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沒有回答,他想推開傅勛游走在身上的那只手,不料卻被傅勛抱的更緊。
不知什么時候傅勛已經脫光了上下全部衣物,全身灼熱的溫度,江非透過自己那身薄薄的睡衣感受的一清二楚。
“今晚可別想再拒絕我。”傅勛將臉埋在江非的后頸上,癡癡的嗅息著,那淡淡的沐浴清香溫熱撩人,令人心神蕩漾。
江非不再推搡傅勛,但閉著雙眼一眼不動,也沒有要配合傅勛的意思。
傅勛翻身壓在了江非身上,他捏著的江非下頷強行使其面對著自己。
“是不是不好意思。”傅勛瞇笑著道,“覺得說一聲謝謝,就像跟向我服軟一樣,嗯,是嗎?”
江非不冷不熱道,“你對我做過那么多齷齪事,也從來沒對我說聲對不起,那我又憑什么因為你救我要對你說聲謝謝。”
傅勛微微挑眉,也沒有動怒,而是又輕笑著道,“那這就不能相互抵消嗎。”
“不能。”江非道,“本來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入塞利手中的。”
傅勛將江非唇邊親了一口,低笑著道,“我可是為了你差點把命丟了,你就沒有一丁點觸動?”
江非微微蹙眉,看著身上這張刀削斧鑿似的英俊面容,幾秒后意味深長的來了句,“傅勛,你輸了。”
傅勛一臉迷惑,陰笑著道,“輸?我輸了什么?”
“你之前說只要我能讓你愛上我,你就救我母親。”江非眼底漸漸浮起笑意,“你現在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傅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下一秒眉心冷蹙成川,“你說什么?”
江非忽然伸手環住了傅勛的脖子,目光更為堅定的說道,“有什么比你肯為了我去死,更能證明你愛上....”
“胡說八道!”傅勛陰聲打斷,一時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獸,炸起一身的刺毛,“愛上你?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
前一刻的曖昧,此刻蕩然無存。
江非極其鎮定,“不愛我還為我去冒險?”
傅勛想直起身,結果反倒被江非用力摟著脖子起不來。
傅勛見江非雙目炯炯,隱約還透著點囂張,不禁氣笑了,“本質是因為塞利未禁我允許動我的人,我才找他麻煩,這跟你沒有關系。”
“你們這些人排除異己,都是boss親自上陣的嗎?”江非道。
傅勛被江非的話弄的哭笑不得,“比如當這個boss極其憤怒的時候。”
“那你為我擋的那槍呢?”江非不急不緩道,“你當時若只是為懲罰塞利,就不會先跑到我身邊查看我的傷勢,給了塞利開那槍的時間。”
“而且,當時那槍如果不是打在你的防彈衣上,而是你脖子上或腦袋上,你這會兒就已經死了。”江非一本正經道,“如果這種失誤對你傅勛來說是常態的話,你應該也沒命活到現在,你仇家稍稍使點手段就能滅了你。”
“你.....”傅勛臉上的笑意完全褪去,幽暗的雙目頓時深不見底,他想從江非身上下來,結果江非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你得兌現諾言。”江非的聲音鏗沉有力,“你就是愛上我了,你別不承認。”
傅勛用力掙開了江非的雙手,然后翻身坐在了床邊,很是懊惱的駁斥道,“承認個屁承認,什么時候我傅勛愛誰還要別人定數。”
“可....”
“可什么可?!”傅勛瞪著江非,像被江非的話刺激到了,刻意拔高音量,“我愛的是傅南,即便他不在了這輩子我也只愛他一個!你算什么東西,要不是因為你跟傅南的那兩分相似,我能允許你爬上我的床?”
江非也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他凄笑一聲,清冷道,“這可是你先提傅南的,那就別怪我繼續往下說....你認為我是逼死傅南的兇手之一,又逼我跟你在一起,傅勛,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矛盾嗎,你這些年情人無數,難道她們也是因為跟傅南相似才被你收上床的嗎?”
傅勛不想跟江非起爭執,其實他本想利用這次的事和江非之間形成一個相對和諧且可持續發展的關系,他并不想弄清楚自己為什么肯為江非冒險,只在潛意識里肯定這絕對不因為在乎江非。
“你再繼續吵下去,吃虧的是你。”傅勛穿上睡衣,然后背對著江非躺了下來,冷冷道,“睡你的覺。”
“我什么都聽你的,什么都按你說的去做,你究竟還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母親和我。”江非腳在被子踢了傅勛的腿,氣的大聲道,“裝什么死,你說話啊!”
“除非你能讓傅南復活!”傅勛冷冷道。
“你....”
江非一氣之下也不再說話,拽著被子背對著傅勛也躺了下去,緊抿著唇在心里默默咒罵傅勛,過了一小時后也困的漸漸睡了過去。
半夜,傅勛燥火上身,輾轉難眠,聽到一旁江非平沉均勻的呼吸聲,一身邪火燒的更盛。
傅勛輕手輕腳的脫掉衣褲,然后慢吞吞的用胸膛貼上江非的后背,睡夢中的江非似乎有所察覺,嘴里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一時傅勛與江非,彼此的面頰只有咫尺之遠。
距離太近,傅勛甚至借著床頭昏黃的臺燈光看清江非細密的眼睫毛,以及嘴唇上性感的淺紋,也不知道江非做了什么夢,那薔薇色的舌尖忽然從唇瓣間鉆出,濡濕了嘴唇之后又迅速縮回。
一股熱氣在傅勛的下腹間幾要炸開!
凌晨兩點多鐘....
因為江非受傷的緣故,傅勛這次的確是禁欲太久了,所以做起來不免有些失控,那架勢像要把江非欠缺他的這些時日靠一晚上狂補回來。
江非的眼淚濕了半只枕頭,身體在激烈的沉浮中備受煎熬,最后忍無可忍,哭著求饒。
“乖,放松,一會兒就好....”
傅勛很難的溫柔親吻著江非,一邊溫柔細語的輕哄,一邊更加瘋狂的動作。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微微亮的時候,傅勛才氣喘吁吁但心滿意足的結束,但卻始終不肯從江非身體里退出來。
江非似昏似醒,仿佛只有手指還有力氣微微曲動。
“除非傅南復活...”傅勛吻著江非雪白細膩的耳垂,地喘著道,“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