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天越想越心花怒放,嘿嘿大笑道:“快簽吧,不要這么磨蹭,你還想不想要九蓮花?”現如今她落在自己手里,還不好好折磨一番。
黑衣女子有些猶豫不決,她心亂如麻,似乎內心在不斷的掙扎,見易少天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才堅定的道:“能不能簽十年?我想要兩片九蓮花。”
易少天愣道:“十年?莫不是我聽錯了?”
他心里極為爽快,暗笑道:“十年,看我不好好折磨你,反正手里還有五片。”
黑衣女子不假思索的道:“就是十年。”她的聲音依然很冷,冷到讓人不寒而栗,十年時間轉眼即逝,為了救師父及洛齊師兄的太玄師尊,她豁出去了。
見對方簽了名字,又按了手印,易少天痛快的大笑道:“好啦,你以后就乖乖的做個小跟班,可別給我耍什么花招。”
黑衣女子伸手道:“九蓮花呢?”
易少天笑道:“你放心,在下一言九鼎,從不騙人。”
黑衣女子聲音有些震怒,極為不悅的道:“那你拿來?”
易少天戲謔的道:“咳,有這樣對待主人的嗎?叫兩聲少爺來聽聽,我滿意了自然給你。”
黑衣女子雙眸射出冷光,怒喝道:“你找死!”她的身子不禁的顫抖,有種想將他撕碎的沖動。
易少天轉身就要走,冷笑道:“既然你沒有半點誠意,剛剛一切就算作廢。”
黑衣女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少爺,是我的不對。”
易少天搖搖頭,不滿意的搖搖手道:“不溫柔,不真誠,特假。”實際他心里早就樂開了花,這樣的女人就要嚴加懲戒。
黑衣女子壓住心頭怒火,雙眸含著淚光,放下一切尊嚴,卑躬屈膝的柔聲道:“少爺,是萱兒不對,這樣夠溫柔了吧?”
“有點樣子了,但是還是不夠溫柔,不夠感覺,要不你過來給我揉揉肩膀,看看給不給力!”
令狐詩在一旁想笑又笑不出來,她忍俊不禁的側過身去。
黑衣女子氣的想哭,氣的想殺人,但她暫時還不能,易少天能感受到她那暗藏深處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斷的怒火。
她眨動著美眸,極為溫柔的道:“少爺,您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給您揉揉?”說著,便伸出手來。
易少天嚇了一跳,他還擔心她趁機對他下手呢,眼看也差不多了,便笑道:“身子突然就舒暢了,東西給你吧,可別忘了約定。”
說著,易少天摘下兩片花瓣,一指彈出,兩道光芒飛向對方手中。
紫萱大喜,九蓮花在手,正要發作。
易少天伸出五個手指頭道:“快去快回,五天,給你五天時間,如若未實行契約,我便將之公布天下。”
她失色道:“能否給我十天時間?待我先回師門救了師父。”
易少天皺眉,擲地有聲的說道:“十天太久,五天吧,五天后來玉州太白樓找我,你若不來,這賣身契便會公示天下,你也不想讓天山派受天下人恥笑吧?”
紫萱甚是無語,怒道:“你……”
易少天哼道:“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你若想反悔,九蓮花快還我。”
紫萱冷笑道:“你放心,我定會趕到的。”然后她施展輕功飛掠而去。
易少天滿意的笑了笑,回頭見令狐詩若有所思的拿著九蓮花瓣站立一旁,說道:“詩兒,還不快收好你的九蓮花?”
令狐詩道:“那好吧,易哥哥你若需要時再從我這拿。”
易少天不悅道:“我這還多著呢,你可莫要辜負了易哥哥的心意。”他心想身上還有三片,救容兒足夠了。
陡然,下方傳來嬌喘之聲,易少天大喜,便飛身而下。
令狐詩將九蓮花收入懷中,一同落了下來。
易少天大喜過望,激動的道:“盈兒,你終于醒了。”
“這……這是在哪?容兒……容兒可好?”
易少天驚喜交集道:“盈盈,你總算醒來了,我們還在奔雷山,你中了那妖女之毒,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令狐詩興奮道:“盈盈姐姐,你可醒來了。”
黃盈盈訝道:“你是?我……我想起來了,你是蜀山小師妹?”
令狐詩笑道:“對,盈盈姐姐總算記起我來了,我們去年在武林大會時見過。”
黃盈盈一掃病態,說道:“是的,我們還比試過。”
“還有……還有,幾年前我去蜀山時,是你……接見的我,那時你還……很小,扎著兩個小長辮……,沒想到,你長這么高了?”
