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同他都失眠了,我想了一想,覺得應該把我的來歷同他說清楚,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和最依賴的人,至少他應該知道我的真實來歷。
我倆躺在被窩里面,他擁著我,用身上的體溫暖著我,一到冬日我便手腳發涼,他夾著我的腳丫子,讓我能迅速暖和起來。
“北凊,我有話要對你說,只是接下來的內容可能會讓你覺得震驚,但你絕對不要害怕。”
“你莫不是又要講鬼故事了,放心我不是顧染,膽子沒那么小。”
他怎么知道我以前講過鬼故事給顧染聽過,“你當過梁上君子啊,居然偷聽姑娘家說話。”
“我是瞧你半夜都不回蘭清苑,所以才出去找你,結果就聽到你在那說了一些詭異的事。”
“那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說吧。”
這個燕北凊,說一句喜歡我就那么難啊,真是吝嗇鬼。
“你應該知道我以前不叫南鳶,而是叫小蠻的吧。”
“嗯,有個喜歡你的說過這個名字。”
什么叫喜歡我的,人家明明有名字叫葛韋的好不好,我懶得同他爭論便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小蠻和南鳶,是兩個人。”
燕北凊這時候稍稍將我拉開了一些出來,然后望著我道,“你是混入王府的奸細?”
好吧,他的腦洞也只能僅限于此了。
“當然不是,準確來說我不是你們羌國的人,甚至不屬于你們這個世界。”
“你是黎國還是江州的細作?”
我忘記了,世界這個詞語顯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了,不過他既然懷疑我是細作,那我便逗逗他,這樣想著我便故意正經了起來。
“是,我是細作,那你預備怎么辦?”
“既然是細作,沒學過怎么伺候人嗎?”
“你什么意思啊你!”他的意思是我技術很差咯!
不料他卻笑了起來,原來是故意耍我的,“你要是細作,怕是人人都可當細作了。”
“好了,被你一說話題都扯遠了,我們重回正題。”說著他便又重新抱住了我。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所知道的任何國家的人,而是在很遠很遠,不知道多遠之后的未來某個時代而存在的人,就好比是你的祖先的祖先的祖先那么遠的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理解我說的話,見他沒接話我便接著說道,“燕北凊,你是在我這個世界最信任和最依賴的人了,這個秘密我只告訴過你,對顧染和小阮都沒說過呢。”
“我很高興你這么相信我。”
燕北凊就這樣相信我了,我解說的難道這般通俗易懂,看來我的口才現在很溜嗎。
“南鳶!”他突然喊了我一聲,“你說你不是我們這的人,那你是不是會離開?”
他這樣緊張的問著我,讓我也覺得緊張起來,我親了親他的下巴,然后安慰道,“不會的,你看我在你們這都生活這么久了,說不定那個世界的我早就化作一灘爛泥了,你放心不會的。”
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不困的我慢慢睡著了,睡著的時候夢中的燕北凊很溫柔的吻著我,像是對一件珍寶一樣,然后呢喃的在我耳邊說,“南鳶,既然你來到了我的身邊,那么任何人力鬼怪都休想帶走你。”
一夜無夢,等清晨醒來的時候,燕北凊還在睡,我撐起了腦袋,用指尖在他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游走,這樣好看的人居然心上有我,光是這樣看著我就覺得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當我準備收手的時候,他卻出手一把抓住了我,而我往床上一躺,他就順勢整個人凌駕在我之上。
他的手像我剛剛對他一樣在我臉上慢慢游走,我本來就最怕癢了,他這樣一弄便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付下身來親我,我正準備迎接他的熱吻之時,不料他親的卻是我的脖子。
他的唇舌一下一下在我脖子上點火,說實話這樣的燕北凊讓我有些受不了,而這時候我也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燕,燕北凊,你,你。”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我說話都開始不利索起來,而燕北凊卻一瞬便彈跳開來,然后剩下還沒緩過勁的我在床上發呆。
因為早上這樣尷尬的事情發生過,所以龍施漓來房里找我道歉的時候我都是出神的,直到她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才回過神來。
“南鳶,我在同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難得難得,經過昨晚之事,她不再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我了,也省去我不少雞皮疙瘩。
“怎么了?”
