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北月武斗學院的演武大會即將召開,這讓北月得到邀請函的武者都興奮不已,因為北月武斗學院的演武可是不可多得的,如能看出個什么玄妙,那對自己的修煉也是大有裨益,甚至是突破開元境的天塹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一天,向揚也和武館的武師們早早地結伴來到了北月武斗學院。
“好大的院門。”向揚在心中感嘆,北月武斗學院不愧是北月城最大的修武學院——這大門修的氣勢磅礴,門口守衛森嚴,而在門上一塊大石匾上赫然書寫了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北月武斗學院。
北月武斗學院對本次演武非常重視,因為本次演武的目的除了向眾人展示北月武斗學院學員實力外,另一個用途便是確定內門弟子人選,北月武斗學院是偌大北月之地的核心城池,外門弟子并不少,足有上千之多,然而內門弟子卻不足百人。外門弟子修行的年限是三年,進入內門修行者,可延長到五年之期,并且可以得到學院真正高深的武學和修行資源。
這時候,接受到邀請的人絡繹不絕,都聚集在院門外,不斷交頭接耳,甚是熱鬧。
“這次邀請的人很多嘛,估計得有幾百人了吧。”
“那是,北月武斗學院,自然派頭要大。”
“誒,你們說,這今年最厲害的新人是誰?”
“嘿,那還用說,當然是戴越公子咯,戴越公子聽說修為早已達開元之境了,這等年紀,以后前途無量啊,恐怕是北月城主府的未來新星啊。”
“哼,可不好說啊,好像今年學院的一個叫什么向飛雪的也很厲害,就是不知道和戴越公子誰厲害些。”
“誒,李兄所言差矣,戴越公子可是城主大人的長子,豈是這些小修武家族能比的。”
“什么小家族,那向飛雪可是北屏山向家家主向劍南之女,這向家實力可不弱啊,恐怕在北月城都沒人敢小覷的。”
“還有啊,有個叫黃斌的也很厲害啊,聽說他的鐵壁功已經爐火純青了,哈哈,這次演武可真是有意思啊。”
聽著人群火熱交流的言語,向揚搖了搖頭,越發覺得自己和學院的武者的差距是如此之大,雖然自己在楊氏武館學了一些不入流的江湖武學,但在和大漢的交手中向揚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武技實在是太薄弱了。
不多時,一名灰衣老者出現在了學院大門,咳了數聲,待眾人的聲音弱了下來后,緩緩說道:“今日乃我北月武斗學院本年度演武大會,歡迎各位捧場,請!”
老者聲音落下后,門口的護衛便讓出了一條路,眾人開始憑借著請帖進入學院,向揚也跟隨楊氏武館的武師們一起跨進了大門。
進門之后便是一條寬敞的道路,兩邊綠樹成蔭,步行百余步,便傳來了熱鬧的聲響,便知道演武場已經到了。
演武場是從地面開始,一層一層往下,最后的底層便是演武臺,在這里將會進行激烈的比武,每一層都是看臺,可是看臺可有著講究。按照勢力的尊貴程度,請帖分為了綠、藍、紫、橙、紅五色的區分,越尊貴的請帖,那么座位離演武臺也就越近,而楊氏武館雖然也被邀請,但也只是綠色的請帖。
就坐之后,向揚感覺綠色請帖的位置離演武臺好遠,不注意的話連人的樣貌都看不甚清,坐著真不舒服。而身邊往下走的武者們,看著坐在綠色座位的人,許多忍不住輕蔑之色,一股難以言狀的優越感讓處于綠色座位的人很是不爽。
“媽的,坐下面了不起啊!”離向揚不遠的武者低聲罵道。
“李長老?”向揚在人群中突然發現了向家的李長老從橙域走下去,和演武場最下層學院幾位長老們交談著,而李長老看起來對這些學院長老畢恭畢敬的樣子,想必也是請求學院對向家精英修行多照顧之類的話。
向揚見了后心里不由得一陣苦笑,向家原來不可一世的向家長老在北月城的地位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可靠,目光又一轉,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武!”向揚不由得吃了一驚。
“什么,這叛徒也有臉來這里!”身邊的趙武師也同樣看見了,恨恨地罵道。
李武作為北月武家代表,自然受到了北月武斗學院的上賓待遇,坐在了紅色的區域,因為北月武家代表著天云國北月地方武家,更是北月的武家公會所在,地位極高,怠慢了北月武家可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所以即便是強如北月武斗學院,在北月武家面前也得低頭彎腰。
不一會兒,所有觀眾便已經就位,這時候臺上出現了一名青年女子,引起了不小的談論。青年女子行禮之后,便用真元擴大了聲音,輕靈而干脆地說道:“今天是北月武斗學院的演武大日子,歡迎你們的到來,首先我們請出我們德高望重的費長老講話。”
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一位灰袍老者緩緩進入了演武場。
老者的講話大多是“感謝大家的到來”、“學院這些年取得什么成就”之類的官話套話,向揚聽得昏昏欲睡,同樣的,觀眾席上的許多武者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現場氣氛死起沉沉的……
