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凰池邊,只見一金一銀兩只巨鳥揮著大翅膀緩緩的落在湖面之上,湖上本來游著的鴛鴦呀,天鵝呀立即都飛跑了。
“唉呀,灼灼和花花將其他鳥兒都驚跑了。”寧芷說。
灼灼花花體型極大,又生著一個蛇頭,嘴巴極大,很兇狠的模樣,那些鳥不驚才怪。
兩鳥落在水面上,高高仰起頭,一金一銀的兩鳥收起尾巴和翅膀貼在一起浮在湖面上,然后并行游來游去。
“灼灼和花花游水的時候,好乖哦!”寧芷說。
寧嵐卻沒心思說話,容非就站在離她身后極近處,他身上好像還有淡淡的清香,那香并不是女子的脂粉香,而是男子的仿佛那青草綠樹的清香。那一陣微風將那風送過來時,便那股香氣送過來。
寧嵐的心突突跳起來,感覺他好像似乎又離了近些。
寧芷仍在專心的看鳥,絲毫不知道她心里活動:“灼灼和花花可真恩愛。”
“這世間但凡能成雙成對的,自然都是極美好的。”容非說。
那話,便在寧嵐心中落下一顆石頭!
成雙成對?
“世間想要成雙成對的,也是千難萬難的。”寧嵐低聲說。
“若想成雙成對,便自己去爭取就好了。你看灼灼,它就只喜歡花花。它和花花分開了,還是找到了花花,還讓花花順服了嫂嫂。如今兩只這么在一起,多好呀!”寧芷順著這話說。
這話像寧芷說的,她就為此真的實踐過,只是真心付錯了人而已。
便是如此,寧嵐仍覺得心中震驚,又想容非就在身后,她也不知怎么的就緩緩轉過了頭去。
一轉頭才知道容非離她其實挺遠的,他站在湖邊,始終跟二女保持著距離。一雙風眸在看著她們,他先是注意寧芷,感覺她的目光,又與她對視。
“芷蘭縣主這話說的極有道理。”容非一雙鳳眸閃閃發光。
“自然沒有道理。”寧嵐忙回道,“芷兒,你吃過的苦頭不記得了嗎?這人不比鳥,鳥兒沒有束縛,自然可以想要什么便要什么。但是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人倫常理,又怎么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說這話時,語氣堅定強硬,竟跟容非對視。容非暗暗吃了一驚,沒想到她還這般面貌。但又想這應該就是寧嵐的性情,她素來是極守規矩的,說這話不出奇。
寧芷也覺得自己的話沒有道理,又想她以前的確闖了許多禍,要是嫂嫂聽到這話肯定會訓她,不由感嘆一聲:“所以呀,這人活著比鳥還難呢!”
容非卻笑了,寧芷一個小姑娘,單純的像張白紙,卻說出如此感嘆之語,實在跟她性子大不相符。
秋風也在旁邊站著,她深深看著容非,總覺得容非今日有些不同。這廝不會想引誘兩位縣主吧?
但以他的為人,他應該不會做這等事才是。
“容公子,你笑什么?”寧芷看到容非笑,有些著惱的說。
“我笑,是因為芷蘭縣主說了句大實話。”容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