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一青兩股劍光盤旋天際,正是紫青雙劍,第6境的紫郢圖和第7境青索圖雙劍合璧的效果。
劍圖路線,第0境磨練劍氣,第1境打造劍器,一直到了第5境之后,就能劍器化光,劍光殺人。第6境更是能劍光劃分,以劍光組合劍陣了。
呂重陽第6境的時候,修煉的便是紫郢圖,只不過因為只有第6境的紫郢,沒有第7境的青索,所以他在第6境中戰力不顯,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悍的實力。
而作為呂重陽師傅的趙守一,不但在第6境的時候修煉完成了紫郢,更在第7境的時候修煉出了青索,此刻雙劍合璧,布下的混元劍陣,立刻就展現出了恐怖的力量。
便看到大陣中央,紫色和青色的劍光相互交纏,化為道道混沌色的氣流。
錢王孫看著那混沌色的氣流,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只覺得那股力量危險到了極點,更有一種天地之大,都無處可逃的感覺。
他的眼球上的虹膜連連變化,能看到整個天空中的靈機一片渾茫,宛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攪在了一起,甚至連他的元神運轉之間,都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阻礙。
‘好恐怖的劍陣!’錢王孫心中驚道:‘這就是第7境強者的頂尖力量嗎?’
主持混元劍陣的趙守一劍指顫抖,隨著每一絲混沌色氣流的生成,他都感覺到元神、肉身越來越沉重,強大的力量,同樣代表了強大的壓力。
要完全操縱這混元劍陣,需要趙守一集中每一絲的精神。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就好了……’
與此同時,躲在地下的周白則是元神力護持身體,天河星爆劍爆發引力,不斷撕裂地殼,整個人拼了命地鉆入地下,就是為了躲避許德拉的追擊。
而地面上的許德拉一聲狂吼,已經收了激光炮,一只只蛇怪開始挖掘大地,想要追向周白。
看到這一幕的趙守一目光一凝,劍陣之中的混沌色氣流越轉越快。
‘差不多了……’趙守一周身爆發出元神力,劍指緩緩下壓,元神之力流轉,已經鎖定了下方的每一只蛇怪,混元劍陣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宛如天塌了一樣,無數混沌色的氣流從天而降,轟向了地面上。
瞬間,大地被蒸發,蛇怪被崩解。
趙守一深吸一口氣,渾身肌肉僵硬,元神集中到了極點。
混元劍陣中這股破壞性的力量,就算是他要操縱起來也萬分艱難,特別是他現在的狀態還很不好的時候……
而隨著混沌色氣流的落下,無數蛇怪劇烈顫抖了起來,被混沌色氣流所沾染的部位瞬間崩解,好似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被還原成了最原始的物質。
甚至就算一部分鉆入地下的,也直接連大地都被不斷蒸發,地平線不斷下降。
就在混元劍陣爆發,地面上的蛇怪一個接著一個崩解、化灰的時候。
聽到地面上的劇烈震顫、爆炸的聲音,地下的周白嗖地開始往回竄,讓自己靠近地表的位置,天災領域開啟,150米內開始搜尋所有對他都敵意的目標。
瞬間就有大片大片的癸亥黑煞從許德拉的身下冒出來。
不過就算是癸亥黑煞在這混沌色的氣流下也是快速崩解,根本無法存留多少時間。
但這些周白都無所謂,他只是想吸一口這頭大天魔的氣運,看看有多少收獲。
在周白的視線之中,一大片一大片乳白色的氣體,就宛如是牛奶一樣的顏色,這些氣運蜂擁而來,瞬間進入了周白的識海之中,幾乎一下子就達到了他的極限,讓周白連忙關掉了天災領域。
‘哇?這么多氣運?!’
‘怎么會這樣?明明吸收天魔的氣運效果會弱很多啊。’
周白感受著識海之中,元神負擔氣運到了極限的情況,他驚道:‘為什么這頭大天魔的氣運會有那么多?難道是這家伙氣運旺盛?旺盛到了我隨便一掐就擠出來這么多?為什么會這樣?’
與此同時,地表的數十頭蛇怪突然猛地竄出,朝著四面八方散去,他赫然擺脫了窮災的限制。
這主要是因為窮災,也不能永久地進行控制,也是有持續時間的。而像許德拉這樣的大天魔,本來窮災的持續時間就要比其他目標更少。
現在因為周白一直呆在地下,難以傳音的關系,地表的許德拉一直沒有再次遭受周白的窮災攻擊,于是在被混沌氣流蒸發掉三分之二的身體組織后,終于堅持到了窮災的持續時間結束。
便看到蛇怪四散開去,顯然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分散逃跑,來使得趙守一這邊難以追擊。
許德拉心中狂怒:“這些爬蟲!等我恢復了損失的天魔組織,就來把他們全部殺光!我要扒了他們的皮!”
趙守一眉頭一皺,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不斷留下,他劍指一動,混沌色的氣流已經化為一個個氣團,追擊向了蛇怪們。
但是轟的一聲聲巨響聲中,便看到一個個蛇怪轟然散開,化為無數的小蛇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面對著驚人的數量,就算趙守一也沒辦法保證把他們每一個都剿殺干凈。
就在這時,周白已經鉆出地面,仰天一聲長嚎:“天魔崽子,借毛用用。”
許德拉逃竄的身體瞬間一僵,心中又驚又怒:“又是這個東西……可惡……啊!!!讓我走!我要走!”
下一刻,他的身體一緊猛地一個轉身,齊齊狂奔向了周白所在的位置,同時蛇皮上猛地長出來大片毛發。
周白立刻身體一閃,主動靠向了不遠處的混沌氣流。
許德拉心中大怒:“又來!啊啊啊啊!你有本事給我過來!把我的毛拿去!”無數蛇怪直追周白,卻只能看到混沌色的氣流迎面撲來。
趙守一目光一亮:“干得好。”
就在趙守一操縱著混元劍陣絞殺最后的天魔蛇怪時。
遠方一個黑點閃過,下一刻黑點連連閃動,已經連續跨過數千米的距離,來到了戰場上空。
那是一名騎在飛虎上的少女,那老虎長著翅膀和長毛,身體仿佛由金屬和血肉拼接而成,一根根粗大的血管浮現在他的體表外,顯得越發猙獰可怖起來。
少女有著一頭如同靈蛇般的長發,身上穿著一件血色的長袍,下半身沒有腿,而是由一根根蛇尾組成,正在不斷扭動、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