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飯席便開始了,不過因為向揚的存在,整個氛圍變得奇奇怪怪地,這時候的他已經變成而來萬眾矚目的焦點,向揚感到一些不太自在,如果真知道會變成這樣,那向揚是不會答應蕭玫來她家里面的。
“阿玫,還不給大家介紹下。”蕭明笑道。
“嘻嘻,這位是向揚,是我的同門師兄,更是我的恩人,他救過我很多次,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今天就用這清酒一杯,聊表感激之情。”說罷,蕭玫站起了身,舉起了一杯酒,對著身邊的向揚敬道。
“不敢當不敢當,這是作為師兄應該做的。”向揚也站起了身,斟上一杯酒碰了上去。
“小姐還會喝酒啊……”“我記得小姐不是滴酒不沾嗎……”
私下幾個子弟窸窸窣窣地交流著。
蕭玫將酒一飲而盡,隨后便坐下了,很快她的小臉紅紅的,顯然是不經常飲酒。
向揚也不再多說,只是想沉默地吃著自己的飯菜,早點結束趕緊離開,而蕭玫卻突然給向揚夾了兩塊肉,溫柔地說道:“多吃點。”
“那個,我自己可以……”感受到了四周的敵意,向揚滿臉地尷尬。
“哈哈,各位,今天是阿玫回歸的日子,我們大家得高興才是啊,盡情喝,盡情吃。”蕭明這時候站起身,端著酒說道。
蕭明的話總算是讓氣氛變得緩和了起來,大家也開始各自聊起了家常,向揚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不久后,向揚覺得差不多了便想要下桌,剛剛準備站起身,卻發現身邊的蕭玫已經滿臉通紅,眼神朦朧,有些許的醉意。
“蕭師妹?你還好吧。”向揚輕輕問道。
“嗯……我,我還,還好……”蕭玫喃喃道。
“這……伯父,蕭師妹恐怕有些醉了,得趕緊安排人手讓她休息才是。”向揚對不遠處的蕭明說道。
“阿玫也是,不會喝酒還強行喝,也罷,翠兒,萍兒,你們兩人帶小姐回房歇息。”蕭明見此也急忙叫了兩個侍女將蕭玫送回了房間。
“蕭家的招待,我向揚感激不盡,現在時候不早,各位請慢用,在下先行告辭了。”向揚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提出了告辭。
“這,向少俠何故如此匆匆?”蕭明挽留道。
“家妹還在等候,伯父請體諒在下的急切。”向揚搖頭道。
“唉,既然向少俠執意要走,我蕭家也沒什么其他的東西,這1000銀幣算是對向少俠的見面禮,向少俠請您務必收下。”蕭明喚了聲,走來了一個小廝,端上了一個盤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銀幣。
“這……無功不受祿,伯父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實在不可收下,告辭!”向揚搖頭道,對著蕭明行了禮便離開了。
蕭明看著向揚的背影,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出了蕭府,向揚只覺得渾身的輕松,果然在人家的家里并不是那么的舒服,只是蕭玫今天喝多了些,只希望她早點恢復。
向揚也沒有多做停留,朝著天云皇都武斗學院走去,他和飛雪別離的時候并沒有傳音符,所以要找到飛雪還得親自上天云皇都的武斗學院問才行。
很快,向揚便來到了天云皇都武斗學院大門口,果然不愧是天云皇都武斗學院,這大門便是北月武斗學院不能比的,而門前人稀稀疏疏,不算多,雖處鬧市,但也隱隱感到其中寧靜之意。
“站住!你干什么的!”向揚剛剛準備進入的時候便被守衛叫住了。
“大哥,我來找天云皇都武斗學院的向飛雪,請問可否方便。”向揚走進了守衛,悄悄給了守衛一枚銀幣。
“哦,哈哈,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原則上啊,學院是不準閑雜人等進去的,既然你是那個誰的熟人,自然好說,進去吧,不過學院里面可得安靜些,打擾了他們修行可不是小事啊。”守衛一見向揚的銀幣,立刻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這一枚銀幣可當他兩個月工錢了。
“這個自然,我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之人,謝過大哥了。”向揚笑道。