“算了,你根本不用心聽,我不說了!”
好吧,這還真是我的錯,可我也不能因為這么點事同她道歉不是,于是我倆只能相對無言了。
“夫人,剛剛管家說皇宮里派人來請夫人入宮。”
皇宮?“只說請我一個人嗎,你家王爺不一起去嗎?”
“主上有事,剛剛已經同凌府的公子一塊出去了,估計還不知道宮里派人請夫人入宮的事情呢。”
這可怎么辦,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來叫我入宮啊,燕北凊又不在,我一個人能行嗎。
“不如我陪你去吧,皇宮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瞧你怕的。”
讓龍施漓陪我去,那我肯定死得更快啊,再說人家指明只要我一個人入宮,我要是帶著龍施漓也一起去了,怕一個不慎,我就得遭殃啊。
“不用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
我讓進來傳話的慈安幫我找了一套適宜的穿著,又弄了一個合適的發型,用最快的速度捯飭好自己,然后便匆匆出門了。
宮里來的就是氣派,這接人的馬車都是軟香玉枕的,我坐在馬車里面到如今還覺得不真實呢,剛問了宮里傳話的公公,到底是哪個要見我,他卻說稍安勿躁。
好在還讓跟人,琨曳跟著我一起進宮,我心里還稍稍安心些,我只盼著燕北凊你趕緊回府,然后進宮來找我啊。
青王府離皇宮并不遠,馬車大概走了一炷香左右便停了下來,我拉著我這長長的裙擺好不容易才下了馬車,然后見領著我的又是另外一個公公了。
“南鳶姑娘是吧,跟咱家走吧,別讓皇后娘娘等久了。”
原來要見我的居然是皇后娘娘,按照輩分推斷,這個皇后娘娘就是燕北凊的親娘啊,那我這個丑媳婦是要見婆婆了,也不知道這個婆婆好不好相處啊,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默默祈禱千萬別說錯話了。
皇宮到處是巡邏的侍衛,見過給我帶路的公公都朝他行禮,看來這個公公在宮里的地位很高嗎。
“不知怎么稱呼,南鳶還指望著公公待會幫襯幫襯,萬一這說錯了話,還希望公公援手以助啊。”
“姑娘說笑了,咱家只是一個伺候主子的,哪敢提賤名,倒是姑娘今后成了王妃可多多幫襯才是,這說話的功夫就到了,小李子這就帶您進去。”
原來他姓李,話說回來,感覺姓李的公公很多啊。
我抬頭看了一下掛在上方的匾額,風寰宮。
等我進去后才看到這里面有一個身穿紫色華服的女子正端坐在那,想必這個就是皇后娘娘了吧,不過看著好年輕啊。
“南鳶參見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鳳體安康,千歲千歲。”
我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的在說些什么,可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李公公拼命對我搖著手,難道我說錯話了?
