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這是蘭清苑最偏遠的地方,而且也不會有人來這,我便大著膽子脫了外衣,只剩下褻絆和褻褲。
頭上的木簪子剛拿下來,便覺得這一頭烏絲一卸而下,竟也長到了腰部。
剛剛和著褻絆褻褲已經用溫水沖了一遍,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貼著肌膚,很是不舒服,夜風一吹更是冷的要命,只得快速的洗頭。
頭發剛打濕,才發現先前的水已經用完了,只好把頭發往頭上一盤,走到水缸處,打算打一臉盆。
剛到水缸處,便聽到瓦片聲響,轉頭一看,一只麻雀從屋頂一飛而下,嚇死我了,還以為是有什么賊人呢,打好水后,快速的用木槿葉的紗布包在水中打濕然后用力揉搓出些許泡沫,這原理和洗發水差不多嗎,古代的人可真聰明。
昨日王妃送來的用件里面有一罐鹽,想必是拿來漱口的,回去后再好了。
這沐浴在古代可真費事,我好懷念我家的浴霸。
等我回屋換了衣服擦干頭發上的水漬之后才意識到,這里沒有吹風機,我這一頭長長的頭發要想弄干,恐怕得有好幾個時辰了。
按照時辰推算,現在這個時候在現代就是晚上八點左右,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才對,可這古代的生活真是無趣死了,也不對,估計整個王府只有蘭清苑才會這般安靜。
反正顧燼白也睡著了,我也沒事可做,于是散著一頭未干的頭發我便悄悄的溜出了蘭清苑。
走了一會兒發現這外面還是燈火通明的,到處有人走動,不過這些人走得那么急匆匆的是做什么,仿佛在趕時間。
“四小姐,你走慢點,慢點啊。”
在離我兩丈遠的地方,有兩個小姑娘在快速的進行著你追我趕的畫面。
“有鬼,四小姐有鬼啊!”
我去,這燈火通明的哪里來的鬼,可是這個小丫頭手指直直的指著我,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口中的鬼指的是我。
在她前頭穿著鵝黃絨衫的就是王府里的四小姐了,不過瞧著和顧燼白倒不像,估計是王爺的老爹娶得妾室所生。
“你是何人,怎么如此披頭散發?”
“我是蘭清苑的,這晚飯吃得多,出來消消食。”
四小姐一聽我是蘭清苑的,便沒做苛責,不過她完全沒意識到我在答非所問。
“你是小蠻,我記得你,你是穂馨的人。”
突然她抓起我的手腕來,似是對我一下有了很大的意見。
看來這側妃很不得人心啊,連帶著我這個昔日的丫鬟還得跟著受罪。
我一個反手將這四小姐反扣住,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嚇得大喊起來。
“別喊別喊,我放了你的小姐還不成。”
要是把王府里其他人驚動了,我可不敢保證王妃會再救我第二次。
原以為四小姐肯定要發難,卻不想她一臉興奮的看著我說道,“你這什么招數,沒見過啊。”
“防狼十三招。”
“你雖然和我一樣是個女子,不過巧勁用得很好,能把這個什么十三招教我嗎,你不白交,我會給你賞銀。”
這個四小姐實在有意思,不像我看到的其他女子,頗有些淼淼的味道。
“你若真想學,哪日得空我教你便好。”
我這出來晃蕩了也有個把時辰了,因著外面有風,頭發干得也快。
“你這臉怎么了,好像是被人打了。”四小姐指了指我已經消下去一些的臉蛋,我也不避諱,回了她,“是穂馨那個惡人打得,我遲早要還回去。”
“你不是她的人嗎,怎么我看你和她有很大仇。”
我把吹在前頭遮擋視線的頭發往后攏了攏,輕笑了起來,“的確很大仇,此仇不報非君子。”
“小蠻,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合我胃口,若是那穂馨再找你麻煩,你直接來找我便是。”
她身邊的丫鬟聽到她這樣說,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那側妃不好惹的,咱還是別惹禍端了。”
“你們都怕她,我可不怕。”
“還有我,往后說不定是我幫你呢,對了,我已經改名了,以后叫我南鳶便好。”
光今天一天我便像好幾個人重新說了我的名字,也是沒誰了。
“南鳶,比小蠻順口多了,我叫顧染,不必像旁人一樣叫我四小姐。”
“恩,顧染,我記住了。”
他們顧家人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套路,都是一不順心就抓住別人的手腕子,也不知道和這手腕是不是有仇。
“我出來時間太久了,我得回去了,下次有空我去蘭清苑看你,蘭清苑里好像住著的是我三哥吧,說起來他回府了兩年,我都沒去看過他。”
顧染道別后,我也打道回府了,這一趟出游倒是誤打誤撞的結識了顧染這個小丫頭,顧家人一個冷清到骨子里,一個自來熟的可以,還真是冰火兩重天,還是先回去想想明天怎么說服顧燼白那個頑固派最重要。
剛回了蘭清苑,卻發現顧燼白的屋內竟然亮起了燭火,難不成出了什么大事,我也沒多想便闖了進去。
剛推門而入,我便后悔了,里面的場景讓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顧燼白居然在換衣服,而且剛換到一半,他那潔凈的胸膛便這樣紅果果的暴露在我面前,我記得他不是很虛弱的嗎,可是為什么還會有胸肌和腹肌啊,這不看白不看,我一咬牙把另外一只腳給跨了進去。
“把門帶上!”
“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他估計要趁著月黑風高夜,把我給宰了,我承認剛一時之間氣血上頭了,忘記了里面這位可是我要討好的對象啊。
剛轉身想走,顧燼白卻已經到了我的跟前,然后這道如同逃生一般的門便死死的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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