就這樣,向揚進入了天云皇都武斗學院里面,皇都的武斗學院比北月武斗學院可大氣了不少,四周的房屋建筑都古樸了許多,而且四周不時走動的學生樣的武者,向揚竟然發現大多都是開元境以上的,易筋境的也不算少,看到了這里,向揚暗暗道果然不愧為天云皇都武斗學院,連學生的實力已經不比修武宗門差多少了。
向揚并不知道天云皇都武斗學院其實已經算得上半個修武宗門了,和北月武斗學院一樣,天云國皇室對天云皇都武斗學院并沒有直接的干預權,天云皇都武斗學院直接聽命于帝都武斗學院,也就是說這算是超脫天云國政權的組織了。
天云皇都武斗學院的畢業學生,即便是修業成績一般的也會被各大家族招攬,除此之外,進入武家或者加入修武宗門的也不在少數,而修業成績好的甚至可以到斗武帝都的帝都武斗學院深造。
向揚來到了一個寫著教務處的房間,敲了敲門后便進去了。
“請問,這里有一個叫向飛雪的學生嗎?”向揚對著一個在桌子上寫著什么的中年男子說道。
“什么向飛雪,這里的學生這么多怎么知道,還有你是誰啊,這里不是閑人免進嗎!”中年男子不悅道。
“哦,不好意思,我是向飛雪的兄長,這次來是來見她的。”向揚急忙說道,雖然對眼前這個人有點不爽,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還是低調點為好。
“這樣啊,你知道她的學號嗎?”中年人聽后點了點頭后便問道。
“這……我并不知道……不過她是今年從北月武斗學院來的。”向揚聽后一愣,學號?沒聽說過啊,于是搖了搖頭。
“你說的是北月武斗學院的那個學生?那個似乎好像是叫什么雪,這樣的話你便稍等,我給他們的導師發個傳音。”中年男子也似乎記起來的確有這樣一個人,便發了傳音。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門打開了,進入房間的果然是飛雪,這時候的飛雪與北月武斗學院不同,這時候的她多了些許的笑容,不再是北月武斗學院那個只會板著臉的“向冰坨”了。
“揚哥!你怎么來了!”當看到向揚后,向飛雪神情有些激動。
“呵呵,不是說好了一起回家過年嗎,這時候我現在有空自然來看你了。”向揚寵溺地看著向飛雪,半年不見,這時候的她看起來更加成熟了些。
“好了,你們出去說吧。”一邊的中年男子把手擺了擺,向揚和向飛雪兄妹也覺得在教務處敘舊也不太妥當,于是便出去了。
兩人走在學院里的林蔭小道,陣陣微風卷起了學院地面的點點枯葉,一旁便是一個小小的湖泊,雖然已經是寒冬,但這里卻是美不勝收。
“揚哥,這些時間你去哪了?過得還好嗎?”向飛雪問道。
“說來話長,不過現在我在萬劍山莊里面修行,也還算不錯。”向揚想了想后便道,他并沒有提到自己被神秘組織暗殺的事。
“真的啊,太好了,揚哥好厲害!”向飛雪聽后高興地笑了。
“哈哈,飛雪你更厲害,從我們北月這窮地方靠著自己本事來到了天云皇都武斗學院。”向揚看著飛雪心里便是一陣自豪。
“對了,聽心雨說,她已經成為了揚哥的徒弟,揚哥你是什么時候想到收心雨當弟子了?”向飛雪突然想到了戴心雨的事,便問道。
“那個……咳咳這個怎么說呢,算是個偶然吧……總之,心雨現在是你揚哥我的弟子,飛雪你也算占便宜了,比心雨高了一輩呢,哈哈。”向揚笑道。
“唔,飛雪才不想比心雨高一輩呢……”向飛雪嘟了嘟嘴。
“對了,飛雪,你見過父親大人了嗎?”向揚問道。
“嗯,在離開北月之前還見過一次,父親大人挺好的。”向飛雪點了點頭。
“那便好,自從琴姨過世后,這么多年了,父親大人一直未再娶,把我們兄妹拉扯大,真的難為他了。”向揚緩緩說道。
向揚想到了許久之前,父親向劍南和飛雪的母親劉琴的事,那時候自己年紀尚小,認為父親大人在母親去世后就再娶了琴姨,最開始他有些排斥琴姨和飛雪,后來琴姨待自己如同己出,向揚原本冰封的心才漸漸打開了,但好景不長,在飛雪五歲的時候,琴姨卻因病去世了,原本開朗的飛雪卻變得自閉了起來,隨后向揚對飛雪百般照顧,盡其所能地寵著她,多少年過去了,飛雪因此和向揚的感情早已經是非比尋常。
“揚哥……”飛雪想到了自己母親,神情有些黯淡。
“對不起,飛雪,揚哥不該提的……”向揚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么,飛雪花了這么久才從琴姨去世的傷心中走出來。
“沒事的,對了,飛雪明天就放假了,到時候就可以回去了。”向飛雪搖頭道。
“知道了,揚哥等你。”向揚點了點頭。
“揚哥,好不容易來一次皇都,帶飛雪出去走走吧。”向飛雪突然帶著些許的期待說道。
“好,走吧,揚哥帶你去好好玩玩。”向揚笑道,拉起飛雪的手便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