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五日便過去了,這五日里,向揚和劍越卄都相敬如賓,向揚和往常一樣,一大早便外出修行,中午傍晚都會采些野果,晚上守在山洞口修行。
第六天,雷鳴山腳溪邊。
一個白衣少年神情嚴肅,雙手快速翻轉結印,半息之后,手心大開,爆喝一聲。
“火球術!”
少年手心處竟然出現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球,直直地擊在了正前方的水面上,強大的沖擊力引起巨大的浪花躍起,并且伴隨著大量的水蒸氣。
少年便是向揚,這時候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自己終于成功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初步掌握了火球術這門法術。
“呼呼,哈哈,我成功了!”向揚的聲音響蕩在雷鳴山間。
當向揚抱著野果,回山洞的時候,劍越卄正盤坐著休養。
“劍姑娘,來來來,開飯了。”向揚笑道。
劍越卄緩緩睜開了眼,臉色稍微說道:“阿揚,你以后別叫我劍姑娘了,叫我阿越就好了。”
“哈哈,那好,劍……阿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向揚一邊吃著野果一邊問道。
“嗯,現在外傷差不多恢復了,不過我的力量已經被雷龍給封印住了,現在的我,戰斗能力恐怕只有煉體境……”劍越卄點了點頭,神色黯然道,“恐怕,只有回宗門才能有恢復實力的辦法。”
“那怎么辦,你還能回去嗎?”向揚聽后,有些擔心道。
“這個……”劍越卄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阿揚,我想讓你幫個忙……可能這有些勉強……”
“什么忙,說吧,沒事。”向揚笑了笑,問道。
“在南方南月地域的天涯渡口,有我宗門的人在等我……如果幫我送到這里的話,就沒有什么問題了,不過……”劍越卄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向揚下意識問了問。
劍越卄嘆息了一聲說道:“不過,在南月地域我的仇家很多……恐怕很危險,如果我的實力還在的話,這些仇敵我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可是現在……恐怕我很難活著走到天涯渡口……”
“哈哈,包在我身上了,阿越,放心吧,有我向揚在,保證沒人能傷的了你。”向揚聽后完全不放在心上,笑道。
“阿揚,這些仇敵最厲害的就是飛龍山上的匪徒,大首領被我殺了,其中的二首領至少是開元境后期的武者,在南月地域更是兇名遠播,現在恐怕眼線到處都是,可不要輕敵。”劍越卄擔憂地說道。
“啥?匪徒竟然修為都已經開元境了……這些人怎么還當匪徒啊,開元境武者在天云國內雖然不說多厲害,至少找個體面的工作也不在話下,為什么會鋌而走險當匪徒呢……”向揚聽劍越卄說起這些匪徒的實力,心里也有些驚訝。
“笨蛋,你想想啊,工作哪有搶錢來錢來得快,他們這群劫匪經常出沒在南月地域的村落,而且極為靈活,據我所知,天云國的軍隊圍剿了多次,都收效甚微。”劍越卄白了向揚一眼說道。
“哈哈,看來這些匪徒也不是莽撞之輩,也懂得恃強凌弱,劍姑娘,我突然有個想法。”向揚聽后笑道。
劍越卄感到有些不對勁,問道:“什么想法?”
“那就是……跟我一起,剿殺這群匪徒。”
向揚的話語不重,但是劍越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阿揚,你……你不會是想上南月地域的飛龍山吧……”
“是啊,怎么了?”向揚疑惑道。
“天啊,你瘋了,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和他們對抗,之前我上飛龍山找過這群家伙的麻煩,可是他們的消息太靈通,我一去他們就不見了蹤影,可見這群匪徒絕非等閑之輩。”劍越卄急道。
“正因為我們的實力看起來比較弱,我想我們才更容易成功。”向揚看著劍越卄的眼睛,緩緩說道,“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這兩個煉體境的武者敢上山找他們,而且也不會認為我們會贏,這是鏟除這群匪徒的絕佳機會,知道了嗎?”
