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昏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陌生的房間內。
江非恍惚的從床上坐起身,目光惺忪的查看四周....臥室不大,但裝修很上檔次,不像是酒店套房,而像私人住所。
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江非陡然清醒過來,他迅速掀開被子下床跑到臥室門口,但門似乎被從外面鎖住了,無論江非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其打開。
江非又迅速跑到窗邊,打開窗戶向外望去,發現這四周竟是一片別墅區,自己就在所處的這套別墅第三層樓的一個房間內。
江非認出了這個地方,中南市郊的私人別墅群,因為遠離繁華區的喧嘩,四周環境極佳且交通便利,所以這里一套別墅價值驚人。
早之前江非準備給父母買房用于養老時,曾在網上看過這個地方,雖然很喜歡這里,但直接被這里別墅的房價給嚇的沒敢動一丁點心思。
昏迷前最后在身邊的人是傅勛,所以江非知道肯定是傅勛派人把自己關在了這里。
想起昏迷前傅勛那狠戾的面容,以及揚言要對葉楓眠下手,江非此刻根本無法冷靜。
房間內沒有手機,也沒有可以讓人查看時間的電子設備,江非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只看窗外的天,直覺這會兒應該快中午了。
江非跑到臥室門后瘋狂拍門大喊,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陌生在門外,冷冷的看著江非,機械似的開口道,“什么事?”
男人身形高大,體型壯碩,穿著黑色衣褲,面相兇狠,站在身形削瘦的江非面前,跟座魁拔的小山一般,看的江非心不由一顫。
江非鼓起勇氣,咬牙道,“你是傅勛的手下是吧,傅勛在哪?”
“傅總正處理公務,江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轉達。”男人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態度還算客氣。
“我要出去。”江非道。
“抱歉江先生,沒有傅總的命令,您不能離開這里。”
“你們這是綁架!!”
江非又急又氣,一時連害怕都忘記了,他見男人沒什么反應,抬腳就要往外面沖,結果被男人抓住手臂,直接又拖回了房間。
江非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起身后不甘心還要往外跑,男人似乎早預料到江非會這樣,再次抓住了江非的一只手,然后從腰間卸下了一副早就備好的手銬。
手銬一端靠在江非的左手腕上,另一端銬在床角的抵柱上,在此過程中,男人臉被江非打了兩拳,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在銬好江非之后,他便起身往外走。
“回來!”江非大吼,“給我解開!”
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頭也沒回,江非氣極也慌極,又道,“給傅勛打電話,我要跟他談!”
男人沒有理會,直接出了門,并將房門重新關上。
江非不死心的喊了數聲,但門外的男人一直沒有回應。
一只手被銬在貼地的床角,江非連身體都站直不起來,他試著掙脫手銬,又嘗試去搬床,想將手銬從柱底抽出,但都沒有成功,這張實木床遠比他想象的要重太多。
江非不知道傅勛把自己關在這里是要做什么,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葉楓眠的安危,他相信傅勛那個畜生會把對自己的怒遷移到葉楓眠的身上。
也許....也許葉楓眠此刻已經受到傅勛這個混蛋的傷害了....
江非拿起床邊桌上的那盞臺燈,重重摔在了地上,一聲巨響之后,臥室的房門又被打開,看守江非的那個男人迅速走了進來。
江非抓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抵在脖子上,瞪著男人道,“把我手銬解開,快解開!”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江非,“若您自殘,那您所受的傷,將會以十倍的程度發生在葉楓眠先生身上,這是傅總的原話,剛才忘記與您說。”
“你....”
江非剛想說什么,轉而又忽然想到,傅勛既然這么說,是不是表示只要自己沒事,他就不會傷害葉楓眠?
“能告訴我楓哥他...就是葉楓眠,他現在怎么樣嗎?”江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盯著男人沉聲問道。
“不知道。”
“你....”江非深吸一口氣,再次道,“那傅勛什么時候過來?”
“不知道。”
“.....”江非氣的不輕,“行,那我老老實實待在這里等他,你幫我把手銬解開總行吧。”
男人皺著眉,似乎有些猶豫。
“你像對待犯人一樣銬著我,讓我根本無法冷靜。”江非故意道,“把我逼急了,我直接撞死在這里.....我現在只想回床上休息,但現在這樣我連床都上不了。”
“好,我替江先生解開。”男人道,“只希望江非不要繼續讓我為難。”
男人叫了一手下進來打掃,江非為表自己的配合,也當著男人的面扔掉了手里的碎片。
臺燈殘骸被清理后,男人替江非解開了手銬,江非坐在床邊揉著手腕,目光瞄向臥室門口,想到這別墅內不止這男人一人,便知從這房門跑出去也不可能成功逃離這里。
江非忍住沒動,假意靠在床頭休息,待男人離開之后,江非下床來到了窗邊。
三樓的高度,外壁上能攀爬的點都沒有,窗戶下是一片平坦的泥地草坪,就這么跳下去,只要不是頭先著地,死雖不至于,但摔成殘廢的可能性要大些。
要真摔殘了,豈不是更出不去了。
擔心葉楓眠的安危,江非也根本坐不住,他查看整間房,尋找著可能幫自己離開這里的工具,最后目光落在了床單上。
江非開始撕床單,準備將撕下的布條擰成一根粗繩,然后系在窗戶上順著爬下去。
他現在已經和傅勛撕破臉,留在這里除了等死別無轉機,他得出去,如果傅勛還沒有開始對葉楓眠下手,那就得立刻讓葉楓眠保護好自己,最好再告訴葉楓眠的父母。
葉家在中南市好歹是名門望族,他就不信傅勛能肆意妄為到何種地步。
至于自己....似乎此刻也沒什么心思去考慮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