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天時空之中,周白看著眼前的孫景平,腦袋里全是問號。
周白:“這家伙搞什么?他從哪里知道我是古樂天的?”
克莉斯緹娜:“怎么辦?這下全世界都知道啦!時間倒流吧,我們直接時間倒流吧!”
周白:“別慌張,先看看什么情況。口說無憑,這家伙敢做這種事情,說不定手上還有某些證據。等搞清楚了他的底氣,我們再制定出對策。”
另一邊的孫景平看著周白的樣子,嘴角微微裂開,接著說道:“你一定在想,我就靠一張嘴,沒有證據拿出來,誰會相信你是畸變體?”
“那你看看這個是誰。”
便看到孫景平拿出一個罐子,元神力輕輕一捏,罐子粉碎,便看到一道血影猛地從中竄了出來,一出來似乎就強烈掙扎,想要逃竄出去。
不過孫景平伸手一抓,元神力便將這血影直接抓了回來,能看到血影隱隱約約組成了一個絕美少女的形象,看到了周白以后便不停喊道:“周白!救救我!”
孫景平冷笑道:“這個家伙你眼熟嗎?東華道校前副校長,趙守一的女兒,小佩。后來因為投靠天魔,被東華道校追殺,但是在被追殺的過程之中畸變了,成為了擁有智慧的畸變體,被天魔帶走……”
“后來改名玄女,在天魔的輔助下研究畸變體……”
“她還是小佩的時候,你和他就認識吧……”
“接著在天魔包圍西岳城的時候,你再次在戰場上遇到了小佩,也就是玄女……”
“然后你和玄女相互配合,演了一場大戲,把人類和天魔雙方都給騙了,假裝斬殺玄女,事實上卻是把玄女從天魔的手上救了出來……”
“同時讓自己假裝斬殺玄女,玄女假死,你則獲取了巨大的功勞,在人族之中的地位不斷上升……”
“而你之所以這么做,玄女之所以會這么配合你,就是因為你和她都是畸變體,是這個世上唯有的擁有智慧的畸變體生命……”
孫景平的這番話半真半假,許多部分都是秘辛,許多部分也都被人類高層知曉,如此真真假假混雜在一起,卻是有著更強的迷惑性。
特別是那血影不斷痛苦地像周白求救,更是增強了說服力。
一時之間,人群之中爆發出各種對孫景平、對周白的質疑聲來,許多人對于孫景平說的話開始覺得半信半疑。
能做到這點的最大原因,就是孫景平所述說的內容中,有著大量的真實情況,這些真實的情況中的各個部分被不同的人所知曉。
只不過現在他換了一個角度的方式來描述。
這一方面是孫景平借助自己在人族中的地位系,以及和天庭的關系,翻閱了大量相關情報。
另一方面,都是因為親身經歷的玄女將很多事情告訴了他。
看臺上,云沖河緊緊盯著那道血影:“是小佩嗎?”
一旁的贏毀不信道:“不可能是小佩,小佩在西岳城外的戰場上就被周白斬殺了,你就在現場和他一起斬殺的小佩啊!難道這你都能看錯!”
云沖河看著那血影,皺眉說道:“但這道血影看上去的確和玄女有些相似,孫景平應該不知道玄女的樣貌吧。”
“一攤血你都能看出來相似?”贏毀惱火道:“云沖河你到底站哪邊的?”
一旁的鄭聞天呆呆地看著投影,心中暗道:“周白!快說話啊,別讓這家伙繼續誣陷你了啊,你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怎么現在嘴巴都啞了?”
看臺上的玄女聽著孫景平將這些事情一件一件地說了出來,就如同有人再次將她的傷疤給揭開,一寸一寸地翻給大眾觀看一樣。
那種好像一刀一刀捅在心口的感覺,讓她感覺到痛苦。
周白的背叛,周白最后斬殺他的畫面,搶奪深淵冥龍甲的一幕幕不斷涌上她的心頭,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難受,不亞于又一次心靈上的打擊。
對于這種情況,玄女早有預料。
但心中的仇恨讓她不顧一切,就算是要再在心口上捅上幾刀,她也要周白付出代價。
“呵呵,周白,慢慢享受吧。你一直保護的人類,你一直重視的同伴,在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以后會怎么做呢?”
玄女咬牙說道:“我要你親自嘗一嘗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我要讓你明白,畸變體和人類是不可能共存的,他們根本不會是你的同伴。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只會想抓住你,研究你,殺了你……”
“后悔吧周白,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大羅天時空之中,周白面色復雜地看著血影所化的少女:“玄女?她真的會是玄女嗎?”
想起上一次在南山城襲擊了孫景平以后,出城被玄女埋伏,最后一路交戰,剝掉了對方身上的深淵冥龍甲,周白忍不住懷疑道:“難道玄女真的被孫景平抓住了?”
克莉斯緹娜說道:“別傻了周白,肯定不是玄女,玄女恨不得殺了你,怎么會像你求救。”
“可如果不是玄女的話……”周白皺了皺眉:“孫景平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情?除非……”
對面的孫景平微笑著繼續說道:“我知道,光是我說的這些,哪怕有這道玄女的殘軀來作證,你仍舊可以不承認,也仍舊會有許多人認為你不是畸變體。”
他說話之間,手掌微微變化,元神力壓迫著血影不斷變形。
孫景平突然話鋒一轉,說道:“眾所周知,天道扭曲之后,世間有許多東西已經變成了扭曲之源。
比如一些強大的法寶兵器,比如某些直指天道的神通道術,甚至某些地點、文字、畫卷,都可能成為扭曲之源,造成大范圍的扭曲現象,導致人類走向瘋狂和畸變。”
“面對這種扭曲之源,只要是人類就沒有真正抵抗的方法,只能冒著生命危險來封印這些扭曲之源,又或者在徹底畸變和瘋狂前撤離。”
“無論如何強大的修士,區別只是能夠抵抗時間的長短。”
“能夠在扭曲之源下,絲毫不受影響的,就只有已經畸變的生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