劍越卄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說道:“傻瓜……你就沒有考慮到,要是打不過怎么辦……”
“這倒是個問題,這樣,我送你到我家,你休息一段時間,我自前去剿匪,這樣的話即使是死也只死我一個。”向揚想了想,點了點頭。
“笨蛋!你都不怕死,我又怕什么呢,我們不是一起的嗎,不準你說這種話。”劍越卄有些生氣地說道。
向揚看著生氣的劍越卄,內心也感受到了劍越卄的倔強,于是說道:“好,這樣的話,我們就直接過去,記著跟在我后面。”
“哼,這還差不多。”劍越卄揚了揚小嘴,這時候向揚才發現,那個活潑的劍越卄好像又回來了。
“好,這樣的話,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去吧。”向揚也不再多說,拉起劍越卄的手便往外走。
“誒誒,慢點……”劍越卄被向揚拉著手,臉紅紅的,本身容貌極為俏美的劍越卄,這一刻更是顯得異常動人。
兩人就這樣走出了雷鳴山。
在出谷口的時候,向揚一直在感知周圍的環境,發現楚正陽并未在附近,這時候稍微松了口氣。
“怎么了?”劍越卄見向揚松了口氣。
“還能有什么啊,就是楚正陽唄,被這家伙追到雷鳴山,還好我命大。”向揚想起楚正陽心里有些怒火。
“楚正陽……什么人啊?”劍越卄問道。
“就是北月武斗學院的副院長唄,北月城遠近聞名的易筋境強者,他的手段我可見識過,反正現在的我不是他的對手。”向揚白了劍越卄一眼,“你……不會這個都不知道吧……”
“切,易筋境的老頭子有什么好知道的。”劍越卄不屑地說道,“不是本姑娘說……北月城,不對,天云國,格局也太小了,據我所知,即便是被稱為天云國的第一玄宗天云宗,門派掌教的實力還不一定比得上本姑娘呢。”
“行行行,阿越你的本事我是見過,我所看到的武者中,除了大叔外,恐怕就數你最強的了。”向揚笑道。
“哇,天云國內竟然還有這么厲害角色,你說的大叔是誰,比本姑娘還厲害嗎?”劍越卄突然有些好奇,不禁問道。
“那個也說不準,反正那時候我才剛剛出向家,想來也是幾個月以前了吧,那時候遇見大叔,感覺他的氣質,就像是天地無塵的高人一般,深不見底。”向揚想起了大叔對自己好,心里有種淡淡的暖意。
“哈哈,阿揚,看起來你是很喜歡這大叔。”劍越卄看著向揚微笑的嘴角,不禁笑道。
“是啊,大叔雖然看起來很兇,但人很好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大叔,好想他……”向揚后半句幾乎是自己才聽得到。
劍越卄聽后也乖了很多,沒再多說,跟在向揚的后面,好像小跟班一樣。
向揚的心里有些怪異,劍越卄的厲害向揚可是知道的,毫不客氣地說,在北月地域可謂所向披靡的強者,可是現在乖巧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樣子,哪里有半分強者的意思。
“阿越,現在我的身份比較特殊,在北月地域比較敏感,所以就不去北月城了,我們直接去南月地域好了。”
“嗯,我都聽你的,好久沒這么輕松啦,哈哈,你就帶我到處飛吧。”劍越卄一路上左看右看,充滿了好奇,“我發現誒,這些風景,換了個心境去看,就完全不一樣了。”
向揚看著劍越卄,搖了搖頭,笑著牽著劍越卄的手,一起往南方而去。
看著越來越遠的北月城,向揚心里有一絲不舍,更多的是一種堅定,他心里暗暗發誓,當自己再次回到北月城的時候,就是向揚復仇的時候。
懷著這一份堅定,向揚攜著劍越卄的小手,一路穿過一片片山,越過一條條河。
十多日后。
“阿揚,前面就是南月城了。”劍越卄指著眼前的大城門說道。
“這城門還真大啊,北月城門和這個相比,也遜色了不少呢。”向揚也驚訝地說道。
一路上,劍越卄早已習慣被向揚拉著手,兩人如同情侶一般在南月城里穿梭。
“阿揚,你可知道被稱為天云國第一玄宗的天云宗?”劍越卄一邊吃了向揚買的包子,一邊說到。
“有所耳聞,不過也算不上了解,因為天云宗太強大了,不是北月地域的武者所能仰望的,不用說我這個煉體后期的小子,即便是北月武斗學院的院長,在天云宗恐怕也算不得厲害。”向揚若有所思地回答。
“嘿嘿,阿揚知不知道,這天云宗就在南月城以東的山脈中。”劍越卄笑道。
“這你也知道?”向揚略微詫異。
“天云宗是天云國第一大玄宗,本姑娘肯定知道啊,不但如此啊,本姑娘還專門去拜訪了呢。”劍越卄依然自顧自吃著包子淡淡說道。
“你還拜訪了啊,不會是去搗亂的吧。”向揚一聽就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哈哈,還真被你猜中了,本姑娘只是去約戰切磋而已,結果啊,那些所謂的天才少年,開始一個個傲氣得不得了,后來都被本姑娘一一打趴了,那臉色,現在都記得,哈哈。”劍越卄神情飛揚,很是得意。
向揚手指彎曲,輕輕磕在劍越卄額頭上,“你這小調皮,還真有你的,我已經想得出天云宗那群人被打得慘不忍睹的難看表情了,哈哈。”
“很痛啊,人家現在只是一個弱弱的小女子。”劍越卄被磕了一下,可憐兮兮地看著向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