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爾諶幾次進地下的內殿,看大家似乎都在休息,他又要進去時。
“金公子,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保存一點體力,才能活著出去。否則你拿再多的寶物,也沒命帶走。”寧毅閉著眼睛,淡淡的提醒。
金爾諶臉一熱,這個內殿里實在有他們南鑼太多寶物,他心悸澎湃,難免貪心了。
他知道寧毅說的有理,決定休息一會兒。
大家休息了幾個時辰,醒來后各自吃了點東西。
寧毅看大家休息夠了,便起身走向陵安。
朱丹娘生怕寧毅要對陵安不利,不同由抱緊了她。
陵安也隱隱不安,她知道自己驅蛇害姑父,他肯定很討厭自己了。
“陵安,你不是會驅蛇嗎?你吹驅蛇曲,看有沒有蛇進來?”寧毅道。
“寧毅,你不會殺蛇殺上癮了吧!”朱丹娘冷聲道。
靜平道:“如果陵安驅獸,有蛇爬進來,就說明一定有通道可以向外面。”
寧毅看著琰琰,心想果然琰琰最為聰明。
“你們看,這個大殿之內的火臺一夜都沒有滅過。若是這個大殿是完全封閉的,火臺燒了這么久也應該滅了,而我等早就因呼吸不暢而亡。”寧毅解釋道。
“小九哥哥說的很對,這里面一定要透風之處。”靜平道。
此時金爾諶再次佩服寧毅的生存識別能力,其實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一時間都沒回過神想到這里。
陵安拿出懷里的笛子,開始吹起了驅蛇曲。
如此吹了許久,突然聽到銀珠驚呼一聲。
“有蛇!”
她看到從東南處的墻壁水晶柜的縫隙中,爬進來兩條銀蛇。
寧毅撿起兩顆銀珠直接打向那兩條蛇,那兩條蛇便摔落下來。寧毅將那兩條蛇撿起來。
“這兩條蛇有濕氣,還有溫度。”寧毅摸摸蛇身,突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這個圣殿旁邊是個溫泉。”
大家不由看向寧毅!
“大家現在動手,將東南這邊所有的水晶柜全部弄下來。”寧毅道。
大家聽到生機,自然皆開始動手,不一會兒將這邊的水晶柜弄下來后,便是一面石墻。
寧毅用手摸摸那面墻,溫熱而有濕氣。
“丹娘,金公子,你等去內殿拿幾把厲害的武器上來,我們用最鋒利武器去挖出一個石洞來。”寧毅道。
他摸了摸墻壁,隱約能感覺到水流。
大家二話不說,便從下面拿來武器。
寧毅嘴角隱隱浮出笑容意來,還轉頭看了眼靜平。
靜平最是了解小九哥哥,他這么想一定有別的心思。
不一會兒大家拿來武器,他們尋到了一處石縫,好像隱隱能聽到水聲。
“這樣會有用嗎?”金爾諶道。
“自然是有用的,這墻壁挨著溫泉,已經被泉水侵蝕了百余年,墻體已經非常脆弱了,只有一個洞口,便能讓溫泉水沖刷進來。”寧毅道。
聽了這話,靜平眼睛一亮,有些明白了。
大家齊心協力,皆朝那個小洞挖,果然越挖越大,有小注水滲出來。
“真的是溫泉水。”金爾諶道。
寧毅看那小洞已經挖了有一個拳頭大小,便對他們說:“你們都站開,讓我來。”
大家都知道寧毅武功高強,于是紛紛讓開,寧毅集聚了全力,一掌朝那小浻推去。
本來這墻壁十分脆弱,寧毅這一掌推去,便看到墻壁微微裂開。
寧毅退到一旁,抱住靜平:“琰琰,抱緊我……”
朱丹娘突然意識到,這泉水沖進來,不是要將整個圣殿都淹沒嗎?
圣殿之內,有很多秘籍,圣藥,蠱藥,被溫泉水一沖全都沒有了。更別說內殿之中還有許多珍貴之物,哪里經得起溫洋水這般沖刷。
“不好!”朱丹娘朝內殿而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溫泉水在傾口間從一個小口將整個的墻體沖開了,水潮一涌而入,立即將整個宮殿淹沒。
寧毅抱緊靜平,朝溫泉水光亮之處游去。
秋風立即也跟了上去。
金爾諶的水性極好,看到陵安在水里撲騰,而朱丹娘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朝內殿游去時,他抓住了陵安,與往洞口游去。
溫泉水溫不高,但也有些燙人,寧毅怕靜平會傷到,所以一鼓作氣,朝湖面游去。
靜平閉氣沒那么好,他又渡了氣給她,終于出了湖面。
這里是猿冀山的東南面,有一大片的溫泉湖,上面還有從猿冀山上不停注下的雪山水。
寧毅摟著靜平,往岸邊游去。
等到了岸邊,看到秋風也朝這兒游過來了。
“琰琰,你感覺如何?”寧毅問。
“我沒事……”靜平微喘息著,然后轉頭看他,“小九哥哥當真有些不厚道,這溫泉水如此沖向圣殿,銀族人保存了百余年的蠱藥寶物什么的不都埋在下面去了嗎?”
她這么說,嘴角卻露出了笑意。
“如此甚好,難道還留給元真嗎?”寧毅道。
二人正說著,便看到金爾諶抱著陵安上來了。
陵安臉色慘白,昏迷不醒。金爾諶給她按了幾下胸口,她吐了幾口水,這才醒過來。
不一會兒,銀珠冒了出來。
銀珠臉色灰敗,往岸邊游,卻沒有看到朱丹娘。
“琪拉夫人呢?”金爾諶問。
銀珠爬到岸邊:“她想去關內殿的機關,來不及游上來……”
在內殿,是銀族人數百百年來努力尋來的寶物,還有很多珍貴名藥,皆是靠銀珠養護保存住。
但溫泉水這么一沖,那些寶物皆會沖到水底,朱丹娘想不通,不想那些寶物毀于一旦,想把那內殿的機關關了,保住寶物。
最終機關也沒關上,自己被溫泉水越沖越深,最后跟他們銀族的圣物一起葬身湖底。
“姨奶奶死了嗎?”陵安怔怔的問。
銀珠眼眶含淚,久久不語。
寧毅可沒空顧及銀珠的悲傷,這里是猿冀山東南深處,不過他在宮殿里拿了猿冀山全貌地圖,應該能找到離開猿冀山的路。
金爾諶一轉頭,看到寧毅從懷里拿出一張地圖。
只是那圖紙已經全部濕了,當寧毅小心的展開時,圖紙已經有些糊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