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在經受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次蛻變,結果為何還暫且未知,不過這個世界確實是已經因為他的沉寂而變得有些寂靜起來。
泰佐洛先生依然沒有得到新政府的回應而憂心忡忡,革命軍方面多拉格已經開始了戰爭動員,準備和新政府的全面戰爭,但是路易這邊卻毫無動靜,多拉格同志不由感覺一拳揮在了空氣上,甚至有些迷茫,路易那家伙是真的要和革命軍開戰么?怎么現在一點動靜的都沒有,是反悔了還是說其實只是在麻痹自己?
雖然三大勢力都沒有什么大動作,但是常年在大海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們依然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
紅發海賊團離開了新世界,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臨走之前收回了領海范圍內所有的旗幟,這片海域已經不歸他們保護了。
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么,曾經,新世界這片大海上豪杰林立,光是被稱為皇帝的大海賊就有四人之多,但是曾經畢竟只是曾經,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百獸海賊團戰敗,百獸凱多失蹤,四皇只剩其三。
馬里奧跳反,暴露真實身份,四皇還剩其二。
紅發海賊團放棄所有領地離開新世界,皇帝,僅剩唯一。
這到底是,怎么了?
新世界從未有過現在的安寧,即使是最躁動的海賊此刻也偃旗息鼓,等待著這陣令人窒息的安靜之后背后的真相。
唯一還能夠毫不在意,置身之外的恐怕也只有老神在在的統領新世界后半段,現在整個新世界已經無人可以與之爭鋒的白胡子海賊團了吧。
這片大海的未來,這個大海賊時代的未來,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看得清楚了。
地點是北海,這片從來不曾平靜過的海域最近這段時間風起云涌,馬里奧海賊團,不,現在應該說新政府所屬的很多產業受到了襲擊,只是因為路易最近忙著其他的事情所以并不了解而已。
而襲擊這些產業的家伙是
“終于找你了,波雅漢庫克。”
懸掛著本該已經不存在的馬里奧海賊團旗幟的大船上空,巨龍從云層之中探出頭來,聲音恍若神明浩瀚。
“凱多?”
大船的船頭,有著一頭及臀長發的女人眉頭緊皺,“你這家伙還沒死嗎?”
“哈哈哈哈,老子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去死!再向馬里奧,不,路易那個家伙復仇之前!”
凱多巨大的身體緩緩下降,身上纏繞著云霧,幾乎已經和船身齊平,“老子可會一直活下去!”
“呵,狼狽逃跑,銷聲匿跡這么多年的人可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即使是面對凱多這樣的怪物漢庫克小姐依然毫不示弱,嘴角一扯嘲諷道,“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本來以為要拼死一搏,結果飛速逃離的你的背影。”
“你這女人”
凱多一怒,毫無疑問,那一天的經歷是凱多先生這輩子也絕對不愿意想起的恥辱回憶,“是在找死嗎?”
“好了,凱多,”
也就是這個時候,凱多的背后,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某個家伙徑直從凱多的背后跳到了甲板上。
“這不是對待同伴的態度。”
“同伴?”
漢庫克一聲嗤笑,“你是在說夢話嗎?卡塔庫栗。”
陡然出現在馬里奧海賊團面前的男人名字是夏洛特卡塔庫栗,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路易的屬下才對。
“我們什么時候能夠用同伴這個名詞來形容了?”
漢庫克的態度一如既往,“你不是還在給路易那家伙當狗么?怎么現在狗要咬主人了嗎?”
“你不用擺出這樣的態度,漢庫克,我對于路易從未有過屈服,來找你的目的也只有一個,”
卡塔庫栗并不因為漢庫克的侮辱而動怒,輕笑道,“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同伴了,我們共同的敵人,不就是路易那家伙,我們,不是天生的同伴么?”
漢庫克小姐略一沉默。
“在來找你之前我們已經好好調查過你了。”
卡塔庫栗聲音很輕,“你的故鄉,就是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海軍毀滅的九蛇對吧?這一點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所有的親人,所有的熟人,所有的一切都被毀滅,你應該沒有忘記才對。”
“你想說什么?”
漢庫克臉色陰沉。
“當初執行毀滅九蛇任務的兩名海軍中將,現在青雉成了大將,赤犬成了新的海軍元帥,更是路易的左膀右臂,新政府是你的敵人,路易是你的敵人,按個家伙一直把你,把所有人當做猴子耍,所有人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他的上位鋪路,”
卡塔庫栗沉聲道,“同樣,路易也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存在合作的基礎。”
“我憑什么相信你?”
漢庫克出聲道。
“這還需要理由么?”
卡塔庫栗嘆了口氣,“凱多和路易的仇怨不用多說,一生的基業被路易毀滅,我和路易的恩怨更是由來已久,凱多想要向路易復仇,我想要救回我的家人們,這是不需要質疑的事情不是么?”
“你打算怎么做?”
漢庫克深吸一口氣,表情陡然嚴肅,“我的力量遠不如你和凱多,既然出現在我面前,那就是有打算了對吧。”
“有人告訴我,路易那家伙已經強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即使是我和凱多聯手也絕對不是路易的對手。”
卡塔庫栗這么說,“你應該不知道,就在之前,新世界爆發了一場恐怖的戰爭,路易那家伙不止展示了他無可匹敵的力量,還獲得了一樣恐怖絕倫的兵器,想要正面擊敗他,已經是天方夜譚一樣的事情了。”
“所以”
漢庫克很煩這樣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家伙。
“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路易的弱點!”
卡塔庫栗肅聲道,“而我認為,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的,這片大海上也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漢庫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路易的,弱點嗎?”
漢庫克眼神一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樣。
“那的確是存在的,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