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邈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拍在周白的胸口,就如同撞上了一座山一樣,對方的身體幾乎是紋絲不動,于是轟出的力量化為強大的反震力,直接反彈在趙浩邈的手掌中爆開。百度棉花糖無錯
噼里啪啦的悶響聲中,趙浩邈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已經骨折了。
他一臉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周白:‘他走的不是劍圖嗎?為什么身體會如此強悍?’
來不及多想,趙浩邈現在身心齊齊受創,根本不想在和周白多加照面,身影一閃,帶起數十道幻象,已經朝著四面八方竄了出去。
‘這個周白,可能同樣擅長潛意識攻擊,而且一身煉體修為也深不可測。’
‘先撤了再說,來日方長,慢慢尋找他的弱點,我的幻夢身法可以直接影響人的五感,同時朝著是個方向逃跑,他追不上來的……’
就在趙浩邈這么想著的時候,轟轟的破空聲宛如雷霆炸響,傳遍天空。
周白的身影好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接來回幾個沖刺,便將所有東跑西竄的幻影全部打爆。
接著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趙浩邈感覺到肩上突然一沉,猛地回過頭去,本能的就是一腳向后踹出,伴隨著轟的一聲炸響。
他的腳掌直接踹在了周白不閃不避的膝蓋上,一股鉆心的疼痛瞬間爆散開來。
還好這一次只是本能的一腳,趙浩邈并沒有施展什么強大的武道,所以雖然劇痛,但是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骨折。
但就算如此,劇烈的疼痛也讓他痛得停了下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看向身后的周白,又看了看自己逃竄的那些幻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周白通通打爆了。
趙浩邈一臉震驚:‘他的速度這么快?’
周白看著對方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么搞的?偷偷偷窺我就算了,過來找你一下,話還沒說呢,就動我?”
趙浩邈又是緊張,又是驚訝地看著周白,對方展現的實力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而聽到對方說自己打他,他就感覺到自己受傷的手腳似乎更痛了一點,心中又氣又惱,受創的大腦好像也感覺越發暈乎乎的。
明明是自己受了傷,周白竟然還要怪我打他?
一想到這點,趙浩邈就氣的不行。棉花糖無錯mian花tangwucuo
但卻偏偏說不出口,因為的確是他先動的手,卻被反震受的傷,這讓他怎么說的出口?
受了傷偏偏還理虧,難以怪罪對方,想到這里趙浩邈就更氣了,感覺像是一股氣憋在胸口,怎么都順不下來。
他只能咬著牙說道:“那你想怎么樣?”
周白的元神力涌了過去,化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趙浩邈的身體:“弟弟,我來給你治療治療,順便好好談一談吧。”
看到周白的元神力撲了過來,趙浩邈心中冷笑:‘就算你煉體修為恐怖,速度驚人,但你一個第四境的修士,憑什么和我比元神力?可笑。’
于是他直接爆發出了自己的元神力,和周白的元神力轟的一聲撞擊在了一起。
低級修士的元神力是不可能超過高級修士的,因為受制于道化度的不同,元神力在不同境界時上限也不同。
但眼前的周白卻打破了這一鐵則。
兩股無形的力量劇烈碰撞之下,空氣扭曲,宛如一個個被點爆的炸彈。
7200的元神力和5999的元神力碰撞,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啵啵啵啵的悶響之中,趙浩邈只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力節節敗退,對方的元神力宛如長江大河一般狂猛,一的沖擊之下,他的元神力幾乎是一觸即潰,毫無還手之力。
趙浩邈直接被元神力毫無反抗之力地卷了起來,雙眼之中有些失神,心中有些茫然:‘怎么會這樣?不但煉體、速度都遠超我,甚至元神力都遠遠在我之上?這個周白怎么可能是第4境?!’
就在周白想要帶著趙浩邈離開的時候,很快四周圍就有別的老師、學生被戰斗的聲響給吸引了過來。
“發生什么事情了?”
“周白?你們在干什么?”
“我怎么聽到有戰斗的聲音?”
