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爾布情愿自己被冤枉,也不愿意吐露半個字。”靜平道。
“沒錯,我也是跟金香玉事實說好,讓她配合演這么一場,才真的決定說出她們母女是銀發族人。”寧毅道。
靜平恍然,剛才她就有感覺,是駙馬在掌握整個的審判對質節奏,而金香玉完全是在他的配合下說供詞
“原來如此。你跟金香玉事先說好,她也知道你要公開她銀發族人的身份。”
“這是自然,高爾布情愿被指控殺人也不愿說出金香玉是銀發族人一事,我又怎么能違背他的意愿呢?所以,我私下秘密找了金香玉母女。也正是因為在我試著找金香玉母女時,發現史方枧派人看管著她們母女,便懷疑此事跟他有關。金香玉也不愿屈從史方枧,只不過為生存所迫,她被逼無奈。我說只要她指控史方枧,我保她母女無礙,她答應了我。”寧毅道。
“幸好駙馬早有安排,要知道高爾布之案根本就是針對你,高爾布金香玉都是幌子。目的就是要讓父皇和皇祖母知道,你安排擁有北境血統的人進入神機營。若是高爾布的罪名坐實了,那你今日絕不可能是罰半年俸祿這么簡單。更重要的是,父皇從此對你也不會再信任,而我皇祖母那么緊張父皇的安危,又極為痛恨高爾布,心中定然會非常厭惡你。”靜平嘆了口氣,“幸好父皇沒有怪罪你,又被三哥糊弄過去了。可即使糊弄過去了,父皇和祖母回過神來,心還是會怪罪于你。”
“公主,神機營是直接受皇上轄制的機構,任何一個將士進神機營,都是要呈報皇上,子玖絕不可能自作主張,私自安排。”寧毅道。
“父皇果然對高爾布進神機營一事知情,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世。”靜平恍然,她一直覺得父皇的態度奇怪,現在就解釋的通了。
“不僅如此,高爾布的父親以前就是皇上的部下,早年皇上守困雪狼城時,還親自為其父母主婚。高爾布的身世,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大安和北境通婚違了禁令,知道的人極少,皇上也不想外人知道。”
“……”
“其實皇上很想跟北境和平相處的,皇上曾言大安百廢待興,需要休養生息,不可再生戰事。如果北境愿和,大安是極樂意的。那么廢掉大安和北境之間的禁婚令,將是遲早的事情。”寧毅道。
“我父皇真是一代明君。”靜平心中,父皇雖然負了母后,但他真的是個好皇帝,她心里是極崇拜父皇的。
“皇上自然是明君,而我們寧家也曾有過誓言,絕不參與到任何黨爭,只忠心皇上。我調回京時,身邊帶回來的每個將士資料都一一呈現報過皇上,選進神機營的吾衛就更不用說了,是一一詳細匯報過的。只是皇上并不想高爾布身世外揚,連史方枧也是不知道的。他卻誤會我私自安排高爾布進神機營,才布了這個局。”寧毅道。
靜平在堂上時,就隱隱感覺到寧毅的計謀是深不可測的,而此時內心更是十分震驚,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