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傭人過來把哭到已經失去意識的蘇暮煙從地上拉起來,抬到了屋里,而且第一時間給家庭醫生打來的電話。
趙醫生很快就趕到了。
蘇暮煙從昏迷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上前就抓住了趙醫生的手。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樣了?葉沐澤呢,他有沒有找到孩子?”
還沒等趙醫生回答呢,蘇暮煙就從床上下來,瘋一般的往門口跑。
趙醫生就死死地拖著他,“你冷靜點兒吧,葉總已經去美國了,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他什么都可以處理好。”
蘇暮煙第一次覺得趙醫生夸贊葉沐澤的話是那么的中聽,“他真的什么都可以處理好嗎?他可以找到我的孩子把他安全帶回來嗎?”
看著蘇暮煙滿臉期盼的樣子,趙醫生點點頭說,“放心吧,就你昏迷這一會兒葉總就已經快要落地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呆著,以最好的精神面貌等著孩子吧。”
趙醫生也是剛剛收到消息,原來蘇暮煙在美國的時候就生下孩子了,不用問這個孩子肯定是葉總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瞞著。
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呀,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獨自一個人在異國生下孩子,又不遠萬里的跑回來報仇,不簡單呀,不簡單。
蘇暮煙又開始給那邊打電話了,可是電話依舊接不通,她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梭梭的往下掉。
“是誰呀?到底是誰呀?為什么要對我的孩子下手啊?要是恨我就沖著我來好了。”蘇暮煙一邊哭著一邊說。
等待是那么的難熬啊,趙醫生差一點直接給她注射鎮定劑了,蘇暮煙身體狀況依然很差,但是這種擔憂卻讓她變得異常亢奮,美國那邊的電話打不通,她就開始給葉沐澤打電話,可是在葉沐澤沒有落地之前,電話是打不通的呀。
趙醫生就在旁邊勸,現在著急也不是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蘇暮煙最后崩潰了,把電話扔到了一旁,捂著臉開始嗚嗚的哭泣。
就在她把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盡的時候,葉沐澤的電話總算是打過來了,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趙醫生趕忙把電話撿起來,遞給了蘇暮煙。
蘇暮煙哆嗦著手,把電話搶過來,接通之后放到耳邊,“孩子呢?我的孩子他怎么樣了?”
“媽咪,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電話里傳來的并不是葉沐澤的聲音,而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子的聲音,蘇暮煙激動的又哭了起來。
趙醫生在旁邊忍不住說,“不要哭了,快說呀,讓孩子看到你這樣多不好啊。”
蘇暮煙這才回過神來,迅速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微笑著說“寶貝,你沒事了吧?外公外婆呢?”
“外公外婆很好啊,他們帶著我去老年中心了,那里有好多的外公外婆呀,他們都很喜歡我,還給我蛋糕吃呢。”
稚嫩的聲音是那么的動聽,蘇暮煙再次喜極而泣。
醫生在旁邊也笑著,這個孩子聽聲音就聰明的很。
可是隨即那邊稚嫩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葉沐澤的聲音,“蘇暮煙,我就想問你一句,如果不是我繼續查下去的話,你是不是想要瞞我一輩子呀?”
蘇暮煙一時間無語。
電話被掛斷了。
隨即,蘇暮煙正在發愣的時候,電話就又打進來了,一看號碼正是美國那對夫婦的電話。
“蘇珊阿姨。”蘇暮煙拿著電話就喊了一聲。
“煙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我帶著寶寶在老年中心呢,就過來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人雖然長得非常的英俊,但是他看起來好嚴肅啊,怎么有點不像好人呀,他們非要帶走寶寶啊,怎么辦呀?我保安也叫過來了,你叔叔正和他們吵架呢。”
蘇暮煙我的電話就聽到便傳來了吵架聲。
蘇暮煙嘆口氣說,“阿姨,你讓叔叔不要吵了,她的身體不好,別在氣著了。”
“啊,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英俊的年輕人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真的是寶寶的爸爸嗎?”
蘇暮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阿姨,麻煩你把電話給那個年輕人吧。”
蘇珊只好照辦。
蘇暮煙在電話里面告訴葉沐澤,讓他們千萬不要難為那個夫婦,他們照顧寶寶非常細心……”
葉沐澤在電話里承諾不會難為老兩口,只要他們交出孩子。
蘇暮煙現在也只能讓葉沐澤先把孩子帶回來了。
交代好那些事情之后,蘇暮煙情緒也徹底穩定下來。
趙醫生自作主張的吩咐傭人,準備了飯,他和蘇暮煙一起去一樓的餐廳吃。
“你這么做葉總非常生氣,那畢竟也是他的孩子呀,他是有權利知道的。”趙醫生一邊吃飯,還一邊說著,真不愧是一個話嘮。
蘇暮煙被他說得有些不耐煩了,就反駁過去,“還跟我提什么權利?他有什么權利?孩子是我的,和他沒有什么關系,如果他的記性夠好的話,他就應該知道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
趙醫生被說的有些無語了,但是他緩和了一下語氣又說,“那件事他做的確實不對,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呀,他有享受父母愛的權利,你這么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他,應該看過很多電影電視吧,里面那些沒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憐的。”
“啪”蘇暮煙把筷子拍到桌子上。
“就算你救過我,也不代表你有權利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的,警告你啊,以后不準再當葉沐澤的說客,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孩子的事情沒得商量,他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趙醫生看看蘇暮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到最后只能雙手投降,然后點點頭說,“我也不是什么人的說客,我就是就事論事……”
蘇暮煙犀利的眼神再次瞪過來,趙醫生馬上就噤聲了。
吃過飯之后,蘇暮煙根本就不能在房子里面待,她在院子里面來回的踱步,不時的看著大門口,明知道從美國飛到這里要幾個小時,可是她就是等不及呀。
趙醫生也非常盡責的陪在她身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