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輕而易舉地放倒了門口的四名守衛,甚至不等他們發出呼叫聲,他已經悄無聲息的踏進了法堂之內。
“你……”那名守著香案的小道士回身看到這名蒙臉男子也正要驚呼,但下一刻便被蕭野一掌劈向脖頸,昏厥過去。
蕭野環顧四周,最后將目光鎖定在香案上,撫過案角、桌腿和真人像,最后指腹停留在鎏金香爐上,他用力向左旋轉,即刻那真人像后面便有了動靜。
邁過去一看,果然地面上出現一個一人寬的入口,蕭野從案臺上拿來一只燭火照亮那入口,階梯通向下面的黑暗,至于底下情況如何則不得而知。這入口兩邊和階梯上并無明顯的積灰,說明這里一直有人出入。
“就是這里。”蕭野拿著燭臺,一級一級地走了下去,走了約么十幾級階梯,面前是一個相對寬闊一些的通道,潮濕腐朽的味道迎面撲來。
前面數十丈長的地方有光亮,蕭野大步流星地朝最深處走去,走到盡頭向右手邊一轉,就進入了密室。
“容月!”
蕭野無暇顧及這密室內詭異的布局和擺設,沖到了渾身血肉模糊、雙手被釘在墻上的容月身邊。
捧起容月的臉為她拭去鼻下和口邊的血水,發覺她已不省人事。
“鏘!鏘!”蕭然將容月腳上的鎖鏈斬斷,然后將目光注視在容月手背上被釘死的兩顆桃木釘上。
“時間不多了,容月,忍著點。”他一手抱著容月,另一只手分別拔出了那兩顆拇指粗的桃木釘。
“嗯……”昏迷不醒的容月在木釘被拔除的瞬間還是低呼了一聲,緊緊皺起眉頭。
而拔出木釘的那一剎,一直奇怪的不適感由蕭野的手指傳至內心,但因轉瞬即逝,又情勢緊迫,他并沒有多做留意。
“容月?”蕭野喚了幾聲,她又失去了意識,于是他扛起容月向外走去。
便是這時,外面的通道傳來瑣碎雜亂的腳步聲,外面的人應該已經發現了,但在這密室之中,唯有那一條通道通過向上面。
“看來還是要耽擱一會了,容月,一會就好。”蕭野說罷,將容月輕輕放下。
“讓本國是看看又有哪個不要命的送上門來了。”
通道里的人現于蕭野的面前,為首的便是殷璣。
“哦?這回是個男的,有趣有趣,這個安和公主還真是厲害,自己沒有送上門,倒是引得不少人為她前赴后繼。”
“廢話真多。”蕭野亮刀沖向殷璣。
上前護住殷璣的侍衛,立時死在他的刀下,蕭野的目標只有殷璣,繼續向他劈了過去。
這殷璣卻也不是吃素的,幾次閃避之后,竟主動向蕭野出手,回手甩出幾張符紙,如同暗器一般迅速向蕭野飚去。躲過這符紙的同時他發現正有幾個人靠近容月,他翻身過去,將試圖挾持容月的侍衛的雙手紛紛砍斷,密室里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殷璣趁著蕭野背對自己漏出的破綻,用手中的桃木劍在桌上一掃,撣起香灰,向蕭野揚去,蕭野反應過來時立即擋住雙目,但還是有小部分進入了他的鼻腔和眼中,立即如焚燒般灼痛。
模糊間看到殷璣正舉著木劍向他沖來,他側過身子用刀奮力擋開,這時眼睛也稍稍恢復了些許。
這狹仄的空間實在是太過閑置蕭野的動作,于是他收拾了密室里剩下的幾人之后,刻意將殷璣逼向過道,兩人一攻一退,最終退出了密室,進入了法堂。
殷璣心知在外面,自己更不是蕭野的對手,所以高呼一聲,所有的侍衛都被召喚過來一同對付這來歷不明之人。
區區侍衛本就不如軍中之人,于戰場上的黑面將軍蕭野來說,更是不足為道。殷璣想要催動陣法幻象對付這男子,卻發現他動作之迅猛,讓他毫無空檔去動手實行。
然而就在所有人和蕭野誓死拼斗之時,他們皆沒有注意到,有三人暗中進入了法堂,順著沒有關閉的密道入口,進入了密室。
三人進入密室后,看著這里打斗的痕跡以及倒在血泊里的女子,彼此相互看了一眼。
“趁著外面混亂,趕緊先帶她離開。”
“是!”
為首的人在最后離開時,看著密室的布局,這里不同于平時所見到的密室牢房,擺滿刑具,反而極其簡單,只立著一張灑滿香灰的木桌,香灰上是幾支粗大的毛筆和幾張鬼畫符一般的黃紙。
那人順手拿起幾張符紙塞進了懷里,隨后跟上了同伴。
外面殷璣與蕭野打斗不休,突然有個小道士來大呼,“國師,大事不妙,密牢里那女子不見了!”
聞言,不僅殷璣一愣,蕭野也同時停下了動作。
“廢物,人呢!”
那小道士哆哆嗦嗦地道:“小人不清楚,只是方才來人報說看到幾個黑影逃出了行宮,小人這才連忙去密室查看,結果發現那女子……”
“好一招調虎離山,原來你并非一人來的!”殷璣自然而然的覺得救走容月的是眼前這男子的同伙。
然而沒等眾人反應,蕭然轉身向密室跑去。
“救了人還想跑!”殷璣見狀立馬帶人追了上去。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蕭野竟是再一次入了法堂,殷璣雖然心奇,卻也顧不得許多,揚了揚手,身邊的人都圍了進去。
此時的蕭野一心惦記著容月的情況,他不知那小道士所說之話究竟是真是假,更是登時發了狠,殺紅了眼,將身邊的守衛踹翻在地,更是直接將殷璣的脖頸死死地掐住,毫無招架之力。
直到殷璣也倒在了地上,再無障礙,蕭野縱身跳入了密道。
然而跑進密室一看,果然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再無一人,且任何線索都沒有留下。
“容月,是誰帶走了容月……”
蕭野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緊了緊面上的黑巾,快速離開了密室,向行宮之外走去。
殷璣再清醒過來時,法堂和密室之內已是人去樓空,除了倒下的皇家守衛們,再無一人蹤影。
“可惡,竟讓他們跑了!”殷璣惱怒,這是人生中第二次這般狼狽,且每一次都是跟那個安和公主有關,這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