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破宇的反應,讓很多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南宮云梟是曾經的九皇子,而殺破宇出身神秘,只是血屠手下的一個副將,怎么會和南宮世家扯上關系。
但他擁有天武境第九重巔峰的實力,比身為元帥的血屠都要強橫,若是身為南宮云梟的兒子,擁有南宮世家的朱雀血脈,還解釋的通。
江源看向南宮云梟,只見他神色欣慰,走上前去雙手將南宮宇扶起,說道:“孩子,這些年的潛伏,委屈你了。”
“不委屈,能夠復興我南宮世家,誅殺趙無量這個奸賊,我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南宮宇說道。
茅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南宮宇,怒罵道:“殺破宇,原來你是逆賊的兒子,竟然在血魔軍中隱藏這么多年。現在一時得勢又如何,圣上的實力是你們這群反賊永遠都無法企及的,你們注定要失敗!”
“血屠,把嗜血魔令給我,用嗜血魔鐮和血魔衛,也足夠讓他們這群奸賊喝一壺的!”茅銳沖著血屠招招手,說道。
血屠神色淡然,將嗜血魔令收入自己的須彌戒中,說道:“茅銳,我們共事多年,我不忍殺你,若是此時你能棄暗投明,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茅銳一愣,感覺整個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身子踉蹌著向后倒退幾步,臉色難看,說道:“血屠,莫非你……”
“不錯,南宮宇世子的身份我早就知曉,也是我為他安排了殺破宇的身份一直潛伏在皇城之內,監視趙無量的一舉一動。茅銳,我知道趙無量對你有知遇之恩,但他是為了利用你捍衛自己的權利。”血屠說道。
“胡說八道,血屠,你這個不忠不義之人,竟敢背叛炎云國。你……你枉為血魔軍的元帥。”茅銳怒道。
血屠走向茅銳,說道:“茅銳你錯了,我血屠一直忠于炎云國,能夠領導炎云國的只有南宮世家,而非趙無量。趙無量陰險狡詐,南宮六爺對他親如兄弟,他卻恩將仇報,將整個南宮世家屠戮殆盡。你說,這種人有什么資格成為皇帝。”
茅銳自然不會被血屠這三言兩語所動搖,臉色陰沉,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你們都是一群該死的逆賊!”
“住口!”
就在這時,茅銳身后傳來一聲驚雷似的暴喝,茅辰沖出人群,抬手化作劍指,兩道劍氣刺穿茅銳的雙膝。茅銳痛呼一聲,跪在地上。
“你這個逆子,助紂為虐,殘害忠良,忘恩負義,六親不認。我們茅家世代受南宮世家恩典,但你卻心甘情愿成為趙無量的走狗,丟盡了家族的臉面!”茅辰怒道。
茅銳緩緩抬頭,眼里充滿了憤怒。
“你說我忘恩負義,六親不認,那你呢!”茅銳吼道,雙目通紅,喊聲聲嘶力竭,似乎要把這么多年隱藏在心中的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你為了你的信仰,拋家棄子,去守護所謂的南宮家族之人。你可知道在你走后我過得是怎么樣的生活,你可知道我從小受了多少的欺負。你當初得罪了多少人,在你以假死之后都找上門來,你何曾顧及過我!”茅銳吼道。
“是,你忠義,我忘恩負義,但是我能夠有今天全都是趙無量給我的。我不管他是不是利用我,也不管南宮世家是不是被他所害。我在受苦的時候為什么不見有人幫我,憑什么讓我有能力之后去幫他們!”
“現在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回來了,站在大忠大義的絕對高度上教訓我,辱罵我。但是沒有趙無量,我可能早就死了!”
