府中舉行,青麟角龍和神圣天澤在將軍府外著落,下戰獸徒步走入府中。
由于斗獸賽的緣故,東區一千五百營的參賽者和戰獸都已經就位,諸葛蕓請來了刑炎觀摩,也算是禮尚往來。
高臺之上有幾個空座,就是因為這幾人沒到,因此斗獸賽不曾開始。
“諸葛蕓將軍,我很好奇,你到底請了何等貴客,留下這八個席位。”刑炎將軍說道。
“刑炎將軍別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諸葛蕓笑道。
看著不遠處走來的諸葛君豪和江源等人,諸葛蕓點頭說道:“刑炎將軍你看,這不是來了嘛。”
刑炎將軍望去,在茫茫人海當中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天一營的人嗎,難道這八個席位是給他們幾個留下的?
刑炎若有所思,看樣子諸葛蕓對天一營很是重視啊。
“將軍,客人已經請到了。”諸葛君豪抱拳說道。
諸葛蕓沖著江源和天一營其他人微笑點頭,說道:“嗯,各位請入座吧。”
高臺下方,眾人議論紛紛,這幾個人到底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