兩人激動不已,滔滔不絕,卻將易少天涼在一旁。
易少天嘆了口氣,這兩女子一聊天便沒完沒了。
他無聊且郁悶的道:“盈兒,你剛醒,就先別扯了,吃點肉喝點酒吧。”
兩女子異口同聲道:“女人聊天,你一邊喝酒去。”
易少天滿臉黑線,他只得搖搖頭,不禁嘆道:“老爹說的果然沒錯,女人需要你的時候像綿羊,變臉起來似財狼。”
他拿起酒壺長喝了一口悶酒,然后從戒指空間里取出一本古書,翻看了起來。
小哇在一旁蹦來蹦去,吃著龍肉好不快活,時而興奮的跑過來在他臉上手上亂舔。
“小哇,過來呀。”
黃盈盈一召喚,便伸手一把將小哇抓了過去,兩個女人一邊聊天,一邊撫摸著小哇有說有笑。
易少天手中是一本修煉內功的秘籍,名為八玄真經。
他看了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這與歸神功及天音神功相比,修煉方式正好相反。
歸神功是通過吐納的方式吸收天地靈氣,使用靈力從上而下、由內至外的錘煉身體,打通奇經八脈,而這八玄真經卻是通過皮膚吸收世間萬物之氣,煉化成所需靈力,從下而上、由外至內的修煉,除了強化內丹更重要的是錘煉奇經八脈及血肉之軀,讓武道威力發揮極致。
“前輩們的藏書,果然博大精深。”
看書喝酒,爽不自禁,正當他意氣風發想要吟詩一首時,壺中酒已然一空,他用力的搖晃酒壺,只見壺中美酒果然一盡,他不禁有些遺憾。
他從空間里打開一壇新酒,壇上寫著逍遙醉,撕開封口,酒香撲鼻靈氣四溢,一口下腹令他神清氣爽,他喜出望外的將壇中酒液倒入紫色金壺中。
一壇酒瞬間倒空,滴水未漏,易少天難以置信的道:“明明這酒壺不大,卻可裝下一壇酒?難道這紫壺也是靈器?”
拿著酒壺,他上下仔細打量,只見酒壺柄上有一個暗鈕,他輕輕一按,酒壺口頓時冒出白白的熱氣,他一口下肚,酒溫合適,一股暖流瞬間流入心田,涌入全身血脈,頓然精神大振,感到無比的逍遙快活。
他的靈魂突然飛向高空,化為飛鳥,海闊天空仍他自由翱翔。
這酒柔潤香濃、細膩、醇厚,令人回味無窮,竟也是上等美酒,只是在酒壺之中喝出的口感遠遠超越酒壇,看來這酒壺似乎有著強化美酒提升品質之功效,熱血在沸騰,全身筋骨被美酒當中的靈氣侵洗,爽不自禁,不由驚嘆天上的仙釀玉液也不過如此。
“這倒底是什么壺?”他一通搜索,發現壺底刻著紫瓊壺三個字。
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頓時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體內血脈的擴展,經脈的跳動,熱血的奔騰,內丹在活躍,精神識海在激情澎湃。
是的,他醉了,但是他很快活,難怪這叫逍遙醉,令人忘卻一切煩惱與憂愁,只記逍遙。
他忽然仰天長嘯,手中多了一柄長槍,這是冰龍槍,只是在手中已沒有了寒冷之氣,只有白色光華,散發著熱血沸騰的氣息。
他向前凌空一點,亂石飛揚,一塊巨石被槍勁挑開一分為二。
只見他人槍合一,身光如電,長槍狂舞。
黃盈盈與令狐詩被他的行為一驚,舉目而望。
易少天如游龍戲水,長槍在巨石上左挑右刺,嘴中不斷的吟唱詩詞。
“烈酒盈盈風蕭蕭,九色蓮花出泥沼。蛟龍不做池中物,耐何無緣撼九霄。一劍傾城柔千水,火舞鳳凰勝天嬌……”
只見一塊巨石,在他的吟唱聲中化為兩蹲栩栩如生的雕像。
一少女手舞長劍,宛如仙子欲飛沖天,另一名女子長劍橫空卷起萬朵梅花,形態逼真,如鬼斧神工。
黃盈盈訝道:“詩兒,那少女好像是你?”
令狐詩不禁心中一熱,鼓掌贊道:“沒想到易哥哥將我刻畫的如此生動,如此逼真,好棒。”
黃盈盈神情有些失落,因為另一名女子并不是她,原本她不以為然,但人就怕對比。
令狐詩安慰道:“盈盈姐姐,你看,我想肯定有你。”
易少天停了一會,再次痛飲一口靈酒,長槍繼續舞動,嘴中吟唱著詩歌。
風卷大地,飛沙走石,卻無殺意,只有綿綿情意與酒香。
“我自逍遙花自開,愛看春風拂玉來。嫣然一笑月下逢,容色千姿賽花濃……”
一座玉女雕像亭亭而立,嬌容羞澀美貌傾城,她手捧鮮花,輕探而聞,儀態萬千美妙動人。
令狐詩輕輕道:“盈盈姐,你說這是不是容兒姐姐?”
黃盈盈輕咬朱唇,微微點頭。
“紅顏玉女英姿嬌,仗劍江湖除魔妖。兩情相悅心無悔,攜手相伴探虎蛟……”
念這首之時,易少天的長槍越舞越快,氣勢如虹,已經讓人分不清哪是槍影哪是人影。
當他停下之時,只見眼前又出現兩蹲栩栩如生的雕像,一少年男子左手托書,右手持筆,背靠她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美少女,腰掛長劍,手撫長發,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俠女英姿令人心醉神迷,這三蹲雕像為一個組合,遠遠望去,讓人聯想翩翩。
黃盈盈這才喜上眉梢,春風滿面歡喜不已。
令狐詩咯咯笑道:“姐姐,你的樣子好迷人。”
易少天雕刻完畢,大汗淋漓好不快活,下肚的靈酒已然化為汗水散盡。
令狐詩眨巴著大眼睛,吐了吐舌頭表示不滿的道:“不好啊,易哥哥,你太偏心了,我為什么在左邊的石頭上,離你太遠。”
易少天失笑道:“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