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羽悅將諸葛君豪暴打一頓,隨后抹著眼淚離開,被茅羽悅訓斥的時候,諸葛君豪也明白了什么意思,自己沒理,也不敢還手。
等茅羽悅走后,南洛才走過來扶起諸葛君豪,說道:“諸葛大哥,你沒事吧,茅姑娘看著斯斯文文的,怎么下手這么重。”
諸葛君豪被打得鼻青臉腫,嘆了口氣,說道:“一定是江源這小子出賣我,能不能跟老爺子說一聲,我提前回去一次。”
“沒問題,我爺爺說讓你先回去擦點藥。”南洛說道:“家里有消腫止痛的藥草,需要怎么調制去問我姐姐就好。”
“嗯,知道了,替我謝謝老爺子。”諸葛君豪一瘸一拐的離開。
南老頭看著茅羽悅一邊抹淚一邊向遠處走去的身影,嘆了口氣。
“爺爺,茅姑娘就這樣離開會不會有危險,在大山深處經常有猛獸出沒,要不要把她追回來。”南洛說道。
南老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這丫頭又沒看上你,你追的回來嗎?她正在氣頭上,誰去了都免不了一頓打,諸葛君豪這小子都被打成這模樣,你能挨得住?”
“那……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茅姑娘可不知道深山里有野獸。”南洛說道。
南洛性格敦厚,心地善良,就算要被打,還是關心茅羽悅。
“你別操心了,沒你什么事,趕緊去把牛牽回來,這片地被劃拉的不成樣子,又得重新耕一遍。”南老頭說道。
小院當中,諸葛君豪一瘸一拐的推門而入,江源和小夕言在各自的屋里,各有各的焦慮。
江源苦苦等待身上的藥效散去,然后去找茅羽悅。
而小夕言一直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向江源的屋,生怕江源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沖過來。
當大門被推開,諸葛君豪回來的時候,小夕言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出門撲向諸葛君豪。
“諸葛大哥,你們終于回來了!”小夕言興奮道,不過看到諸葛君豪一身傷之后,小夕言疑惑道:“咦,諸葛大哥,你這是被誰打傷的,南洛和我爺爺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別提了,茅羽悅不知抽什么風,見到我就是一頓胖揍,老爺子讓我先回來擦藥,對了,江源呢?”諸葛君豪說道。
“江大哥在房里……”小夕言怯生生的說道。
諸葛君豪點點頭,說道:“好,夕言,麻煩你幫我調配一些消腫止痛的藥,外敷就好,我去看看江源。”
一聽諸葛君豪要去看江源,小夕言嚇了一跳,連忙抓住諸葛君豪的手,搖頭說道:“諸葛大哥,不要去,現在江大哥的情況有點特殊,你不能進去。”
“特殊?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行,如果有事我更得進去看看。”諸葛君豪急切的說道。
“不可以,江大哥現在很……很沖動……”小夕言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就在這時,江源推門走出來,臉上的漲紅消散許多,但依舊十分明顯。
看到江源,小夕言下意識的倒退兩步,躲在諸葛君豪身后。
“二狗子,你怎么傷成這樣?”江源疑惑道,“是耕地的時候被牛給拱了?”
“去你的,牛都沒她狠,江源,你跟茅羽悅說什么了,她就跟瘋狗似的找上我一頓胖揍,說得怪可憐的,我都沒好意思還手。”諸葛君豪說道。
“茅羽悅找你去了?那她現在在哪?”江源關切道。
諸葛君豪雙手一攤,說道:“我哪知道,她揍完我之后就走向了山里,估計是采藥去了。”
“采藥?”江源皺眉說道:“她現在的心情不一把火把整座山點了就算謝天謝地了,怎么可能去采藥。”
“呀,不好!”小夕言突然驚呼一聲。
江源和諸葛君豪看向她,異口同聲的詢問道:“怎么了?”
“那座山中外部還好,在山脈深處有野獸出沒,茅姐姐心情不好,萬一走到深處,那就危險了。”小夕言說道。
“野獸?她比野獸都野,應該是野獸危險了。”諸葛君豪說道。
而江源不這么認為,此處雖然是世外桃源,一切都顯得那么平淡,但在平淡當中又蘊含著一絲不同尋常。
看似平常的藥草就有如此威力,更何況是野獸呢,或許真的會有強大到茅羽悅都對付不了的野獸。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她。”江源急切的說道。
“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小夕言,趕緊磨藥。”諸葛君豪說道。
小夕言點點頭,慌忙去磨藥。
“不行,如果茅羽悅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的罪過就大了,你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在這好好養著吧。若是碰上野獸,多你一個也沒用,我去把她勸回來就好。”江源說道。
江源說完,慌忙出門,也不顧藥效是否散去。
在藥效作用之下,江源精力充沛,健步如飛,一路狂奔向大山當中。
順著當初采藥的路,一路上有不少看到江源,都指指點點,江源卻毫不在意。
不遠處的山坡上,正有一女子安靜坐在綠草如茵之中,和煦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從遠處望去,構成了一副絕美的風景。
那女子正是茅羽悅,江源一路趕來,藥效依舊未曾散去,看到茅羽悅安然無恙,江源也松了口氣。
茅羽悅眼眶泛紅,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滑落,雙手環抱雙膝,安靜的坐在綠草如茵的地上。
察覺到了江源到來,心中竊喜,但又不想讓江源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連忙抹干眼淚,像個沒事人一樣看向另一邊,但眼眶依舊通紅。
江源對于如何安慰女孩完全就是個白癡,畢竟與她接觸的女孩也就那么幾個,慕蕓曦哄他還差不多,哪里需要他哄。至于顏兒,生氣了晾她一段時間,一有事就屁顛屁顛的來找江源。
江源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茅羽悅身邊,也不說話。
茅羽悅還在等江源開口呢,可江源遲遲不說話,她心里也急。
等待了許久,兩人依舊是沉默,茅羽悅忍不住開口說道:“喂,哪有你這樣的,出來找人家,就坐在這不說話嗎?”
“你哭了?”江源看著她紅腫的雙眼,疑惑道。
茅羽悅一愣,連忙轉過頭,不想讓江源看到。
“哭就哭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笑話你。”江源笑道。
茅羽悅一聽這話心里來氣,心中疑惑,敢情江源是專門來嘲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