這時候這個女子卻笑了起來,“本宮可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正在沐浴,且先等著吧。”
額,這可把我尷尬死了,怪不得剛剛就覺得太年輕了,我只好連連致歉。
她也沒讓我坐下,我只好一直站著,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從后面的大屏風里走了出來。
見她一身明黃鳳袍,這個就該是真的皇后娘娘了吧,可會不會又鬧個烏龍。
“從前聽聞南鳶姑娘是康王府的下人,卻不知如今的下人都這般沒有分寸了。”
是了,是了,這個肯定就是了,我趕忙對著她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之禮,又把先前的那套說辭重新又說了一遍。
“罷了,起吧,小李子去搬張椅子來。”
“嗻。”我瞧著李公公動作迅速的退了出去,這下我連個打掩護的幫手都失去了。
“知道本宮叫你來是何事吧。”
我看這皇后娘娘根本就沒拿正眼瞧過我,我是該說知道還是該說不知道。
“回皇后娘娘,南鳶愚笨,不知道。”
此時,她從那個高臺之上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下來,一直到我的身邊,我也不敢直視她只好一直低著腦袋。
“姿色平平,人也看著蠢鈍,真不知道青王看上你什么。”
看來這個皇后是不滿意燕北凊要娶我當王妃的事情。
“皇后娘娘說的是,南鳶的確樣貌才情一應俱無,不過我認為我配得上青王。”
要說先前不敢直視不單單因為她是皇后的關系,更因為她還是燕北凊的娘,可若她執意要折辱于我,那我也是不依的。
“原來不是個膽小的,你可知道歷代要成為皇室的女子都得驗一道身,若不是青王鐵了心,本宮是絕對不會答應娶你這樣的女子為妃的,既然青王看中,那你只要過了本宮這一關,便無人可再阻撓。”
“還請皇后娘娘直言,如何驗身。”
這時候在一旁看好戲的紫衣貴婦終于開始了她的戲份,見她搖晃著身子走了過來,“這驗身最簡單不過了,就是宮里的嬤嬤脫光了身子檢查你是否還是完璧之身便可,這可是每個要當王妃的都得經歷的。”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簡直荒謬至極,我怎可隨便任人脫衣褻瀆,我雖然不是什么保守之人,可也是不許別人隨意對待的。
“皇后娘娘說笑了,南鳶早在王府之時便已嫁與青王,完璧之身是否,也只有青王最清楚。”
見皇后和那紫衣貴婦兩人相視一笑,緊接著那紫衣貴婦便開口道,“可要當王妃的女人若在舉行大婚之前失身,哪怕是失身于自己的夫君,那也是沒有資格稱為王妃,畢竟大統在前,規矩不可廢。”
這個規矩怕是皇后同貴妃臨時私下想的吧,為了不讓我當王妃還真是處心積慮啊,本來我也不是非當王妃不可,只要燕北凊愛我護我,王妃的頭銜形同虛設,可現在我卻是非當不可了。
“皇后娘娘,若要驗明正身也不是非得脫衣檢查的吧,旁的法子便沒有嗎?”
此話一出,紫衣貴婦便皺起了眉頭,“哪還有旁的法子,再說你怎么可能還是完璧之身。”
然而這時候已經去而復返的小李子卻聽了個全,他居然真的在此時幫了我。
“珍貴人,這宮人的守宮砂也是可以驗的啊。”
這個時候皇后瞪了李公公一眼,隨后便只能讓人去叫了宮里專門負責宮砂之事的嬤嬤。
不一會兒,便有好些人進了來,手上還拿著一碗血紅色的朱砂,她們讓我掀開了手臂,然后任其點色。
我記得守宮砂這玩意不是要女嬰出生不久就點上的嗎,怎么這里的居然成人也可試驗,難道是技高一籌。
所有人都盯著我的手臂,過了一下,這守宮砂居然真的附著在我的手臂內側里面形成一個小紅點,這下子皇后和那個什么珍貴人全傻眼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皇后一臉質疑的不愿相信,而珍貴人則說了一句歹毒的話,“守宮砂也不一定準,來人啊,把她的衣服扒了,驗明正身!”
話音剛落,原先幫著點色的幾個嬤嬤便上前來抓我,好在琨曳在身側三兩下便將他們給打退了,可這時候珍貴人喊著保護皇后娘娘,然后從外面進來十幾個人,琨曳武功再好,可雙拳難敵四腿,還是被他們給壓制的死死的。
而我雖然會一點小功夫,但是這宮里的嬤嬤一個一個力氣大得很,一下就把我擒住了,然后我就被她們給拉到了屏風里面。
“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會和你們拼命!”
我死命的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我一個人根本敵不過她們四個人。
士可殺不可辱,我要是今日在這里被人扒光了,就算我能活,可只要想到這一幕我必定羞愧難當!
“你個小姑娘,皇后娘娘都發話了,還不準,你按著她,你把她褲子脫了!”
這里面長得最壯的命令著別的嬤嬤干活,我的雙手雙腳都被死死的按住了,隨后我便感覺到身下的外褲被脫下,接著就該是褻褲了。
這一刻的我好恨啊,為什么我要受到這種折辱!為什么高高在上的人可以隨時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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