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堂,侯建半跪在地上,一臉緊張。在他面前,林木白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林木白背對著侯建,問道。
侯建連忙點頭說道:“大師兄,千真萬確,雜役堂近千人親眼目睹葉欣去雜役堂主峰參觀所謂的新人王比拼,而且和那個叫江源的小子頗為親密。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之前就認識。”
“這小子是當初青衿被殺之時的在場人之一,若是把這件事和葉欣一提起,高層順藤摸瓜,很容易就能懷疑到我們身上。就算沒有證據,也會對我的前程造成影響,侯建,這小子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心腹大患,必須盡快鏟除。”林木白說道。
“大師兄,現在葉欣那小丫頭一直偷偷守護在雜役堂之外,還放出狂言說這片是她罩著的,若是誰敢心懷不軌,必然饒不得,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侯建說道。
林木白沉思片刻,說道:“再過三天,就是絕天老祖三月一次的傳道之日,青木堂,赤火堂,耀金堂,黑水堂,后土堂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都都要前往,葉欣也不得不去。趁此機會,你多找幾人,務必得手。”
“遵命!”侯建說道。
剛要起身離開,林木白突然喊住他。
“大師兄,還有什么事嗎?”侯建問道。
林木白冷笑一聲,說道:“你剛剛不是說這小子搶了赤霞島的鎮島之寶,想必赤霞島的那幾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赤霞島的人都入了赤火堂,有時間你可以去與他們交流一下,或許可以利用。”
“明白。”侯建笑著說道。
江源倚在李小團的門外,調動靈力修復剛剛的疼痛,還好自己的體制好,如果真的被撞壞了,一定和李小團沒完。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李小團走了出來。
江源連忙起身,與李小團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這女孩也太暴力了,江源可不想再來一下。
李小團神色古怪,望著江源,說道:“你……還痛不痛了?”
“你是在關心我?”江源皺眉說道。
“你!”李小團眉頭微皺,剛要發怒,忽然想起剛剛的事情,神色舒緩,點頭說道:“是啊,我在關心你有沒有被撞壞。”
“沒事,我體質好,還能用。”江源笑道。
李小團俏臉一紅,暗啐一聲,說道:“流氓!”
“哈哈哈,江源你可真夠欠的,怎么能跟女孩子說這種話,怪不得她會打你。不過說實話,你那里……到底還能不能用了?”顏兒問道。
江源臉上陰沉,若不是此刻在李小團面前,江源真想把顏兒從乾坤石世界中揪出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還能不能用。
當然,江源也只敢想想,還記得當初慕蕓曦的話,若是敢背叛她,緊接著用兩根手指做出了一個剪刀的姿勢。
“你說你是來跟我道歉的,有什么誠意嗎?”李小團主動問道。
江源一愣,幸福來的有些突然,之前李小團對自己厭惡的不行,現在竟然主動詢問,莫非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所以覺得愧疚?
見江源不說話,李小團黛眉微蹙,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上露出些許不悅,說道:“怎么,難道你剛剛都是騙我的,根本就沒什么誠意?”
“不……不是,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江源說道。
李小團眼前一亮,饒有興致的說道:“真的是做什么都可以?”
看著她的模樣,江源感覺到后背有些涼颼颼的,苦笑一聲,說道:“當然,是在不違背道義,并且是在我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情。”
“那當然,我李小團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么會讓你去做壞事呢。”李小團說道:“你打廢了我三個手下,所以我讓你來煉藥坊頂替他們,成為我的手下。只要你成了馴獸坊的人,咱們都是自己人,之前的恩怨也都一筆勾銷,怎么樣,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江源沉思片刻,搖搖頭說道:“這恐怕不行。”
“什么,你剛剛還說什么都能答應,這又不是什么壞事,你竟然拒絕。哼,沒有誠意,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說話。”李小團當即變了臉色,不悅道。
江源連忙說道:“李執事,你聽我解釋。我先是加入了煉藥坊,與煉藥坊的魂石締結了聯系,就是煉藥坊的人,若是中途轉入馴獸坊的門下,就是不忠。花大哥對我有情有義,我如果無緣無故離他而去,就是不義。所以,離開煉藥坊加入馴獸坊,就是不忠不義,違背道義之事,我怎么能去做?”
李小團打量著江源,皺眉說道:“哪來這么多顧及,好了好了,你不想來我馴獸坊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
“嘿嘿,多謝李執事成全,所以你那還是提其他要求吧。”江源笑道。
“其他要求……”李小團思考著,說道:“我還沒想好,跟我進來吧,容我好好想想。”
在眾目睽睽之下,江源跟著李小團走進了她的房間。
不遠處的眾人只能看到兩人的動作,卻因為太遠聽不到聲音,一個個被驚得目瞪口呆。
“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沒看錯吧。”
“小團姐竟然讓江源進了她的房間,天哪,為什么會這樣。”
“咱們馴獸坊這么多兄弟,還從來都沒有誰能享受到這番待遇,江源他何德何能!”
“不行,不能讓小團姐落入江源這個禽獸的魔爪之中。”
可他們再幽怨,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傍晚時分,煉藥坊,花大菜和周二狗這幾個老人帶著一眾新人從炎黃藥園中回來,還沒來得及解散,有幾個不速之客到來。
這幾人身穿赤紅色長袍,為首一人胸口上鑲嵌著七顆金色的圓珠,這人花大菜認識,是赤火堂的人,當初在雜役堂主堂見過,他曾去找過夏十七。
“江源在什么地方?”為首者身旁的一人,趾高氣揚的說道。
煉藥坊的眾人面面相覷,對來者感到些許恐懼。
“二狗,我怎么聽到有狗叫,是不是你沒管好自己的小弟?”花大菜笑道。
周二狗一臉無辜的說道:“大哥,我的小弟可都是正經狗子,從不收這種野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赤火堂的眾人晾在一邊。
“雜役堂的弱雞們,竟敢對我們無禮,齙牙,剛剛說話那幾個,一人賞他們十個耳光。”為首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