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大菜說過,在天元大陸初期,根本沒有天元與蠻荒之分,到處都是強者橫行。至于那隔絕天元與蠻荒的山脈,只不過是后世的大能強者所建立而已。
江源隨口編造出一位君炎劍帝,時間久遠,馮梓琪也無法辨別真假。
“君炎劍帝,并非古籍記載的人物,應該是天元大陸初期時候的強者。從你的天賦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君炎劍帝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馮梓琪說道。
“馮兄,我自從得了傳承以來,底蘊比其他人相比強得多,需要的資源是同等修為之下的百倍,幽冥重生陣真的管用嗎?”江源問道。
“放心吧,幽冥重生陣會源源不斷的吸收幽冥魔瘴氣,而此處的幽冥魔瘴氣與幽冥魔宗的天魔谷隔空相連,除非你能把天魔谷中的幽冥魔瘴氣完全消耗光,否則必然會達到凝神境。”馮梓琪說道。
天魔谷可是幽冥魔宗的修煉圣地,只有高層才能享受,傳承久遠,別說一個江源,就算是成千上萬個江源一起吸收,其消耗對于天魔谷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若是動用幽冥重生陣,對蛟玉沒什么影響吧。”江源問道。畢竟在這里,只有蛟玉會受到幽冥魔瘴氣的影響。
馮梓琪搖頭說道:“無妨,只要蛟玉繼續隔絕體內外之氣,不接觸幽冥魔瘴氣就不會有事。”
“那還等什么,開始吧,對了,把這個扔出去。”江源說著,把落霞劍遞給馮梓琪。
馮梓琪會心一笑,說道:“江源,真有你的,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歸一戰場的山林某處,一道光芒閃過,落霞劍飛出,斜插在地上,旁邊還有大灘血跡,這是剛剛戰斗的地方。
馮梓琪運轉魔功,整個人的氣勢變得陰冷,虛空妙用的世界中幽冥魔瘴氣開始扭曲,形成一個漩渦。
江源就在漩渦中心位置,下一刻,一絲絲化作深紫色的幽冥魔瘴氣從漩渦深處出現,纏繞在江源身邊,像是纏棉花糖一樣,這絲線越聚越厚,慢慢的已經看不清江源的身影。
“馮梓琪,這些絲線模樣的氣,為什么是深紫色,與幽藍色的魔瘴氣有什么不同嗎?”蛟玉問道。
“尋常濃度的幽冥魔瘴氣是幽藍色,而純凈到極致的幽冥魔瘴氣,才會化作深紫色。一絲深紫色的幽冥魔瘴氣,其能量相當于一百顆靈玉。當然,只是能量的對比,其他方面,靈玉單純提供能量,與幽冥魔瘴氣是沒法比的。”馮梓琪說道。
“那……這么珍貴的魔瘴氣,你為什么心甘情愿的給江源使用呢?”蛟玉不解,兩人不過才認識幾天時間,還沒到這么熟吧。
馮梓琪一笑,說道:“如果我說單純是因為看他順眼,你會相信嗎?”
歸一戰場當中,落霞劍斜插的地方出現十幾人,是五大分部的人。
“戰斗就是在這發生的,不過煉藥坊那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他們應該離開這里,找地方療傷去了。”陸遠說道。
戴磊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既然受傷,就走不遠,咱們分頭尋找,一旦找到立刻用信號煙花通知其他人。”
“不可,他們雖然受傷,但戰力仍在,若是分開,很可能會被他們抓住機會一網打盡。”陸遠說道。
他對江源感到了深深的恐懼,更是十分忌憚。
“各位的意思呢?”戴磊看向眾人,問道。
其他人各抒己見,有的想分頭尋找,也有的擔心陸遠所說成真,不建議分開。
忽然間,不遠處的一抹寒光閃過,被鐵虎捕捉到,指著那邊說道:“你看那,是落霞劍!”
“什么,落霞劍?”眾人驚呼一聲,順著鐵虎的指向,果然看到了斜插在地上的落霞劍。
眾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戴磊走在最前方,一記掌罡打在落霞劍上,將落霞劍打飛出去。
確認沒有埋伏,大手一揮,將落霞劍吸入掌中。
左右翻看一番,確實是落霞劍。
“奇怪,依陸遠和尤丞壁所說,江源實力強橫,輕而易舉的擊敗柴文博,并釋放出四靈神獸將他們二人震退。這一場戰斗下來江源是勝利者,但落霞劍為何會丟在此處。”戴磊說道。
“莫非江源根本沒有這么強的實力,他們三人與柴文博同歸于盡,一起淘汰了出去?”一人忽然說道。
很快,這一觀點被眾人認同,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落霞劍會在這里。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江源從地上站起來的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修為達到了天武境第九重巔峰,但真正實力卻能夠吊打服用了燃靈聚能散的柴文博。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被淘汰。”陸遠說道。
“那你怎么解釋丟在此處的落霞劍。”戴磊說道,“你們兩個最好把當初的細節好好說清楚,我們再做分析。”
兩人對視一眼,訴說之前的細節。
其他十二人皺起眉頭,尋找著任何可疑的地方。
說完之后,一人連忙說道:“我明白了,江源實力猛然提升,一定也是用了與燃靈聚能散相似的禁藥,但反噬起來,會比燃靈聚能散更加可怕。他雖然擊敗了柴文博,但自己也因為承受不住離開了此處。”
“不錯,并且你剛剛也說過,那女孩中了奪命花木,血量損失大半,若不及時醫治可能損傷根基。煉藥坊三人折損兩人,馮梓琪就算能夠調息過來,也是有傷在身,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沒有能力與我們交手,這次啊離開了此處。”
“落霞劍雖然珍貴,但因為馮梓琪并非是它的主人,并且走的匆忙,將其忽略。”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給煉藥坊的人想出了幾十條離開歸一戰場的理由。
戴磊滿意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確定這二人已經離開了歸一戰場,也給了他足夠的教訓,咱們的任務完成了。”
說完,把落霞劍收入囊中。
“戴磊,你干什么,落霞劍是我們共同的戰利品,你有什么資格將它私藏。”刑罰處的于勇歌指著戴磊說道。
“憑什么?就憑這是我先拿起來的,這就是我的。你們放心,等我把它交給張顧之的時候,不會忘了替你們美言幾句的。”戴磊笑道。
此刻,眾人的神色變得古怪,彼此之間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