看著眾多老師望了過來,周白無奈地笑了笑:“我跟趙師弟切磋呢。”
就在周白和周圍師生解釋片刻后,贏毀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到周白和趙浩邈,連忙傳音道:“周白,你不要為難趙浩邈。”
周白意外道:“怎么?他來頭很大?”
“當然大。”贏毀苦笑道:“他是趙守一校長的親戚,之前一直在中央城的道院修煉,兩個月前才轉進來的。”
聽到趙守一三個字,周白的面部一下子柔和了起來。
想了想,他看著身旁一臉倔強的趙浩邈,拍了拍肩膀,放開了對方:“那趙師弟你先去治療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談一談,我看我們之間肯能有點誤會。”
趙浩邈看了周白一眼,卻是沒有接話,直接頭也不回,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心中不斷念叨:‘不是人,這個周白簡直是個牲口,不論肉身、速度、還是元神力,全都猛地一塌糊涂……他肯定不止第4境,一定是道校隱瞞了他的實力……他們這次的目標恐怕是大羅天論道。’
他這次實力被全方位碾壓,信心可謂是被周白嚴重暴擊,都快產生心理陰影了,恐怕短時間內都不想再見到周白。
另一邊的周白打算回去找娜莎接著修煉,不過他看著外面到處都是被吸引出來的學生老師,感覺掛在墻上修煉影響不好。
于是周白想了想,干脆將肉身留在了自己寢室,元神出竅,直接鉆進了娜莎的門縫里。
元神這東西可大可小,可隱可顯,如果不是修士專門去查看、去用元神力掃描,一般是看不到的。
而現在這個天道扭曲的時代,會特別防備元神出竅的修士幾乎已經沒有了。
所以周白順利的潛入娜莎的房間,根本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房間里原本正在吐納打坐的娜莎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了屋子的角落位置,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過去修煉的這幾個小時里,類似的感覺不斷泛起,她總覺得黑暗中有誰在看著自己,搞得她都沒辦法專心修煉了。
周白的元神縮成一團,躲在了一旁的家居縫隙之中,不過看著娜莎心神不寧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鉆出了房間。
‘娜莎和小佩不一樣,我現在基本沒能找出她有問題的證據,這么占便宜,導致她修煉定不下心來,好像有點不太好啊。’
‘畢竟大家都是人族,還是別害人家了。’
‘反正這幾個小時修煉下來,我的劍種威力基本也快要跟上元神力的水平了,剩下的每天隨便修修,接下來還是準備修煉黃昏道術吧。’
南方的一座小島上,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整個小島緩緩崩塌,朝著海底沉去。
嚴灰一路沖破水面,激射向了不遠處的海岸線,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萎靡,渾身是血,右手緊緊地抓著一個雕像,眼中全是沉痛。
為了回收原始道藏05,他們整隊人死的只剩下了他一個。回想著一名名同伴的音容笑貌,淚水便忍不住地從眼角劃過。
不過一想到周白,他的眼中便又閃過一絲堅毅:‘放心吧,你們不會白犧牲的。’
一回到海灘上,他整個人便忍不住地躺了下去,只覺得從肉身到元神,全都疲憊到了極點,恨不得大睡三天三夜。
不過嚴灰知道現在仍舊不安全,他需要盡快把原始道藏05送回去。
就在這時,一股股煉獄硫磺般的刺鼻氣息從天而降,嚴灰抬頭望去,便看到一名青年腳踏虛空,緩緩落下,站立再離地數十米的位置,正是在南山城看到光柱,趕了過來的邪異宗圣子孫景平。
嚴灰立刻說道:“我們是東華城夜軍……”
但不容他將話說完,孫景平伸手一抓,便看到原始道藏05騰空飛向了他,嚴灰正要反抗,卻感覺到一股元神力宛如泰山壓頂般壓了下來,直接將他死死按在了沙灘上。
孫景平以一種高高在上,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這件遺寶既然在南方戰場上,那肯定是邪異宗前輩遺失在戰場的寶物,輪不到你們三清道宗的人插手。”
嚴灰硬扛著沉重的元神力,勉強抬起頭來說道:“這是我們回收的……”
一聲冷哼,嚴灰的腦袋已經被元神力按進了沙堆里,孫景平淡淡道:“想要拿回去,叫云沖河來跟我談,你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