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容大將軍還跟寧嵐帶著小兒子和容芯一起坐馬車,反而是容墨騎著馬走在前面。
在馬車內,小容易在他爹身上爬上爬下,滿嘴的口水,往他爹身上蹭。
“他這性子,跟他哥哥真是一模一樣。”小家伙實在太活潑了,甚至比容墨小時候還鬧。
“娘說,小容易跟你小時候最像!”寧嵐說。
“呵!”他捏了一下小兒子的鼻子,就這小不點,還跟自己像?他小時候,可沒有這么皮。
小容易被捏疼了,立即嚎啕大哭。
“你做什么捏你兒子?”
“是呀,爹爹,你好粗魯哦,你看容易的鼻子都被你捏紅了,你都不像我那個神仙爹爹了。”容芯也道。
“……”容非看哭的聲嘶力竭的小兒子,不由嘆息。
寧嵐將兒了接過去,抱在懷里哄了許久,才將兒子哄好。
容非伸手來抱,不想寧嵐一直抱太辛苦。
哪知道小容易再也不肯讓他爹抱了。
容芯看爹爹沒人可抱好可憐,乖乖的坐到她爹身邊去,挽著爹爹的手,陪她說話。
容非感嘆一聲,女兒才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啊!
東安城內
皇帝近來一直為柔嘉公主的婚事發愁。
帝后物色來物色去,一直沒有選定人選。
近來,倒是今科探花何弘鳳入了皇帝的眼。
要說何弘鳳,乃汀州有名的才子,三歲背詩文,五歲就能出口成章,十歲已經可以題詞做賦。
今年堪堪十九歲,就考了進士第五名。殿士之時,皇帝一眼注意到他。實在眉清目秀,俊美非凡。
在看他的文章,樸實無華,言之有物,頗有見解。
論才學他與狀遠不相上來,然因他他生的俊美,皇帝欽點他為探花。
欽點探花時,皇帝還問了他幾句話。
沒想到新探花長的好看,說話卻是呆呆愣愣,十分直接,在皇帝面前直抒胸意。
皇帝后來命人打聽,打聽回來就說,他本就是個呆人。從小就這樣,只知道讀書。
他父親本來就是汀州大儒,在汀州開課教書,十分嚴肅。
他從小跟在父親身后,性子跟他父親一模一樣,一板一眼,人稱小學究。
按理他這年紀,這性子應該早早成婚才對。
之前也說是要定親了,哪知那姑娘想試試他有多呆,便去私下會他。
他竟跟人家姑娘對對子,半分不讓,直接將人給對哭了。
那姑娘死活不肯嫁他,說若是嫁他,天天跟他對對子,有什么樂趣?
如此他的婚事也耽擱下來了!
皇帝一聽他沒成婚,心思就活絡了。他近來為了阿白的婚事,都要愁出白頭發了。
李翩鴻道:“你也得她自個兒喜歡才行。”
“阿白的性子內向,朕也不知也喜歡什么樣的?”
皇帝把長樂叫來,長樂常跟她姑姑在一起,應該知道的。
長樂也搖頭:“我與阿白姑姑平時在一起,也不說這些。”
“對了,長樂,你父皇剛欽點了今科狀元,你注意了嗎?”皇后問。
“那狀遠不是個老大叔嗎?有啥可注意的。”長樂說。
狀元也不是個老大叔,不過三十余歲罷了!
“那探花呢?”皇后道。
“探花倒是聽說了,是個愣頭愣腦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