直到灰袍老者講完后,隨著青衣女子再次上臺,觀眾又開始了活躍。
“啥時候開始啊?”已經有不少的武者忍不住問道。
臺上的青衣女子輕輕笑道:“北月武斗學院演武大會,現在開始!比試采取淘汰制,學員們的對手已經分配好了,現在第一場比試——陳雷對戴心雨,請兩位出列。”
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和一位白衣少女一齊上了演武臺,畫風對比極為明顯。
雖然魁梧青年男子對上了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白衣少女,但眼中的凝重絲毫沒有降低。
“出招吧。”戴心雨從背后抽出一把寒光靈動的長劍,擺好了架勢。
“小心點,我可要出招了——大牛拳法,喝!”陳雷大喝一聲突向戴心雨,拳風中的牛鳴聲呼嘯而出。
“花云掌!”戴心雨旋轉身形,伴隨著白衣的飄動,左手將劍負于背后,右手真氣凝聚,無數的靈動花瓣光影浮動,而后對直拍向了陳雷的拳頭。
對轟下,地面竟然略微震動了下,甚至空氣都波動了,眾武者們心里暗暗叫強,北月武斗學院的學生果然不同凡響,兩人的修為至少都已經達到了煉體巔峰以上了。
大家誰都沒注意到的是,在綠域的位置上,身著武師服的向揚直直地看著演武場中的二人,不同的是,他的瞳孔竟然是血紅色的,可惜這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演武場上,自然不會有人關注最后排的一個不起眼的少年。
“這兩人的武技都挺厲害,果然不愧是北月武斗學院的武技。”向揚心中感嘆道,而后暗笑道,“呵呵,不過他們的武技我已經全部記在精神之海中了,以后加以練習,我想應該能練出幾分出來。”
現在向揚對于這種神奇的力量已經能夠掌控一些了,使用這種奇怪的力量也不會感到太吃力。
演武臺上——
對轟之后,陳雷悶哼一聲,倒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而戴心雨卻只是身形稍微傾斜了下,馬上便站立穩妥了,這一對比高下立判。
“好厲害的花云掌,俺認輸。”陳雷自認為自己不是戴心雨的對手,直接認輸了。
“承讓,嘻嘻!”戴心雨獲勝之后,便歡笑著對不遠處一個黑色武服的少女招手,“飛雪,我進下一輪了。”而后者也是笑著對戴心雨招手,但目光卻四處巡視著,似乎在找誰一般。
戴心雨心中知道,飛雪恐怕又是在找那個向揚兄長吧,不過之前也留意過向家啊,并沒有見到向揚的蹤影,想來向揚應該沒有來。
“雷娃子,咋個搞的,連小女娃娃都打不過!你吃干白飯的嗦。”這時候臺上坐在藍域的中年胖子突然爆發了,站起來對著剛離場的陳雷一陣痛罵。
“老爹!回去別打我,有話好好說!”陳雷頓時臉上成了苦瓜臉,對著臺上的胖子大喊,心中一萬匹馬飛過,沒想到自己落敗的光榮一面被老爹陳大牛給發現了。
眾人一陣噓嘆。
“第一場比試,戴心雨勝,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比試——張大富對李國豪,請兩位出列。”青衣女子再次上臺宣布了下場出陣的學院。
“各位,我先下去下。”向揚說罷便直接下去了,因為向揚發現了向飛雪這時候正在到處尋找自己的樣子,不忍她多擔心。
“唉!向兄弟,規矩說不能隨便走動……”趙武師們看向揚下去了,立馬說道,可是這些話絲毫沒有阻止向揚下去的步伐。
果不其然,向揚在下樓梯的時候便被兩個學院護衛攔住了。
“站住,有下面區域的請帖嗎!”護衛面無表情地攔住了向揚。
“兩位通融下,家妹在學院修行,許久未見,甚為想念,二位爺站崗也辛苦了,這天氣炎熱,這點小意思給二位爺買點小酒解渴。”向揚掏出了1000銅板不動聲色地塞到了面前護衛的衣袖里,不由得心疼,這可是向揚兩個月辛辛苦苦當武師的剩余銅板。
“嘖嘖,你小子果然夠意思,那好,既然你妹妹在里面那就破例一次,但記得別打擾其他人啊,下面的都是大人物,可不是你惹得起的,早去早回。”護衛臉色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動聲色地收了向揚的銅板后便帶著另一個護衛離去了,顯然這個護衛資格要老一些。
“呼呼,果然出門在外,關系不夠錢來湊,不過還好,總算是解決了這兩個門神。”向揚心里終于送了一口氣,下到了最下一層。
向揚悄悄得靠近了飛雪,想從背后蒙飛雪的眼睛,想給她一個驚喜。不過在向揚還未靠近向飛雪的時候,便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三息之內,滾!”冰冷的聲音出現,背對著自己的飛雪完全沒有回頭,身上白色的真氣浮現了出來。
“咳咳,被發現了。”向揚擺了擺手,尷尬道。
“誒!你是……揚哥!”聽到這聲音后,黑衣少女的白色真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后轉過來看著向揚,顯得驚訝而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