茅銳的話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的,原本怒不可遏的茅辰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不敢正視茅銳的眼睛。
茅銳慘然一笑,身子后仰躺在地上,說道:“你怎么不說了,你怎么不罵了,你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想讓我喊你爹,就和我一起為趙無量效力,成就你兒子我的榮華富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只要你以后盡力協助我,咱們還是親爺倆。”
“朽木不可雕也!”茅辰冷喝一聲,一腳踢在了茅銳的胸口,原本受傷不輕的茅銳哪里承受得住茅辰在暴怒之下的一腳,胸口凹陷下去,倒飛出數十丈,撞在了墻上,昏死過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頗為心驚,都說虎毒不食子,雖然茅銳做得不對,但他畢竟是茅辰的親兒子。
茅辰看著昏死過去的茅銳,冷聲說道:“廢掉你的修為,從此以后當一個普通人了結余生,就算想為虎作倀,讓你也沒有這個能耐。”
南宮云梟嘆了口氣,他與茅辰是百年的兄弟了,對茅辰十分了解。現在的茅辰看似冷漠,實則比誰都傷心。
畢竟自己的兒子,就算再不成器,親手廢掉心里總歸不好受。
南宮云梟揮了揮手,讓李郎中帶茅銳下去治療,修為被廢,至少也得保住性命。
血屠走向南宮云梟,半跪在地上,恭敬的抱拳說道:“九爺,血屠按照六爺的指示在趙無量身邊蟄伏多年,將血魔衛全部控制在手中。如今時機已經成熟,還請九爺鎮臂高呼,明日大軍開往皇城,與趙無量決一死戰,為六爺洗刷冤屈。”
南宮云梟將血屠扶起,笑道:“血屠元帥這么多年的辛苦總歸沒有白費,在下也感謝血屠元帥對小兒的照顧。與趙無量決一死戰是必然的,但領導者并非是我,而是他。”
南宮云梟看向了江源,血魔衛和嗜血魔鐮同時看向了江源,眾人疑惑,這樣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小毛孩子,當真能領導如此龐大的一支隊伍嗎?
血屠認識江源,沖他一笑,說道:“江源雖然是六爺的傳人,但太過于稚嫩,恐怕難當大任。此處眾人之內,論資歷,論身份,論實力,沒有哪一個比九爺更適合了。”
一聽這話,江源不樂意了,剛要反駁,南宮云梟開口說道:“血屠元帥此言差矣,江源雖然年幼,卻是最佳人選。論實力,江源已經不再趙無量之下,論地位,江源手持滅炎劍,就是地位的象征。至于資歷,有我們幾個老家伙輔佐,江源是個虛心接受的人,就能避免走許多彎路。”
“滅炎劍!”血屠吃了一驚,驚訝的望著江源,疑惑道:“江源當真掌控了滅炎劍?”
“怎么,血屠元帥不相信?”江源似笑非笑的說道。
血屠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立刻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哈哈,九爺的話我怎么能不信,只不過趙無量在這青翼城中遍布耳目,今晚之事恐怕早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明天我們前往皇城的路上必然布滿了陷阱。”
此話一出,諸葛扉宇和諸葛銘玨相視一笑,說道:“血屠元帥多慮了,今日白天,在趙無量耳目發出最后的消息之后就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現在的青翼城是絕對安全的。”
“哈哈哈,飛云騎對于情報方面果然老道。”血屠笑道。
其實諸葛扉宇早就察覺到了趙無量安插在青翼城的耳目,但時機尚未成熟,也不好打草驚蛇,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江源等人回歸,本想直接將這群耳目控制起來,以防消息泄漏,但諸葛扉宇又想到將計就計,利用這群耳目把消息傳遞出去。
畢竟現在他們的實力已經足以與趙無量硬碰硬,就算趙無量親自前來,趙無量屬于勞師以遠,而他們屬于以逸待勞,占據了主動性。
沒想到的是趙無量如此自信,竟然只派血屠和茅銳,率領血魔衛和嗜血魔鐮前來。血屠臨陣倒戈,茅銳修為被廢,還損失了兩支精銳,無異于自斷臂膀。
現在趙無量手底下已經沒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精兵悍將,剩下的血魔軍和狂鐮軍數量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清晨,皇城御書房內,趙無量臉色陰沉,神色慌亂。下方站著一群黑衣人,這是趙無量手下的影子,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殊部隊。從整個炎云國抽調天資卓越的年輕人,從小進行殘酷的培養。
影子不僅實力強橫,訓練有素,平日里負責收集情報,監視和暗殺。
“茅銳和血屠他們此番前往青翼城情況如何,去了這么久也沒有個回信,安插在青翼城的眼線可有什么消息傳來?”趙無量說道。
黑衣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面色難看。
趙無量本就不悅,見手下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人回答,頓時怒道:“說啊,一個個干嘛呢!”
“回圣上,血屠和茅銳兩位元帥至今沒有消息,而我們安插在飛云騎中的眼線,從昨天夜里全都失去了聯系。”一人說道。
“什么?失去了聯系?”趙無量震撼,自己千辛萬苦安插在青翼城內的眼線,為何說消失就消失了。
莫非青翼城內早有準備?
想到這里,趙無量慌了,連忙說道:“召集所有能召集的戰力,將皇城給我護住,就算是一只蒼蠅也不能讓它飛進來!”
“是!”
天穹之上,整個飛云騎的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傾巢出動,血魔衛和嗜血魔鐮作為先頭部隊,江源與諸葛君豪共同站在青麟角龍背上,走在隊伍中間。
這一戰,江源便是整支軍隊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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